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22.良师

终于，他猛地睁眼，双手乱挥，怒喝出声：

南宫春水：够了！够了！别叮了！

南宫春水：我就想睡个觉我有错吗！

百里东君抬起的手悬在空中，愕然道：

百里东君：师傅？

南宫春水循声望去，一眼瞥见百里东君手中剩余的玉蜂针。

心下了然，原来那“蚊子”竟是东八！

他哭喊着，嗓音带着几分悲怆：

南宫春水：东八啊，我求你了，让我睡觉吧，我真的好想睡觉……

百里东君此时方知，师傅确实无恙。

他长舒一口气，轻声道：

百里东君：嗯，您睡吧。

南宫春水重新睡下，百里东君和小龙女见他睡熟后，两人悄悄地将南宫春水脸上的玉蜂针都拔掉。

百里东君轻手轻脚出去驾车，小龙女亦随之跃出车厢，坐在他身侧。

晚风掠过，发丝缠绕，百里东君侧首：

百里东君：龙儿，你怎么出来了？

小龙女望向远处，嘴角微扬，却强自压下笑意。

再不出来，她怕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玉蜂针扎得南宫春水满脸红点，滑稽得很。

小龙女（方知有）：我想陪着你。

声音轻如絮语，却似暖流，沁入百里东君心间。

……

第二日，晨光熹微。

南宫春水醒来时，马车已停在一处山涧旁。

他下马车，正撞见小龙女手拈野花，教百里东君编花环。少年笨拙地拧着花枝，指间缠绕，花环歪歪扭扭，不成形状。

小龙女指尖轻点，耐心纠正。

怎么回事，突然有点羡慕东八啊！这山野寂寥，却有人相伴编花，何等逍遥！

百里东君盯着手中那奇形怪状的花环，再看小龙女手中那精致如画的成品，心头一阵失落。

编得这么丑，怎么配得上龙儿！他懊恼地低叹。

小龙女却倾身，将手中花环戴在他发间，柔声道：

小龙女（方知有）：东君，你帮我戴上。

她点了点百里东君手中那歪扭的花环：

小龙女（方知有）：我要这个。

百里东君垂下头，声音闷闷的：

百里东君：可是我编的不好看。

小龙女凝视那花环，说不好看已经很委婉了。

分明就是…

小龙女（方知有）：很丑。

声音带着笑意，却无半分嫌弃。

百里东君一听这话，头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膝间：

百里东君：我重新……

声音轻如蚊蝇。

小龙女却截断他话语，指尖轻抚他发间花环：

小龙女（方知有）：但我想要。

百里东君猛然抬头，撞入小龙女含笑的眼眸。

那眼里，是山涧清泉般的澄澈，是暮色星辰般的温柔。

她是真的想要，只因这花环，是他亲手所编，带着最纯粹的心意。

百里东君瞬间如被春风拂过，心头绽开万千花树。

百里东君：那我给你戴上。

他倾身，将花环缓缓戴在小龙女发间。

戴上后，百里东君并未退回，而是不自觉地凑近。

晨风拂过，两人的发丝交织，呼吸可闻。

唇间即将触到那温软的颊，千钧一发之际，看了许久的南宫春水果断开口：

南宫春水：咳咳！东八，我饿了。

没错，他看不下去了，徒弟怎么能比师傅先幸福。

……

……

……

作者本者：百里东君：后悔拜师的一天。

作者本者：南宫春水：我还后悔收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