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好的，我们继续杨渝和系统朵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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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直播，杨渝比平时更早了一些开播。
镜头前的他，依旧是粉丝们熟悉的那个开朗爱笑的“鱼宝”，但细心的老粉或许能察觉，他今晚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期待。
“晚上好啊小宝们！今天下午去参加了线下活动，看到好多可爱的小宝，超开心的！”杨渝调整着摄像头，语气轻快地和陆续进入直播间的粉丝们打招呼。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在线观众列表，那个ID叫“LinZ”的名字，静静地挂在列表中，没有发弹幕，但确确实实在线。
林哲来了。
杨渝心头微动，脑海里询问朵朵：“朵朵，能检测到林哲现在的好感度吗？或者在线观看能不能增加好感？”
“宿主，距离太远啦，而且隔着网络，朵朵只能检测到对方是‘目标对象’，但无法实时读取具体好感度哦。”朵朵的声音带着点歉意，“不过，如果对方因为观看直播产生了好感波动，理论上应该能积累，只是无法像线下那样即时反馈和提示。”
原来如此。杨渝了然，看来线上互动更像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积累，需要达到某个阈值或者下次见面时才能体现出来。
他定了定神，决定按照原计划进行。今晚他玩了一款最近很火的合作探险类游戏，这款游戏节目效果不错，也很需要队友配合。
“有没有小宝想一起玩呀？来个队友，要求不高，能听懂我指挥不坑我就行~”杨渝半开玩笑地在直播间说道。
弹幕立刻活跃起来，纷纷报名。
“我我我！鱼宝选我！”
“我贼菜，但我想和鱼宝玩！”
“选个技术好的吧，不然节目效果就是鱼宝被气哭。”
杨渝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手指在鼠标上轻轻点着，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他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开口道：“唔…‘LinZ’？是下午来活动现场的那个林哲吗？你也玩这个游戏啊？”
他故意点出了这个名字。
直播间静了一瞬，随即弹幕又开始刷“有奸情！”“是那个小帅哥吗？”“鱼宝居然记得名字！”
几秒钟后，一条简洁的弹幕从“LinZ”的账号飘过：
【嗯，玩过。】
“技术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一局？”杨渝顺势发出邀请，语气自然，带着点熟稔，仿佛他们已经是朋友。
这次，对方停顿的时间稍长了一些。
【好。】
一个简单的“好”字。
杨渝立刻发去了游戏邀请。对方很快接受，进入了队伍语音。
“喂？林哲？听得到吗？”杨渝对着麦克风说道。
“……听得到。”耳机里传来林哲的声音，比下午线下听到的更加清晰，透过电流，带着一点点低沉的磁性，依旧简洁。
“OK，那我们就开始咯？跟着我走，带你躺赢…呃，或者一起坐牢。”杨渝开了个小玩笑，缓解气氛。
游戏开始。杨渝很快发现，林哲说他“玩过”实在是谦虚了。他的操作相当流畅，意识也很好，走位精准，反应迅速，完全不像个新手。更重要的是，他话很少，但非常专注，杨渝的指挥他总能第一时间理解并执行，两人配合起来竟然意外地默契。
“哇！林哲你可以啊！这波操作帅的！”在一波精彩的配合击杀怪物后，杨渝忍不住真心夸赞道。
“……你指挥得好。”林哲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仔细听，似乎少了几分最初的疏离。
“宿主宿主！”朵朵的声音在脑海里雀跃地响起，“虽然无法读取具体数值，但朵朵能模糊感觉到，来自‘目标林哲’的能量波动在持续增强！虽然很缓慢，但确实在增加！宿主加油！”
有效果！
杨渝精神一振，直播状态也更加放松和投入。他和林哲的默契配合，加上他时不时cue一下沉默的队友，制造了不少有趣的节目效果，直播间的气氛一直很高涨。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打游戏就这么默契，林哲你以后常来啊，给我当固定队友算了。”一局游戏胜利后，杨渝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说道。
耳机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声很轻的：
“嗯。”
虽然只是一个音节，但杨渝却莫名觉得，对方是认真的。
接下来的几局游戏，两人越打越顺手。杨渝发现，林哲虽然话少，但并非冷漠，偶尔在他打出精彩操作时，会简短地说一句“漂亮”，或者在他不小心失误时，平静地说“没事，能打”。这种沉稳可靠的风格，让杨渝感觉很舒服。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嗑疯了：
“啊啊啊沉默大神x话痨主播！好配！”
“鱼宝今天笑得好开心啊！”
“这个林哲小哥哥声音好好听，技术也好，爱了爱了！”
直播接近尾声，杨渝心满意足地下了游戏。
“今天和林哲玩得很开心，谢谢小宝们观看，我们下次再见啦！晚安！”杨渝对着镜头挥手告别，特意又提了一次林哲的名字。
关掉直播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杨渝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今晚的直播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而且…
“朵朵，怎么样？”他迫不及待地在脑海里问。
“宿主！大成功！”朵朵的声音兴奋得像是要跳起来，“虽然无法精确计量，但今晚从林哲那里吸收到的能量，比下午线下那1点要多得多！按照这个趋势，如果再有一次高质量的线上互动或者线下见面，朵朵说不定就能积攒到联系主系统的初始能量了！”
杨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种奇妙的成就感油然而生。这不仅仅是为了帮朵朵，似乎…获取他人好感这件事本身，也带着一种令人愉悦的魔力。
他拿起手机，点开那个星空头像（林哲的微信头像是一片深邃的星空），犹豫了一下，发了条消息过去：
【今天谢谢你啦，玩得很开心，你技术真棒！/笑脸】
消息发出去后，他有些紧张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
LinZ：【你也是。晚安。】
很简短的回复，但杨渝看着那行字，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他仿佛能看到，那个安静清瘦的男生，头顶那个透明的数字，或许又悄悄往上跳动了一点点。
万人迷系统的道路，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有趣得多。而第一个目标对象林哲，也比他最初以为的，要特别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