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对不对？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暗河组织里，只有强者才能有选择的权力。

苏昌河从那时就立势要做像苏忘生那样的强者，将苏忘生当作他追逐的目标。

从前的他对苏忘生只是敬仰，但后来那份敬仰之情却变了质。他看是不满足于只做她的徒弟，他想要成为和她并肩的人，以爱人的身份并肩。

苏昌河是一个贪心的人，苏忘生一旦给了他一些好处，他就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苏忘生的心事总藏在心里，苏昌河最开始选择等，等她愿意真的敞开心扉。可他现在不想等了，他想要真正走进她的内心，窥探她的秘密，想知道她究竟瞒了一些什么。

他想知道为什么苏忘生宁可告诉司徒雪，也却不愿意让他知道。

苏昌河：“师范……我们现在算什么？”

苏昌河把苏忘生揽在怀里，手臂松松地环着她的腰，却没敢用力，因为她后背有伤。他能清晰闻到苏忘生身上的沉水香，带着古木的微凉苦意，混着淡淡的血腥气。

苏忘生不会拒绝他的亲昵，但极少主动。只有在每月病发的时候，苏忘生才会主动吻他，那是一种近乎于野兽习性的啃咬，带着情欲的快感，让苏昌河甘之如饴。

苏忘生：“你觉得呢？”

苏忘生指尖划过苏昌河的胸膛，带着微凉的体温，激起他一阵酥麻的战栗感，像被羽毛扫过心尖。

苏昌河胸膛那里的皮肤滚烫，心跳得像要蹦出来。他下意识地抓住苏忘生的手腕，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苏昌河：“师范，我是认真地在问。”

在苏忘生面前，苏昌河的定力向来不好。

苏忘生：“我也是认真在答。”

苏忘生捏住苏昌河的下颌，一只膝盖顶开苏昌河的双腿，扬起他的下巴。两人目光相接，苏昌河眼底是化不开的情欲，苏忘生是戏谑的打量，但又藏着几分真情。

苏忘生：“杀手不谈情，授业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我们……除了肉欲上的交易还能是什么？”

苏昌河眼底的欲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嘲的笑意，可他仍然不信苏忘生真的对他无情，他第一次用质问的语气面对苏忘生

苏昌河：“那你为什么那晚不直接杀了我？为什么那次你明明有机会彻底摆脱暗河，却还是回来？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苏忘生，你扪心自问，我们之间真的只是那可笑的交易吗？”

苏昌河近乎是吼出来的，但还是忍不住抱紧了苏忘生，把头埋在她的脖颈，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彻底离开。

苏昌河：“师范，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苏昌河放软了语气，不再是质问，而是卑微的祈求，像极了向主人讨食的小狗。

苏忘生：“松手。”

苏忘生用力攥住苏昌河的手腕，指尖几乎嵌入皮肤，随后猛地推开她。苏昌河猝不及防，身体向后倾倒，双手撑在床上稳住身形。

苏忘生转身就要走，苏昌河孤注一掷地搂住她，逼她转身，扣住她后颈按向自己，另一只手死死箍着她的腰，让两人贴得密不透风。

苏昌河的舌尖蛮横地顶开她的唇缝，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苏忘生偏头要躲，苏昌河扶着她腰的手向上扣住她后颈，指节用力到发白，硬是把她的脸按向自己。

苏昌河蛮横的撬开苏忘生的牙关，舌头被刮蹭出血也不管不顾，带着血腥味的吻更深更狠，更让人沉醉。温热的血混着唾液淌到下巴，他舔了舔苏忘生的唇角，像饮到了最甜的蜜。

苏昌河：“甜的。”

苏昌河的声音里裹着黏腻的情欲，指腹摩挲着苏忘生被吻得发肿的唇瓣。

苏忘生抬手打了苏昌河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屋子里炸开。苏昌河被打得偏着头，左脸上迅速浮起红印，嘴角的血迹显得越发刺目。

几秒钟的死寂后，苏昌河突然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越来越大。他猛地抓住苏忘生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指腹摩挲着她发烫的掌心。

苏昌河：“打得好。师范要不要再给我一巴掌？还是...用别的方式惩罚我？”

苏忘生：“滚。”

苏忘生不想再和苏昌河多作纠缠，抬脚欲走。苏昌河却一把扯住她的衣摆，苏忘生手中短刃一闪，挑断了那片裙角，未有片刻迟疑，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