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恶气
他微微松开一点车门,又猛地合上,表婶的惨叫声更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刚才在走廊里的嚣张气焰:“放、放开我!你是谁?我要报警!”
“报警?”江肆燃嗤笑一声,指尖加重力道按住车门,“你打她一耳光,还推她,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完。”
周围路过的学生和老师吓得纷纷避让,穆琛宇等人站在一旁,没人敢上前劝阻——他们都清楚,此刻的江肆燃,就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谁也拦不住。
表婶疼得几乎晕厥,手腕传来钻心的剧痛,她终于慌了,哭着求饶:“我错了!我不该打她!求你放了我......”
江肆燃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松动,指腹摩挲着车门把手,仿佛在衡量着什么,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给温软道歉,现在,立刻,马上。”
“我道歉!我现在就道歉!”表婶疼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刚才的势利与嚣张荡然无存,只剩下极致的恐慌,“温软同学,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不该骂你,不该推你......求你大人有大量,让他放了我!”
江肆燃眼底寒意未减,转头冲穆琛宇使了个眼色。
穆琛宇立刻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怼到表婶面前:“大点声,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说清楚你哪里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找温软麻烦。”
表婶哪敢迟疑,忍着手腕的剧痛,哭嚎着重复:“我错了!我不该势利眼图温家的钱才去学校,不该当着老师同学的面骂她臭丫头、诋毁她,不该打她耳光、推她撞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找温软的麻烦了!”
录音结束,江肆燃才缓缓松开按在车门上的手。
表婶像丢了半条命似的瘫坐在地上,手腕已经红肿发紫,疼得连动都不敢动,却还不忘放狠话:“你们等着!我要告诉我家人,让你们赔偿我医药费!”
江肆燃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语气带着碾碎般的狠戾:“可以啊。”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调出刚才偷拍的照片,“这张脸,这道伤,你觉得多少钱能赔?”
他顿了顿,眼神冷得能冻裂骨头:“还有,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废物’‘图钱’,我都录下来了。要是让温家知道你这么对待他们的女儿,你觉得你还能拿到一分钱好处?”
表婶脸色瞬间煞白,彻底没了底气,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江肆燃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往教学楼跑,刚才的狠戾褪去,眼底只剩下对温软的担忧。
穆琛宇等人立刻跟上,临走前还不忘警告表婶:“赶紧滚,别再出现在这所学校,否则下次就不是夹手这么简单了!”
等江肆燃赶回走廊时,温软已经被陈欣怡带去了医务室处理伤口。
他快步冲进去,就看到女孩正乖乖坐着,校医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涂抹药膏,她微微蹙眉,疼得眼眶泛红,却还是强忍着没哭。
江肆燃的心瞬间揪紧,放轻脚步走过去,声音放得极柔:“软软,还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