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

温祈月：“贺峻霖。”

她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

贺峻霖抬眼看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温祈月：“保持距离的意思，是连普通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都不能有了吗？”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问得直接。

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对在意的人。

贺峻霖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一时语塞。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移开了视线，看着杯中晃动的水面。

贺峻霖：“不是。”

他声音低沉。

贺峻霖：“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纠结又为难的样子，让温祈月心里那点憋闷忽然就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软。

她好像……有点明白他在顾虑什么了。

是因为他们住在一起，朝夕相处，关系又太好，所以让他感到困扰了吗？还是因为……别的？

就在这时，丁程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丁程鑫：“贺儿！你接个水接到外星去了？快来，看看这段！”

贺峻霖像是得到了解脱，匆匆对温祈月说了句：

贺峻霖：“我先过去了。”

说罢，便端着水杯离开了厨房。

温祈月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再说挽留的话。

她低头看着自己空掉的水杯，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摩挲。

保持距离？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如果这是他觉得舒服的相处方式，她可以尊重。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某个地方，隐隐地，有点不甘心。

这种不甘心，在晚上大家凑在一起玩桌游时，变得愈发清晰。

贺峻霖依旧会和她说话，会因为她游戏里的失误而笑，会在她赢的时候说一句“厉害”，一切都合乎情理。

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自然地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不再在她纠结出什么牌时，凑过来看她手里的牌给她“瞎”出主意。

也不会在她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求助时，一边说着“不行不行不能作弊”，一边又偷偷给她暗示。

他恪守着“好朋友”的界限，温和，周到，却也疏离。

温祈月看着坐在斜对面，正笑着和宋亚轩争论游戏规则的贺峻霖，灯光落在他带笑的侧脸上，明亮又柔和。

她收回视线，恰好对上坐在身旁马嘉祺关切的目光。

马嘉祺：“软软，到你了。”

马嘉祺轻声提醒，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温祈月：“啊，好。”

温祈月这才回过神，随手打出一张牌。

宋亚轩：“哇！软软你这牌打得好啊！”

宋亚轩立刻欢呼起来，

宋亚轩：“这不是给我送分吗？”

刘耀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刘耀文：“软软今天状态不佳啊，是不是下午直播太累了？”

温祈月：“可能吧。”

温祈月勉强笑了笑，下意识又瞥了贺峻霖一眼。

他正低头整理自己的手牌，嘴角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接话。

这时，张真源悄悄递过来一颗糖果，压低声音：

张真源：“吃点甜的，补充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