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34.两只老虎

小龙女接过展开，里面躺着两个虎头娃娃。

她指尖轻触，认出其中一个正是自己赠予百里东君的——那娃娃纤尘不染，丝缕无损。

分明被珍重地保存着，比它的主人更显“光鲜”。

另一个……针脚歪斜如蚯蚓爬壁，绒毛稀疏得露出底布，如果不是额间有个歪歪扭扭的“王”字，全然识别不出是什么物种。

百里东君挠了挠头，耳尖红得似要滴血，声音低哑：

百里东君：天启城时便做了，可……太丑了，一直不敢送你。后来改了许多次，可越改越不像样，反倒更丑了……

他声音越说越低，尾音几近湮没在喉间。

小龙女凝视那丑娃娃，忽地轻笑出声，泪却悄然滑落。

她知道，这歪扭的针线里，缝满了少年笨拙的相思与执念。

每一处错乱的针脚都是他辗转反侧的深夜，每一缕稀疏的绒毛都裹着欲言又止的牵挂。

比任何精巧的绣品，都更滚烫。

更灼心。

百里东君手足无措，惶然道：

百里东君：龙儿，你别哭啊。

他想伸手替她拭泪，却见袖口沾着污渍，手又讪讪垂下。

小龙女却收起虎头娃娃，倏然扑进他怀中，将他环抱得紧。

百里东君一怔，本能地抬手回抱，却僵住手臂。

百里东君：龙儿，我身上很脏。

小龙女却将他拥得更紧，发间幽香萦绕在他鼻尖，混着她低低的言语：

小龙女（方知有）：我现在也脏了。

百里东君心头一烫，眼眶微热，他抬手回抱住她。

抱了一会，百里东君鼻尖突然嗅到一丝酸腐的气息。

他猛然推开小龙女，向后退步，靴底蹭过青砖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小龙女（方知有）：怎么了？

百里东君：我…我很臭。

小龙女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小龙女（方知有）：没关系。

百里东君感动不已。

要知道他，叶鼎之，以及司空长风都是被彼此臭吐过的。

可小龙女却没有丝毫嫌弃，还安慰他，她真的好爱他。

越想百里东君越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小龙女了，怎么可以伤她的心。

百里东君：龙儿～

其实第一眼看见百里东君脏兮兮的样子时，小龙女就开始摒气了。

不论他多臭，她都闻不到，自然“没关系”啦。

小龙女（方知有）：去沐浴吧。

百里东君：好。

……

洛河：姐！

洛河疾步奔来，

洛河：南宫春水走了！

百里东君三人难以置信，

司空长风：走了！？

叶鼎之：不应该啊！？

百里东君：这不可能！

他们三人夜晚能在登天阁内休息，洛河还会给他们送的饭和药。

而师傅却如磐石般夜夜蜷在坑内，骤雨倾盆亦不躲。

他们分食予他，他摆手拒之，只道：

南宫春水：这是洛水对我的考验。

开始的时候他都没走，没道理现在才走啊，这一个月苦熬岂非徒劳？

而且他们能看得出，师傅是不可能放弃洛水城主的。

洛河：怎么不可能！他能走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洛河忿忿咬牙，为洛水不平。

这一个月南宫春水确实很惨，他也挺佩服南宫春水的，还打算帮忙说些好话。

谁知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一句话也不留。

……

……

……

作者本者：没更新就是被学习整昏头了，没时间写。

作者本者：但是不会弃的，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