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利益捆绑定规则 掠财分功将士喜
第9章：利益捆绑定规则 掠财分功将士喜
放权后的第三日，我正躺在庭院的摇椅上，一边让江南歌姬喂葡萄，一边把玩着赵构赏赐的夜明珠，日子过得赛神仙。突然，亲兵神色匆匆地闯进来：“将军，宫里又传旨了，说是陛下召您即刻入宫，还有万俟卨、罗汝楫几位御史大人也在，看样子来者不善！”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从摇椅上弹起来——这才安分几天，秦桧又要来发难来了？但脸上依旧装作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随手把夜明珠塞给身边的歌姬，嘟囔道：“好好的日子没过几天，怎么又要入宫？该不会是赵构反悔了，想把兵权再塞给我吧？目测不会，北伐时四支大军出去，此时国库钱粮不多了。”
嘴里抱怨着，我还是连忙换了身稍微正式些的锦袍，故意让衣领歪着，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副没睡醒、沉迷享乐的模样跟着太监入宫。
刚踏入金銮殿，就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氛。赵构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晴不定；秦桧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万俟卨、罗汝楫和另一位御史则站在殿中，眼神严肃，手里攥着奏折，活脱脱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臣岳飞，叩见陛下！”我依旧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露出十分欢喜的表情，“陛下突然召臣入宫，可是有什么好事？难道又要赏臣美人珠宝？”
这话一出，万俟卨立刻上前一步，手持奏折，尖声朗声道：“陛下，臣有本要奏！岳将军自放权以来，沉迷享乐，日日笙歌，府邸夜夜歌舞升平，靡费无度，已然失了武将风骨，有损朝廷颜面！臣恳请陛下严惩岳将军，以正风气！”
罗汝楫紧跟着附和，语气带着几分阴鸷：“陛下，岳将军身为护国大将军，不思报国，反而贪图美色钱财，整日醉生梦死。如此表率，恐会让前线将士心寒、天下百姓失望，还请陛下三思，收回其虚职，以示惩戒！”
此时，又来一位御史也帮腔道：“陛下，万俟大人、罗大人所言极是！岳将军手握先帝御赐‘精忠报国’锦旗，却行此荒淫之事，简直是亵渎圣恩，罪不可赦！”
我心里暗骂：好嘛，仨奸臣凑齐了，这是想一鼓作气把我踩死啊！可惜，你们找错了对手，我这“草包”人设可不是白立的，越多人弹劾，越能反衬我没威胁。
不等赵构开口，我直接瘫坐在地上，抱着皇帝大腿漫天叫屈：“陛下冤枉啊！臣比窦娥还冤！臣自从放权后，一直安分守己，从未敢做半点出格之事！那些歌姬珠宝，都是陛下您赏的，臣要是不用，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厚爱？”
我一边叫屈，一边偷偷观察赵构的神色，继续撒泼：“再说了，臣打了这么多年仗，浑身是伤，现在好不容易能享享清福，怎么就成了‘失了武将风骨’？万俟大人、罗大人天天坐在朝堂上，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哪里知道我们武将的苦？臣现在不打仗了，喝点小酒、听点小曲，难道还犯法了？”
我越说越激动，干脆站起身，指着万俟卨三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们这些文官，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臣打仗的时候你们不说话，臣享受几天你们就联名弹劾，是不是觉得臣好欺负？有本事你们去打金军啊，没那个能耐，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抱成团欺负人！”
金銮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我的撒泼打滚惊呆了。万俟卨三人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秦桧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不顾体面地硬刚，打乱了他的节奏。
赵构看着我这副“泼皮无赖”的模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龙椅说道：“好！好一个‘谁还敢主动放权’！鹏举啊鹏举，你还是这么直爽，半点城府都没有！”
他摆了摆手，示意万俟卨三人退下：“你们也别怪鹏举，他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朝堂规矩。他打了这么多年仗，立下赫赫战功，现在放权享享清福，也是应该的。朕赏他的美人珠宝，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是他应得的！”
万俟卨还想争辩：“陛下，可他……”
“够了！”赵构一个眼神制止了他，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朕知道你们是为了朝廷，但鹏举的忠心，朕心里有数。他要是有二心，怎会主动交出兵权？你们就别多心了。”
见赵构偏袒我，万俟卨三人只能悻悻退下，眼神里满是不甘。赵构看着我，语气带着几分安抚：“鹏举，你别往心里去，他们也是为了朝廷着想，没有恶意。朕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对朕的忠心，朕心里清楚。”
我立刻收起眼泪，换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忙磕头：“陛下圣明！臣就知道陛下最懂臣的心思！臣以后一定更加安分守己，好好享受陛下的赏赐，绝不给陛下添麻烦！”
赵构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起来吧。为了补偿你受的委屈，朕再赏你黄金三百两、绸缎五十匹，还有一座城外的别院，你要是嫌府邸热闹，就去别院清静清静，好好享受生活！”
“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激动得再次磕头，心里乐开了花——秦桧联合万俟卨、罗汝楫想害我，没想到反而让我又捞了一笔赏赐，这波血赚！
退出金銮殿时，我故意路过秦桧三人身边，冲他们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秦桧的脸色铁青，万俟卨和罗汝楫则满脸怨毒，却又无可奈何。我心里暗笑：三个老狐狸，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回到府邸，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趟入宫，不仅化解了危机，还多捞了赏赐，最重要的是，在三位奸臣的“助攻”下，进一步坐实了我“草包无野心”的人设，赵构对我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
“将军，您可真厉害！”亲兵也跟着笑道，“万俟卨、罗汝楫那几位大人气势汹汹的，没想到被您几句话就怼回去了，还让陛下加了赏赐！”
“这算什么？”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对付这些酸腐文官和老狐狸，就得用这种泼皮手段。你越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越觉得你能耐；你耍无赖、撒泼，他们反而没辙。”
笑过之后，我收敛神色，冲亲兵吩咐：“去把我书房里的密信拿来，再备笔墨，我要给岳云、张宪写封信，定下规矩。”
亲兵连忙照做。我坐在书桌前，拿起毛笔，虽然字依旧歪歪扭扭，但思路却异常清晰。我要给前线的岳云、张宪定下作战规则，把岳家军的利益和我的利益牢牢捆绑在一起——只有让将士们跟着我能捞到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才会真心实意地跟着我，就算秦桧三人想挑拨离间，也无济于事。
琢磨了半个时辰，我写下一封密信，核心就三条规则：
第一，只打金军粮仓、金库、贵族营地，绝不攻城池。心里暗自盘算：攻城池就是亏本买卖，驻兵守粮既分兵又耗钱，还容易让赵构觉得我想拥兵割据，纯属给自己找罪受。专挑肥的抢，捞完就跑，既得实惠又不引猜忌，省心又安全；
第二，缴获的战争红利，分成四份：一份献给赵构，堵住朝廷的嘴；两份按军功分配，功劳越大，分的金银越多，穷苦出身的将士们，可不就图这个；剩下的一份，运回我的府邸，作为我的咸鱼资本。
第三，不许斩尽杀绝，每次作战都要留部分金军残部溃逃，以防困兽犹斗造成我军大伤亡。
我心里吐槽一声：金国在，岳家军便在，我才能继续“养寇自重”，稳稳捞好处；金军元气大伤，我和岳家军就成了眼中钉。
写完密信，我小心翼翼地封好，交给心腹亲兵：“立刻把这封信送到前线，亲手交给岳云、张宪，让他们严格按照信中的规矩办，不许泄露半点风声，尤其是第三条，一定要让他们记牢！”
“末将遵命！”心腹亲兵接过密信，郑重地说道。
送走亲兵，我靠在椅背上，心里盘算着。这三条规则，看似简单，实则是把岳家军变成了一支“利益驱动”的军队。岳云、张宪虽然一心报国，但将士们大多是穷苦出身，谁不想捞点好处、娶个美人？只要他们尝到了甜头，就会彻底跟我绑定，就算秦桧三人想挑拨离间，也无济于事。
果然，不出五日，前线就传来了消息。亲兵带回了岳云、张宪的回信，信中说，起初他们对“不攻城池、留敌残部”的规则颇有不解，但当他们把“战争红利”的规则传达下去后，前线将士瞬间沸腾了，个个摩拳擦掌，纷纷请战，恨不得立刻冲进金军营地争抢战争红利。
“将军英明！”亲兵兴奋地说道，“将士们听说功劳越大，分的战争红利越多，都疯狂请战，连炊事兵都想上战场！现在营里天天念叨‘战争红利’，岳云将军和张宪将军说，军心前所未有的高涨，就等您下令，随时可以出击！”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乐开了花，战争红利洗脑，是无敌的招数。这就是利益捆绑的威力！什么忠君报国、收复失地，都不如战争红利来得实在。现在，岳家军的将士们已经和我绑在了一条船上，他们越是想捞好处，就越离不开我，我的地位也就越稳固。
“告诉岳云、张宪，让他们先别急着出击。”我吩咐道，“让他们先派哨探摸清金军的粮仓和贵族营地位置，尤其是黄河渡口的粮草转运路线，等摸清情况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争取一次就拿到丰厚的战争红利！”
“末将明白！”亲兵应道。
看着亲兵离去的背影，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里满是得意。秦桧、万俟卨、罗汝楫想弹劾我？赵构目测不会再猜忌我了！现在的我，虽然没了兵权，却牢牢掌控着岳家军的军心和利益，只要将士们还想跟着我捞好处，我就永远安全。
我拿起一颗夜明珠，凑到眼前仔细打量，心里忍不住吐槽：岳飞啊岳飞，你要是知道我把你一手打造的岳家军变成了“为战争红利而战”的军队，还联手你的仇人这么一出戏，恐怕真的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但没办法，在这个乱世，只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只有让所有人都跟着我能捞到好处，我才能安安稳稳地做我的快乐咸鱼，保住你的性命。
“对不起啊，岳帅。”我在心里默默忏悔，“你的岳家军是为了收复河山，我的岳家军是为了捞取好处。但我也是为了保住你的身体，保住这支军队，不让他们重蹈你被秦桧、万俟卨、罗汝楫联手害死的覆辙。你放心，我不会让岳家军覆灭，只会让他们跟着我，活得更滋润、更安全。”
忏悔归忏悔，我心里的算盘打得更响了。等岳云、张宪按照我的规则打几次胜仗，捞到大批财富和美人，将士们的积极性会更高，赵构也会因为收到的贡品而更加信任我，秦桧三人就算想再弹劾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到时候，我就可以继续在临安城安安稳稳地享受生活，一边搂着美人，一边数着金银，看着岳云、张宪在前线替我打仗捞好处，看着赵构和秦桧三人互相算计，而我则坐收渔翁之利。
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心里暗下决心：这“掠财不占地”的规则，一定要严格执行下去。金国的财宝美人，就是我的“咸鱼资本”，赵构的信任，就是我的“保护伞”，只要这两样还在，我就能在这乱世中，活得比谁都滋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