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这样欺负你
“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温软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瞬间红起五指印,耳朵里嗡嗡作响,嘴角甚至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还没等她站稳,表婶又伸出手,狠狠推了她一把:“没用的废物!害得我在那么多老师面前丢脸!”
温软踉跄着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顺着墙滑坐在地。
校服裙摆沾满了灰尘,膝盖磕得生疼,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表婶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啐了一口:“要不是看你家有钱,谁乐意管你这烂摊子!再考成这鬼样子,别指望我再来学校替你丢人现眼!”
说完,她甩着胳膊,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留下温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捂着红肿的脸颊,哭得肩膀不停发抖。
走廊里的喧闹瞬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炸开窃窃私语。
同学们三三两两围在不远处,有的踮着脚张望,有的交头接耳,目光像细碎的针,扎在温软身上。
她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脸颊火辣辣地疼,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反复回响着表婶的辱骂和耳光的脆响——她明明只是成绩不好,明明已经小心翼翼拜托表婶,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当众羞辱。
两只温热的手轻轻扶起她,是隔壁班的女生,语气带着心疼:“你没事吧?快起来,地上凉。”
温软愣愣地被搀着站起,膝盖的钝痛和脸颊的灼痛交织在一起,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陈欣怡拨开人群冲进来,看到温软红肿的脸颊和哭花的脸,瞳孔猛地一缩,怒火瞬间涌上眼底。
她一把将温软拉到自己身后,声音又急又响,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小软!你的脸......怎么肿成这样?!”
她转头看向表婶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地追问:“是不是你家那个亲戚干的?我大老远就看见她推你、打你!她怎么敢这样欺负你?!”
陈欣怡攥着温软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底的心疼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她凭什么啊?成绩不好好好说不行吗?动手打人还推倒你,太过分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更响了,有同学拿出手机偷偷拍照,也有人忍不住替温软抱不平,温软被陈欣怡护在身后,终于忍不住扑进她怀里,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体育馆的欢呼声还没散尽,江肆燃刚摘下护腕,额角的汗珠顺着冷硬的下颌线滑落,随手接过水瓶拧开,喉结滚动间透着赛后的松弛。
“燃哥,快!出大事了!”穆琛宇举着手机,跑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焦急,“你心上人温软!在教学楼走廊被人打了!”
“哐当”一声,江肆燃手里的水瓶重重砸在地上,冰水溅湿了运动鞋。
他周身的松弛瞬间褪去,眼底骤然掀起风暴,一把夺过穆琛宇的手机——屏幕上是同学偷拍的照片,温软坐在地上捂着脸哭,脸颊的五指印清晰刺眼,旁边还围着指指点点的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