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对手

索托大斗魂场之中心主斗魂场。

在中心主斗魂场，一共有高等贵宾房十二间，普通贵宾房三百二十间，这些房间几乎就没有空着的时候。高等贵宾房都各自有了他们的主人，而普通贵宾房也在每年年初都会被预订一空。

突然，中心主斗魂场那原本就已经十分明亮的金色灯光亮度再次增加，而所有的光芒也不再是朝四面散射而是朝斗魂台集中而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聚光灯把金色光柱从天而降，正好笼罩在整个斗魂台上。单是从这样一个灯光类的魂导器就能看出斗魂场是一个多么富有的存在。

在斗魂台正中，地面突然凸起一块儿直径两米的圆形，缓缓上升之中，能够看到升起的圆形下有一根粗大的金柱支撑，而在那金柱上，此时正依靠着一位女郎。

女郎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端庄秀丽的白色长裙，棕色的大波浪长发。手中拿着一个锥形扩音魂导器，俏脸上带着职业微笑。

万用2：很荣幸再次见到各位贵宾。

万用2：能够再次为各位贵宾主持主斗魂场的团战斗魂大赛，是兜兜的荣幸。希望各位贵宾今天晚上能够尽兴。今天将是一场重头戏，我们在今晚也只安排了这一场斗魂。尽管对战的双方只是魂尊级别，但是，他们却都已经拥有了银斗魂徽章的荣誉。如果非要给他们冠上一个称号，我想，天才二字将非常适合。兜兜将全程为各位贵宾进行解说。下面，我来为贵宾们介绍对阵双方的情况。

万用2：皇斗战队，队长：玉天恒，蓝电霸王龙魂师……

万用2：史莱克八怪战队，队长：邪眸白虎，白虎魂师……

这位作为主持人的白裙女郎兜兜很有技巧的将对阵双方的情况介绍了一遍，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将期待感带给在场的每一位贵宾观众。

万用2：好了，兜兜多余的话就不说了，下面，有请双方队员上场。

斗魂台两旁，两扇门同时无声无息的敞开了，双方队员同时入场。朝着斗魂台中央走去。

和皇斗战队的装束各异相比，史莱克八怪这边就显得整齐了很多。同样的黑色劲装，同样的绿色面具。虽然高矮不一，但一看就是一个严整的团体。

这些衣服是大师特意为他们定做的。只有斗魂时才会换上。一个是为了更好的隐藏他们真正的情况，另外也是让他们更有团队的感觉。

衣服可以掩盖身体，面具可以掩盖容貌。但眼睛却是怎样都掩盖不了的。

当双方队员刚一出场，走在史莱克七怪最前面的戴沐白与皇斗战队队长玉天恒的目光就在空中狠狠的碰撞了一下。

冷冷相对，双方眼中同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斗魂尚未开始，双方的气势已经在彼此碰撞。

万用2：双方参加团战斗魂的魂师请注意，现在开始你们有一分钟召唤出自己武魂的时间。当我宣布开始时，方可攻击。直到一方认输、全倒或者跌下斗魂台为止。

漂浮在半空的兜兜一边拍打着自己那对雪白的鸽翼，一边用她那柔美动人的声音向双方队员说道。

在两支斗魂战队出现时的通道口各自站着双方的领队。在队员们彼此相对的时候，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对方。

史莱克八怪这边的领队是大师、弗兰德和赵无极三人。他们没有贵宾资格，自然也只能在这边观战。而另一边，皇斗战队的领队则正是那位秦老师。

弗兰德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百米外的秦明，脸色骤然一变，紧接着逐渐放松下来，原本紧张的情绪似乎舒缓了不少。

弗兰德：看来，这次我不需要再担心了。无极，你看看对面那是谁？

赵无极：怎么会是他……

大师疑惑的看着二人。

大师：你们认识对方的领队？怎么回事？

弗兰德嘿嘿一笑。

弗兰德：保密，等到这场斗魂结束后再说吧。

在戴沐白的带领下，史莱克八怪所有人都释放出了自己的武魂，奥斯卡的三种香肠在战前就已经分给了大家，和宁荣荣依旧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小舞和朱竹清分别在戴沐白左右两旁，唐三站在三人背后，唐清站在他身侧，马红俊比宁荣荣和奥斯卡所处位置略微靠前，形成了三二一二的队形。

蓝紫色的蓝银草从唐三身体周围悄然游出，蓝银草就像无穷无尽一般释放，占据着己方一边的地面，同时，有七根蓝银草悄然升起，缠绕在了史莱克八怪另外七人的腰间。

史莱克八怪这边释放了自己的武魂，对方自然也不会闲着。

皇斗战队队员的魂环全部是两黄一紫和两黄两紫，这最佳魂环配置带来的压力是无与伦比的，不论在武魂质量还是在魂环配置上，这一次史莱克八怪已经处于了全面的下风。

而这两样却是他们在面对其他斗魂团队时优势的地方。

这一战虽然尚未开始，史莱克八怪隐藏在面具下的面庞已经极为凝重。

对于他们来说，这必然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苦战。

万用2：开始。

仰天一声虎吼，戴沐白用行动提振了己方的气势，率先朝着对手扑了上去，施展了白虎护身障的他，全身都笼罩在一层金光之中，再加上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看起来极其惊人。

石家兄弟两人的脸色就像他们身上的龟甲一般，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变化，眼看着戴沐白悍然前冲，两人丝毫不惧，身体同时向中央靠拢，从正面挡住戴沐白前进的去路。

而就在戴沐白攻击未果空门大露的一刻，玉天恒腾空而起，身上第一魂环暴闪，凝聚出的雷霆龙爪已经拍了出来。这是属于皇斗战队的配合。

可就在这个时候，戴沐白突然消失了，就在玉天恒眼前凭空消失。以玉天恒的沉稳，腾身在空中的他也不禁愣了一下。

戴沐白自然是不会瞬移的，但在他腰上还缠绕着一条属于唐三的蓝银草。

戴沐白脚一探，一脚横扫而出，直奔面前的石家兄弟双腿而去。

小舞和朱竹清也在这时候同时扑了出去，分别朝着两侧绕过石家兄弟，奔向皇斗战队的后方。

很快，玉天恒落单被史莱克八怪包围并重创，玉天恒的身体重重的撞击在两名玄武龟魂师的龟甲上才停了下来，全身伤口鲜血激射，嘴里也是鲜血狂喷。

独孤雁：混蛋，我要杀了你们。

玉天恒的重伤，无疑彻底激怒了皇斗战队，尤其是副队长独孤雁，作为玉天恒的红颜知己，眼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对方围攻重创，而自己来不及救援，这种感觉是何等痛苦。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秦明的交代，尖啸声中，身上的第三魂环骤然大亮。

原本碧绿的双眸完全变成了紫色，就连蛇尾上的碧绿鳞片都覆盖上了一层淡紫色的光芒，张开嘴，一口浓郁的紫雾喷吐而出，在空中迅速扩散，朝着史莱克八怪的方向激荡而去。

唐三：都回来。

唐三大喝一声，将想要冲上去跟进攻击的戴沐白、朱竹清、唐清和小舞扯到自己身后，此时，成了他站在史莱克八怪的最前方。

毒雾未到，已经传来一股扑鼻的腥气，令人闻之作呕，头脑发昏。史莱克八怪毫不犹豫的吃下一根奥斯卡的小腊肠。而奥斯卡自己则飞快的开始制作解毒小腊肠以备不时之需。

唐三双手抬起，各自多了一个很大的水囊，每一个水囊足以装十斤清水，一般来说，是长途旅行时才会使用的。

唐三双手用力一甩，将两个皮囊甩向空中，同时大喝一声。

唐三：老大，白虎烈光波，胖子，凤凰火线。发动。

史莱克八怪合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马红俊和戴沐白心领神会。此时戴沐白仍旧处于白虎金刚变状态之中，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口白虎烈光波喷吐而出，直奔唐三抛出的水囊而去。胖子的凤凰火线紧随其后。

凝实的紫雾在这暴起的火焰面前竟然同时燃烧起来，发出一连串的噗噗之声，瞬间消失。空中，在灯光的照射下，只有那两个破碎的水囊残片徐徐落下。双方战队之间的屏障却已经完全消失了。

独孤雁：不，这不可能。你怎么能破了我的碧磷紫毒？

独孤雁呆呆的注视着对面的唐三，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不只是他，皇斗战队一方的每一名成员都有些呆住了。

唐三：碧磷蛇毒不过雕虫小技而已，如果碧磷五毒齐至，说不定我还会注意一些。你的碧磷蛇毒还不到火候。

正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从皇斗战队背后传来。

万用：你们还在等什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令你们惧怕对手了么？

紧接着，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一道白色光芒从天而降，那白光看上去极为奇特，竟然是花瓣形态，徐徐飘落，直接落在了玉天恒身上，轻飘飘的融入了他体内。

玉天恒倒在独孤雁怀中的身体一阵颤抖，他裸露在外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飞速愈合着，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也已经变得好了很多，竟然直接站起身。

玉天恒：泠泠说的对，我们还在等什么？动手。

眼看着玉天恒恍若无事一般再次冲了上来，史莱克八怪一边，大家脸色不禁同时变了变。

此时大家才真正明白宁荣荣为什么对九心海棠推崇备至的原因。这特殊的辅助系武魂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

真正的团战，此时才完全展开，而在唐三控制下好不容易建立的大好局面却已经荡然无存。

戴沐白低吼一声，正面迎向了玉天恒，他的白虎金刚变是有时间限制的，此时更不能耽搁。而玉天恒的雷霆之怒似乎也没有收回。这龙虎两大魂师，再次碰撞在了一起。

朱竹清身形闪烁，战上了黑豹魂师奥斯罗，她的攻击和魂力不如对手，但速度却要快上不少，一时之间到不至于落入太大的下风。

唐清幻出分身，自己绕到了皇斗战队后面，想要先解决掉这个九心海棠魂师，却不料被一个人拦住了。

领泉：隐身？真是不错的魂技。

唐清：！！！

唐清：“怎么看出来的……”

唐清：“不管了……”

唐清沉了脸色，没有理会领泉的话语，黄色魂环亮起，一爪快速向领泉的脖子抓去。

领泉向后跳开一步，让她落了空。

领泉：真是个暴脾气啊……

领泉身上也亮起一个黄色魂环，第二魂技，啸迎九拳发动。

领泉仰天长啸，双拳攥紧，魂力不断向手部发散，双臂力量增强百分之八十，凝聚好魂力，一拳一拳向唐清袭来。

又一个黄色魂环亮起，第二魂技预知发动。

凭借着自己的速度和预知能力，唐清有条不紊地躲开领泉的袭击，并在他的第九拳完成后攀到他背后狠狠给了他一脚。

领泉：嘶……真疼啊。

领泉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无所谓地拍拍自己的后脑，发出了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感慨。

而这时，一直留意着队友状况的唐清，看到小舞被石家兄弟包围，而石家兄弟的龟甲各自碎裂成三十二块，围绕在他们身体周围十平米范围内剧烈旋转，强烈的破空声已经令龟甲覆盖范围内的空气变得一阵扭曲。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

唐清：不好！小舞姐！

唐清心一集，踹开领泉就想去支援小舞，可原本被她踹出去的领泉突然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领泉：想支援你的队友吗，小猫咪？

领泉：不行哦。

唐清：滚开！

眼看着石家兄弟离小舞越来越近，唐清咬了咬牙，狠狠瞪了领泉一眼，分身悄无声息来到领泉身后，准备发动自创魂技玄烈双星（改名后的超级无敌厉害的魂环双打）。

黄色魂环再次亮起，唐清双手交替在身前挥舞，一道又一道利爪的金色虚影朝领泉击去。

唐清与分身交替攻击着领泉，好不容易使他分不清本体和分身，唐清刚将自己隐身起来准备前去支援小舞，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石家兄弟将小舞夹在中间，锋利的龟甲差一点就会刮到小舞。

唐清：“来不及了……”

紫色魂环亮起，那光亮是从唐清身上发出来的。

唐清：变！

此时唐清已经顾不得其他，小舞是她的姐姐，她必须保护好自己的亲人。

一瞬间，位置交替，原本被石家兄弟包围的小舞变成了唐清，而小舞现在正处在原先唐清站着的位置。

如果此时唐清腰间还有唐三的蓝银草，那么，或许唐三能够将她拉扯回来，可惜，在于领泉的打斗中，腰间的蓝银草早已被扯断。

小舞：！

小舞：小清！

血花飞扬之下，唐清惨哼一声，娇躯被龟甲上的大力带起，在空中横向旋转数周朝地面跌去。

眼看着唐清落入对方龟甲旋舞攻击范围之内，唐三心胆俱裂，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唐三：清清！

蓝银草终于追上了落下的唐清，缠绕在她腰间，将她快速的拉了回来。

领泉：……疯子。

唐清双眸紧闭，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右臂，右侧腰部以及大腿处血肉翻卷，鲜血已经染红了她半边身体。更为严重的是，玄武龟魂师的魂力透入体内，已经震伤了她的内腑。

领泉一拳打散分身，却不想在打散分身那一刻唐清却吐出几口鲜血。

领泉：？

领泉：不是吧？打分身本体还要承伤啊？什么魂技这么坑。

唐三的心跳几乎停止，右手在唐清的伤处周围快速点下，封住血脉不让她流血过多，另一只手按在唐清背后，柔和的玄天功魂力快速输入，结合唐清自身的魂力驱除着入侵的劲气。

龟甲在空中融合，重新化为龟壳覆盖在两名玄武龟魂师身上。他们的攻击，已经取得了极大的效果，不但切断了唐三与史莱克八怪其他成员之间的联系，虽攻击对象发生了改变，却阴差阳错重创了他们唯一的魂宗唐清。

本来石家兄弟也没想过要使用第三魂技，毕竟秦明之前曾经提醒过他们，不得杀伤对手。

但玉天恒的重伤同样令他们极为愤怒，虽然表面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但实际上心中已经怒气勃发，这才有全力以赴攻击的局面出现。

独孤雁：上——。

独孤雁大喝一声，张口又是喷出一口浓雾，令斗魂台上的毒雾更加浓郁，奥斯卡的小腊肠效果已经开始有些不足了。

两名玄武龟魂师大踏步的朝着唐三的方向冲了过来，他们很清楚，只要能够击溃这名控制系魂师，那么，今天的这场团战斗魂就将结束。

皇斗战队配合同样默契，眼看着这边唐清受伤，唐三即将面临两名玄武龟魂师的合力攻击还有后面的碧磷蛇支持，他们同时向史莱克八怪的其他人发起了全力攻击，目的很简单，就是不让他们有去援救唐三的机会。

作为史莱克八怪里年纪最小，最受其他七个哥哥姐姐宠爱的妹妹，唐清的受伤也同样点燃了史莱克八怪众人的怒火，马红俊再也不顾节省自身魂力，凤凰火线在空中勾勒出一副恐怖的火焰画卷，朝着风铃鸟魂师御风攻去。

万用：风起云涌。

关键时刻，御风不再保留，紫色魂环光芒大放，漂浮在半空之中，双翼剧烈的震荡了一下，一层青色如云般的魂力波动骤然释放，迎着马红俊的凤凰火线拍了下去。

马红俊：啊——

强大的压力和唐清的受伤彻底激发了马红俊内心的凶性，尽管他的魂力比对方弱小的多，但此时此刻，身上的凤凰火焰却无与伦比的剧烈燃烧起来。

戴沐白：竹清，幽冥白虎。

戴沐白口中虎啸大作。作为史莱克八怪的队长，眼看着自己疼爱的妹妹唐清受伤，他又怎能不怒？

更别说朱竹清了，她恨不得撕碎了伤害唐清的人。

此时此刻，俩人终于不再有所保留。

大师在这场团战斗魂之前就曾经说过，如果史莱克八怪想要获得这场斗魂的胜利，那么，关键就在戴沐白、朱竹清和唐三三个人的身上。

看着两人身上的异变，玉天恒不禁心中大惊。

玉天恒：不好，是武魂融合技，奥斯罗，全力以赴。

此时，玉天恒再也顾不得自身魂力下降到危险状态，已经渐渐无法支持的雷霆之怒在近乎透支的状态下强行点燃，巨大的龙臂抬起，在龙吟声中，又一次发动了雷霆万钧。

这一次，为了阻挡戴沐白和朱竹清，他凭借着最后的魂力强行约束着雷霆万钧的能量只朝着两人的方向发出。

黑豹魂师奥斯罗身上的第三魂环同样点燃，竖起的瞳孔瞬间收缩，在魂环的紫光盘旋之中，整个人身上的骨骼一阵噼啪作响，从他本体之中竟然分离出一个豹形光影，朝着戴沐白和朱竹清撞了过去。

朱竹清和戴沐白都没有去看他们的对手，四掌相对合一，相视点头，为了他们的妹妹，这一战必须赢。

两道身影终于在对方攻击来临前的一刻重合，邪眸白虎与幽冥灵猫的气息在这一刻完全相融。下一瞬间，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震撼的能量波动。

戴沐白和朱竹清的身体都在那融合的瞬间消失了，留在斗魂台上的，只有一只巨大的白虎。白虎通体透明，白毛黑纹，紫眸双瞳。冷冷的注视着面前冲来的攻击。

庞大的白虎在闪耀那一瞬间，高傲的仰着头，那俯视天下的傲慢充分展现了它雄霸天下、兽中之王的风采。

两道身影同时应声抛飞，蓝电霸王龙魂师玉天恒人在空中已是鲜血狂喷，在九心海棠作用下接续的手臂再次断折。

尽管二次受到重创，玉天恒仍然没有昏迷过去，只是此时他倒在地上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更令他心胆巨寒的是，在斗魂台正中央，石家兄弟与对方那名控制系魂师千手修罗的战斗。

唐三轻柔的将唐清平放在斗魂台上，此时的唐清已经是面如金纸，虽然在唐三的玄天功正宗道家内力帮助下驱除了入体的异劲，但经脉和内腑都受到了极大的震荡，三处外伤更是深可见骨，要不是唐三及时封住了她伤口处的血脉，单是流血已经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缓缓站直身体，面对迎面扑来的两名玄武龟魂师，唐三隐藏在史莱克面具下的面庞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他那能让对方看到的双眼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唐三的上衣在魂力的作用下化为片片蝴蝶四散纷飞。从唐三的脊椎中段，迅速鼓起八个鼓包，紧接着，八根诡异的蓝银草破背而出，以闪电般的速度骤然伸展开来。

正是外附魂骨八蛛矛。

伴随着八蛛矛的出现，唐三身上的魂力波动出现了一些特殊的变化，整个人的气息似乎都变得阴冷了许多，自傲他身体周围的温度明显下降。八蛛矛上附带着一层淡淡的紫气。

碧磷蛇魂师独孤雁释放出的毒雾只要一靠近八蛛矛附近，立刻如同冰雪一般迅速消融了。

独孤雁：变异武魂？石墨、石磨，小心。

石家兄弟谨慎的靠近，唐三却像是丝毫未将他们放在眼中，并没有向石家兄弟发动攻击，而是身形半转，看向背后空中正用第三魂技压迫的马红俊渐渐不支的风铃鸟魂师御风。

唐三：下来。

两个仿佛能够掉出冰渣一般的字从唐三口中吐出。只见他随手一甩，一团绿光已经破空而出，朝着御风飞去。

两名玄武龟魂师把握能力的实力绝对不弱，就在唐三回身抛出蛛网束缚的同时，他们手中的四面龟甲盾也已经甩了出来。

哪怕是史莱克八怪一方的众人也想不出此时的唐三能够用什么方法来抵挡两名玄武龟魂师的攻击。

现在这个时候，戴沐白、朱竹清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在毒雾中苦苦支撑，唐清重创倒地，小舞已经消耗大量魂力，马红俊刚刚有了点喘息机会，根本没人能够帮助他。

但是，令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一幕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一道身影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刹那间来到唐三面前，正面挡住唐三的身形。

这突然出现在唐三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皇斗战队队长，蓝电霸王龙魂师玉天恒。

玉天恒的身体被蓝银草紧紧缠绕，完全是被强行拉扯到唐三面前，做了他的人肉盾牌。

石墨、石磨两兄弟眼看着即将击溃唐三，玉天恒却突然出现，两人顿时大惊失色。面对队长的身体，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考虑，拼命的催动自身魂力，强行牵引着龟甲盾改变方向。

强行改变龟甲盾的攻击，两人终究还是成功了，四面龟甲盾在间不容发之际从玉天恒身前擦过，朝两旁飞去，但用错力的感觉却令这对兄弟胸口发闷，同时喷出一口鲜血，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已经如同星丸跳跃般从玉天恒背后弹起，几乎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正是双眸血光绽放的唐三。

唐三的动作是极具连贯性的，回收甩出蛛网束缚，拉过玉天恒，紧接着，从他背后涌出的八蛛矛同时插向地面，将他的身体撑了起来，八蛛矛中间的关节同时弯曲，再猛力伸直，强大的弹性将唐三的身体闪电般送出。

紫亮的八蛛矛在空中已经伸展开来，矛尖像八点寒星一般同时刺向两名玄武龟魂师的身体。

紫亮的锋锐蛛矛根本没给对手任何机会。八根蛛矛在唐三的精确控制下，分别穿过对手的魂力，刺入两名玄武龟魂师的肩头和小臂。紫光闪烁之间，唐三并没有停留，身体在空中借力翻转，再次以八蛛矛点地弹起，直奔碧磷蛇魂师独孤雁扑去。

嗡鸣中，龟甲各自回到玄武龟魂师身上，瞬间化为黄光融入他们体内，但两位玄武龟魂师却再也无法站立，紫气从手臂上奔涌而上，两人同时翻到在地，全身剧烈的痉挛着。

眼看着紫亮的蛛矛迎空而下，独孤雁眼底已经流露出了恐惧的光芒，在这次团战斗魂开始之前，她从未想过己方会败，可此时此刻，面对唐三，她却已经没有任何战斗的欲望。

唐三的八根八蛛矛四根落地，支撑起他的身体，另外四根分出两根，轻松的刺入独孤雁的蛇尾之中，用力一挑，竟然已经将她的身体挑入空中。

至此，皇斗战队所有可以战斗的魂师已经全部失去了再战能力。

玉天恒：放下她，我们认输了。

蛛矛轻甩，将独孤雁甩落一旁，唐三没有理会玉天恒，上面的四根蛛矛前指，锋锐之气直逼九心海棠魂师叶泠泠。

唐三：替我们的人治疗。

大师：小三，先替他们解毒。

就在这个时候，大师的声音适时传入唐三耳中，令全身煞气的他略微愣了一下。

蓝银草四散飞出，将两名玄武龟魂师和碧磷蛇独孤雁同时拉到自己身前，八蛛矛再次刺入他们体内。

再晚一点，恐怕中毒的三人就要直接枯萎，就像当初那株涌来试矛的大树一样。

唐三：救我的伙伴，否则，他们依旧会死。

唐三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任何冷意和情绪掺杂在内。

叶泠泠没有吭声，在惊悸之中勉强提聚魂力，九心海棠光影飞出，飘然覆盖向唐清的身体。

毒素抽离两名玄武龟魂师与独孤雁的身体，唐三抬头望向空中早已呆滞的白鸽女魂师兼主持人兜兜。

唐三：是不是应该宣布这场斗魂的结果了。

兜兜这才如梦方醒，根本不敢去看唐三的目光，慌忙宣布。

万用2：团战斗魂，史莱克八怪胜。

没有欢呼，奥斯卡和马红俊上前，将小腊肠喂给唐清、小舞、戴沐白和朱竹清三人。斗魂台上的毒雾渐渐散去，双方的魂师都有些静默。战斗虽然结束了，但他们依旧在彼此注视着对手。

——

作者：以后对战的文章我会在一章内更完，所以内容就会比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