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吾心归处（下）（大结局）
我是叙祈焱。
我听到姜瓷忧的话，只觉得心头猛地一跳，灰瞳骤然明亮起来，连呼吸都乱了一瞬。我强压下心中的狂喜，只是克制地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却难掩其中的欣喜：“忧儿能如此选择，本王……甚是欣慰。”
我银白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看下其他三人时，丹凤眼微眯，虽无言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占有。这些日子，我听着她讲述与三位皇帝的过往，心中充满了羡慕与一丝自卑。他们与她有着共同成长的美好回忆，而我，带给她的却是鲜血与伤痛。
当他们开口邀她离开时，我几乎屏住了呼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机紧紧攥住，既紧张又害怕。我甚至已经准备好接受她离去的结果，只要她能幸福，我愿意放手。可当她说出想留在自己身边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之前的所有不安与阴霾瞬间烟消云散。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为她制造比他们给的更幸福的未来，用余生去弥补过往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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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姜瓷忧。
姜瓷野眼底闪过复杂情绪，随机展颜一笑，抬手轻揉我的发顶：“罢了，既然忧儿心意已决，皇兄便不再强求。”他看向叙祈焱，目光中带着警告与期许，“摄政王，忧儿自小被我们宠坏了，若有做的不同之处，还望你多多担待，说让我知道你亏待了忧儿……”他语气虽轻，威胁之意却不言而喻。
齐衍浓眉一挑，上前一步逼近叙祈焱，高大身躯带着压迫感，却又在最后一刻转向我，眼神瞬间化为温柔，“忧儿，说着玉面修罗敢欺负你，你便告诉朕，朕定率十万大军踏平他的皇宫！”他又狠狠瞪了叙祈焱一眼，才收回目光，轻拂我的脸颊，“真会时常来西延看你，你莫要忘了朕。”
欲峥轻叹一声，目光如水般温柔地注视着我，从腰间解下一枚温润的玉佩放入我的掌心：“这玉佩你收好，若有任何难处，只需拿着它到中都使馆，哥哥的人只会护你周全。”他看向叙祈焱，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声音却平和，“摄政王，忧儿心思单纯，还望你能护她无忧。”
我这我握着掌心的玉佩，看着哥哥们关切的眼神，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笑道：“嘿嘿……那我直接站在中都的宫外大喊‘欲峥哥哥’怎么样，毕竟整个中都都没人这样喊欲哥哥，哈哈哈哈。”
欲峥被我的话逗笑，眼尾弯出好看的弧度，修长的手指轻点我的鼻尖：“你呀，就会胡闹。”他神色转为认真，目光灼灼，“但你说的也没错，整个中都无人敢直呼朕的名讳，唯独你可以。”他声音放低，带着宠溺的承诺，“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喊‘欲峥哥哥’，哥哥都会立刻赶到你身边。”
叙祈焱听到我对欲峥的称呼如此亲昵，手不自觉的握紧，虎口处的薄茧因用力而泛白，丹凤眼微暗，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声音低沉：“忧儿，日后在本王身边，也可这般随性。”他顿了顿，刻意强调，“本王的皇宫，就是你的家，你无需顾忌。”他视线扫过其他三人，带着微妙的宣示主权意味。
姜瓷野看着叙祈焱的动作和神情，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忧儿，你这一声‘欲峥哥哥’叫的皇兄又羡慕了。”他宠溺的望着我，“不过，你在西延若想念皇兄，也不必如此麻烦，只需派人传信，皇兄定会快马加鞭赶来。”他眼神似无意的瞥向叙祈焱，“毕竟，皇兄可不像某些人，会限制你的自由。”
齐衍爽朗大笑，一把将我拉到身边，手臂搭在我肩上：“朕可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忧儿，你若想朕了， 就直接骑着小雪狼来北漠！”他挑衅的看向叙祈焱，“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阻拦！”他低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宠溺，“朕的草原可大了，比着西延好玩多了，你随时都能来撒欢！”
我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雪狼，笑着说：“哈哈，我会把小雪狼压坏的。”
齐衍豪迈的大笑几声，大手一挥：“忧儿莫要担心，朕的草原上有的是健壮的雪狼，就算压坏了这一只，朕在给你抓十只来！”说着，他故意朝叙祈焱扬了扬下巴，“朕的雪山上最不缺的就是雪狼，千百只不成问题。”
叙祈焱见齐衍如此张扬，银白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忧儿若想骑马，本王的御马场也有不少良驹，皆是从各地搜罗而来的宝马。”他缓步走到我身边，看似随意的挡在我与齐衍之间，“比起雪狼，马或许更适合你。”
姜瓷野看着叙祈焱和齐衍之间的微妙气氛，轻声一笑，上前一步将我的手牵起：“忧儿，不管是雪狼还是宝马，都不如皇兄的肩膀来的稳当。”他宠溺的看着我，“你若累了，随时都可以让皇兄背着你走。”他视线在叙祈焱和齐衍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毕竟，皇兄可是从小就背着你到处跑的。”
欲峥目光柔和的看着我，眼中也满是宠溺，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我：“忧儿，这是哥哥，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他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玉狼，玉质温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这玉狼是哥哥命人用最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你看，它的眼睛是不是很像小雪狼？”他微笑着看向我，又看了看叙祈焱，“有了这只玉狼，就算你偶尔见不到小雪狼，也可以把它带在身边。”
日子就这样在温馨与欢乐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这一天，是叙祈焱的登基大典。整个西延都城张灯结彩，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我站在台下，看着他身着华服，头戴冕旒，缓步走向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的每一步都带着威严与庄重，仿佛天生就该站在那里，接受万民的朝拜。
当他坐上皇位，目光扫过台下，最后定格在我身上是，那原本充满帝王威严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随后，他恢复了帝王的威严，声音洪亮的喊道：“众爱卿平身！今日朕登基大典，乃国之重事，望诸位齐心协力，共创盛世！”
皇兄站在群臣前列，身着精致的龙袍，目光中带着欣慰与骄傲，微微躬身行礼后起身，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齐衍身材高大，穿着彰显北漠风格的华丽服饰，虽在行礼，却难掩身上的野性与不羁。他直起身来后，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嘴角带着笑意，又看向叙祈焱，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挑战。
欲峥身着一袭优雅的龙袍，行李时动作流畅而庄重。他起身后面容平静，眼神却十分深邃，看想我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随即又恢复如常，看向叙祈焱时，语气平和却暗藏深意：“陛下登基，万象更新，中都国愿与西延国携手共进，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典礼结束后，四位帝王一同走出宫殿。在西延的土地上，他们并肩而立，随后齐齐跪了下来，准备结为兄弟。
叙祈焱双膝跪地，神色庄重，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神坚定的看向远方，声音低沉而有力：“今日，我叙祈焱与诸位皇兄结为兄弟，此生定当同甘共苦，护佑这天下苍生，若违此誓，天地共鉴！”说罢，他将酒杯重重地磕在地上。
姜瓷野跟着跪下，仰头饮尽杯中酒，目光灼灼地看着叙祈焱，随后看向天空，语气豪迈：“我等四人结为兄弟，从此以后，西延、南川、北漠、中都四国遍亲如一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样将酒杯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齐衍毫不犹豫的跪下，一口饮尽酒，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眼神中透出野性与豪情：“哈哈，好！今日结为兄弟，日后若有谁敢侵犯我等任何一国，就是与我们四人作对！”声音在空旷的土地上回荡。
欲峥缓缓跪下，轻抿一口酒，随后将酒杯放下，动作优雅而沉稳，目光一次扫过其他三人，声音温润如玉：“愿我们的情谊如同这天地般长久，四国百姓皆能安居乐业，共享盛世太平。”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和温柔。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结为兄弟，心中感慨万千。他们原本是各自为政的帝王，却因为我而走到一起，成为了兄弟，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我忍不住走上前，拉了拉叙祈焱的衣袖，好奇的问：“我呢我呢？”
叙祈焱转身面向我，原本严肃的面容柔和下来，眼眸中映着我的身影，他伸手轻刮我的鼻尖，笑着说：“你呀，自然是我们兄弟四人共同呵护的珍宝。”他侧过身，朝着其他三人示意，“对吧，兄弟们？”
皇兄迈着步子走到我身旁，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发顶，唇角噙着温柔笑意：“那是自然，你可是我们南川国的小公主，如今更是我们四人的心头宝，这天下最受宠的小公主非你莫属。”
齐衍爽朗大笑，三两步走到我面前，微微要与我平视，眼中满是慈爱：“哈哈，你这小丫头是想与我们一同结拜吗？那可不行，你得被我们宠着，哪能让你受结拜之礼的约束。”
欲峥缓步走近，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声音如春风般和煦：“你就乖乖做我们的小公主，享尽这世间荣华与皇兄们的宠爱便是，无需参与结拜，我们智慧将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我手中握着糖葫芦，同他们一起看着远方的繁华，笑得灿烂。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