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4
不少身份高贵的福晋们,聚集在富察琅嬅的闺房,往日里只听说过富察琅嬅端庄贤惠,今日一瞧才发现人长得也这样标致,通身的气质高贵冷艳,举手投足间又能流露出大家闺秀的端庄与大气。
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又增添了些许明艳,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幸亏出生在了高门大户里,若是出生在普通人家可就是一场灾难了。
很快吉时就快到了,富察琅嬅也已装扮好盖上了盖头,到前厅与父母拜别。
坐在堂前上首的李荣保和富察夫人,眼眶都已经红了,从此以后女儿就是皇家的人了,即使眼睛里都是泪水,还是拼命忍住尽力扬起了笑容,今天是女儿的好日子,哭哭啼啼的可不吉利。
外面鞭炮声响起,吉时已到,女官扶着富察琅嬅上了喜轿,八名内监抬着喜轿浩浩荡荡往宝亲王府而去。
富察琅嬅盖着盖头,只能看见眼前一片红色的衣角,很快一双大手握着她的手,把她牵进了府里。
高晞月和青樱站在门口,在女官的示意下跪迎福晋,高晞月倒不觉得有什么,本来她就是侧室。皇家的规矩向来如此,何况福晋是琅嬅姐姐。高晞月甚至有些高兴,琅嬅姐姐进府后,她就不再是一个人孤立无援,看青樱以后还怎么得瑟。
青樱此刻觉得无比的屈辱,在女官的再三催促下被摁着跪在了地上,她惨白着脸色,紧咬着下唇才不至于哭出声来,她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和富察琅嬅放在同一个位置,青樱以为只要弘历哥哥的心在她这里,她在这王府就不比富察琅嬅差什么,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她们二人的差别。
青樱跪在地上磕头,她的余光甚至都能看见富察琅嬅做工精美的喜服下摆,一双镶嵌着宝石和流苏的花盆底,从青樱的面前而过,一步一步踩在了青樱的心上,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眼前的地上。
弘历哥哥牵着富察琅嬅的手,两个人看起来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周围的人都在夸赞,夫妻二人郎才女貌般配的很,而她却要在这里屈辱的跪着,甚至有路过的福晋鄙夷的看着自己。
向来都是青樱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别人,什么时候这样的目光也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可是出身后族,是高贵的青樱格格,怎么可以这么屈辱的跪着,青樱的脸色渐渐惨白,看着周围人的笑意仿佛都在嘲笑着她,此刻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可惜旁边的女官死死的盯着她,高晞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个妾室做出着这样的表情是要怎样,跟她跪在一起高晞月都觉得羞耻。
婚房里弘历挑开了富察琅嬅的盖头,即使在选秀时两人已经见过,弘历对福晋的容貌也有了一些认知,但此刻还是被眼前的芙蓉面,惊的呆愣在了原地。
当日初见富察琅琳,只以为是月宫的仙子下凡,一身清冷的气质,让人心生怯畏不敢染指,如今美人好似被拉下了凡间,一身红色衬的格外的娇艳明媚。
富察琅嬅羞涩一笑,眼波流转看的弘历的心砰砰直跳。
“王爷。”眼前的美人樱唇轻启,声音如山间的清泉般清冽,听的人格外的舒服。
弘历并没有在大婚之夜,弃富察琅嬅与不顾,其实对于前世弘历执意要把第一次留给青樱,富察琅嬅感到深深的不解。
皇子十四五岁,宫里就会赐下人事宫女,更何况弘历府里也已经有了,好几个侍妾格格,他哪里来的第一次。
第二日清晨富察琅嬅在镜前梳妆,丫鬟拿着梳子梳在她乌黑浓密的秀发上,今日是成婚的第一天,按照规矩要进宫拜见皇上和熹贵妃。
等富察琅嬅装扮好,弘历也已经在丫鬟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今日夫妻二人都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用过早膳后就进了宫。
看着跪在眼前磕头的小夫妻,皇上的脸上都是笑意,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富察琅嬅,没想到竟有着这样一副容颜,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
熹贵妃也很是高兴,只要不是皇后的侄女做儿媳妇就好,何况富察氏端庄贤惠,家世又好她心里满意的很。
富察琅嬅笑着和熹贵妃说着话,这个世界的甄嬛苍老了不少,不过通身也多了些上位者的气势,看着皇上的眼神有着一闪而过的厌恶,竟和记忆中的甄嬛,大不相同了。
皇上对富察琅嬅的印象很好,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他就一阵心软,中午更是留了弘历和富察琅嬅在宫中用膳,临走时又赐下了不少东西,看着皇上的态度,熹贵妃也赏赐了不少衣料首饰,甚至还从内务府挑选了几个丫鬟,让富察琅嬅带回府里。
两人回到府里,弘历的妾室要来给嫡福晋敬茶。
府中的侍妾们是没有资格给福晋敬茶的,能来给富察琅嬅敬茶的也就只有三个人,侧福晋高晞月,格格青樱,格格富察诸瑛。
弘历也没有走,留在这里给富察琅嬅撑场面,所以敬茶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毕竟都想要给王爷留一个好印象,而王爷又明显是在给福晋撑腰,都老老实实的敬了茶,没闹什么幺蛾子,富察琅嬅也没有为难她们,痛快的喝了茶。
“以后府里我会制定出详细的规矩,以后谁要犯了事,可不要怪本福晋不念姐妹之间的情分。”
富察琅嬅的话说的格外严厉,弘历微笑的看着这样的富察琅嬅,原来自己的福晋还有着这样一面。
高晞月看着富察琅嬅,两眼放光心中有着莫名的崇拜和激荡,不愧是琅嬅姐姐,就是有魄力。
高晞月立即站起身行礼附和道“妾身必定会遵守府中规矩,以福晋马首是瞻。”
高晞月已经站起来,富察诸瑛也知道以后要在这位堂妹的手底下讨生活了,也紧跟着站起来表忠心,青樱尽管不愿意也只能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