雪夜泪痕
\[正文内容\]
石屋里的火苗在油灯里跳动。林晚秋靠在墙边，手腕的血还在流。蓝线顺着地板缝隙往墙角爬，和赤天前爪伤口滴落的液体混在一起，泛起幽幽磷光。
韩骁站在门口，手指搭在猎枪扳机上。他锁骨下的红斑又开始闪烁，像是有东西在皮肤下游走。赤天蜷缩在角落，金红色的眼睛盯着他看，尾巴扫过地面时扬起细碎灰尘。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林晚秋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有点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韩骁的手指收紧，注射器发出细微的挤压声。
赤天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混合着愧疚和无奈。
林晚秋突然明白了。她看着墙角的金属板，那些灼痕至少三天前就存在了。那时韩骁还没有正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原来如此。"她苦笑，"你早就来了。"
韩骁终于开口："我必须确认。"
"确认什么？"林晚秋的声音尖锐起来，"确认我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还是确认赤天会不会选错主人？"
赤天发出一声呜咽。它的身体在颤抖，金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
门外传来第一声撞击。机械犬在试探门板的厚度。
"现在没时间解释。"韩骁举起猎枪，"我们得走了。"
"不。"林晚秋摇头，"我想知道真相。"
赤天突然冲到她面前。它用身体挡住她，对着门口龇牙。它的尾巴扫过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韩骁叹了口气："有些事，你现在知道了反而不好。"
"那就永远别说。"林晚秋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韩骁愣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收起猎枪。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频繁。机械犬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赤天，"林晚秋轻声说，"准备好了吗？"
赤天低吼一声，爪子在地上刨出深深的痕迹。它的身体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韩骁站在门口，手指搭在扳机上。风雪呼啸中，木屋即将迎来一场风暴。
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林晚秋看着韩骁握枪的手背暴起青筋，赤天喉间滚动的低吼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三只。"韩骁突然开口，枪管微微上抬，"可能更多。"
林晚秋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她盯着自己手腕上蜿蜒的蓝线，那些血液正顺着地板缝隙流向墙角。赤天前爪的伤口在木板上印出梅花状的痕迹，和她流的血混在一起的地方泛起诡异的磷光。
机械犬开始撞击门板。第一块松动的木板簌簌落下碎屑，第二下就撕开了口子。红色的扫描光束像蛇信子一样舔进来，在墙上扫过时留下焦痕。
赤天突然跃起。它撞开林晚秋扑向门口，獠牙咬住门缝的瞬间，林晚秋看到它的伤口渗出黑色黏液。那些液体滴在门框上，腐蚀声比之前更刺耳。
"别动！"韩骁拽住她肩膀。他的手掌沾到蓝血，在皮肤上晕开蛛网状的纹路。
林晚秋甩开他的手。她的视线穿过赤天晃动的身体，看见门外雪地上蹲伏的机械犬。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红外瞄准器的红点正在赤天身上游移。
"它们要的是我。"她突然明白过来。那些机械犬没有立刻破门，而是在等待——等待赤天暴露位置。
韩骁的手指在枪托上叩了两下。他忽然把猎枪塞给林晚秋，自己从背包里扯出捆扎带。"抓紧这个。"他将扎带绕过她手腕和枪柄缠紧，"等会儿我会引开它们。"
"等等——"
话音未落，韩骁已经踹翻了炭火堆。火星溅到窗帘上，火苗顺着布料往上蹿。赤天趁机撞开门板，几道红色扫描光束瞬间交织在它身上。
林晚秋听到三发麻醉弹击中肉体的闷响。赤天踉跄了一下，却借着冲力扑进暴风雪中。机械犬的追踪声跟着远去，但很快又折返。因为赤天只是引开了其中一只。
剩下的两只机械犬调转方向，红光锁定了木屋里的两人。
韩骁拽着林晚秋往窗边跑，猎枪轰出的霰弹在雪地炸开缺口。
"跳！"
他推了她一把。林晚秋在空中闻到铁锈味。不是来自韩骁，是从她自己的伤口飘出来的。蓝血在半空划出弧线，落在雪地上时滋啦作响。
韩骁落地时滚了几圈。林晚秋看到他从衣领里扯出个金属吊坠，那东西闪过一道和芯片相似的蓝光。远处传来机械犬急刹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信号。
"这是..."
她喘着气抬头。韩骁没回答。他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簇暗红色的斑点。那些斑点排列成奇怪的图案，和林晚秋在地下基地看到的实验记录本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暴风雪吞没了他们的身影。
林晚秋手腕的血还在流。韩骁锁骨上的红斑和她伤疤同时发光，两股力量在体内拉扯。赤天躺在雪地上，金红色的眼睛盯着两人。它的呼吸变得沉重，每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
"你骗了我。"林晚秋看着韩骁，声音发颤，"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韩骁没有否认。他解开衣领，露出更多红斑。那些图案在月光下闪烁，像是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我不是来抓赤天的。"他说，"我是来保护你的。"
林晚秋笑了。笑声里带着血丝。
"保护？"她抬起手腕，蓝血滴在雪地上，腐蚀出星星点点的洞，"这就是你的保护方式？"
赤天突然站起来。它踉跄着走到林晚秋面前，低头舔舐她手腕的伤口。蓝色血液顺着它的舌头流进伤口，林晚秋感觉一股暖流从伤口传遍全身，韩骁锁骨上的红斑突然剧烈闪烁。
"你真的觉醒了。"韩骁后退一步，声音里带着震惊。他看着林晚秋手腕的伤疤，那里的蓝血开始沸腾，在空气中凝成雾状。赤天的金瞳映出雾气中的身影，那些雾气逐渐凝聚成人形轮廓。
哨所的门板发出最后一声哀鸣。机械犬的红光穿透墙壁，在三人身上来回扫射。韩骁握住门栓，回头看了眼林晚秋。他的眼神复杂，像是藏着千言万语。
"现在，"他说，"你才是猎物。"
雪片扑在睫毛上，林晚秋眨了眨眼。赤天舔舐伤口的触感像一团火顺着血管往上烧，韩骁锁骨下的红斑开始扩散，像是活物在皮肤下游走。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往前走了一步，手腕的血滴在雪地上滋啦作响。
韩骁的手指收紧，注射器发出细微的挤压声。赤天突然抽搐，尾巴扫过满地弹壳，将那些金属碎片聚成一小堆。林晚秋注意到它右前爪的肉垫有道新鲜裂口。
"如果我是原初，"她缓缓开口，"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韩骁没有回答。但赤天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混合着愧疚和无奈。
林晚秋突然明白了。她看着墙角的金属板，看着那些灼痕。至少三天前。那时韩骁还没有正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原来如此。"她苦笑，"你早就来了。"
韩骁终于开口："我必须确认。"
"确认什么？"林晚秋的声音尖锐起来，"确认我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还是确认赤天会不会选错主人？"
赤天发出一声呜咽。它的身体在颤抖，金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
门外传来第一声撞击。机械犬在试探门板的厚度。
"现在没时间解释。"韩骁举起猎枪，"我们得走了。"
"不。"林晚秋摇头，"我想知道真相。"
赤天突然冲到她面前。它用身体挡住她，对着门口龇牙。它的尾巴扫过地面，扬起一阵灰尘。
韩骁叹了口气："有些事，你现在知道了反而不好。"
"那就永远别说。"林晚秋的声音冷得像冰，"但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我不客气。"
韩骁愣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收起猎枪。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频繁。机械犬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赤天，"林晚秋轻声说，"准备好了吗？"
赤天低吼一声，爪子在地上刨出深深的痕迹。它的身体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韩骁站在门口，手指搭在扳机上。风雪呼啸中，木屋即将迎来一场风暴。
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林晚秋看着韩骁握枪的手背暴起青筋，赤天喉间滚动的低吼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三只。"韩骁突然开口，枪管微微上抬，"可能更多。"
林晚秋没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她盯着自己手腕上蜿蜒的蓝线，那些血液正顺着地板缝隙流向墙角。赤天前爪的伤口在木板上印出梅花状的痕迹，和她流的血混在一起的地方泛起诡异的磷光。
机械犬开始撞击门板。第一块松动的木板簌簌落下碎屑，第二下就撕开了口子。红色的扫描光束像蛇信子一样舔进来，在墙上扫过时留下焦痕。
赤天突然跃起。它撞开林晚秋扑向门口，獠牙咬住门缝的瞬间，林晚秋看到它的伤口渗出黑色黏液。那些液体滴在门框上，腐蚀声比之前更刺耳。
"别动！"韩骁拽住她肩膀。他的手掌沾到蓝血，在皮肤上晕开蛛网状的纹路。
林晚秋甩开他的手。她的视线穿过赤天晃动的身体，看见门外雪地上蹲伏的机械犬。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红外瞄准器的红点正在赤天身上游移。
"它们要的是我。"她突然明白过来。那些机械犬没有立刻破门，而是在等待——等待赤天暴露位置。
韩骁的手指在枪托上叩了两下。他忽然把猎枪塞给林晚秋，自己从背包里扯出捆扎带。"抓紧这个。"他将扎带绕过她手腕和枪柄缠紧，"等会儿我会引开它们。"
"等等——"
话音未落，韩骁已经踹翻了炭火堆。火星溅到窗帘上，火苗顺着布料往上蹿。赤天趁机撞开门板，几道红色扫描光束瞬间交织在它身上。
林晚秋听到三发麻醉弹击中肉体的闷响。赤天踉跄了一下，却借着冲力扑进暴风雪中。机械犬的追踪声跟着远去，但很快又折返。因为赤天只是引开了其中一只。
剩下的两只机械犬调转方向，红光锁定了木屋里的两人。
韩骁拽着林晚秋往窗边跑，猎枪轰出的霰弹在雪地炸开缺口。
"跳！"
他推了她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