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饭？

云潇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一道浅淡的疤痕，对文程羽的调侃置若罔闻，周身的气息冷得像结了冰。

文程羽：我去！

文程羽像是被什么惊天秘密刺激到，猛地拔高声音，引得走廊里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他却毫不在意，连忙凑上前，几乎贴在云潇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压低了嗓门

文程羽：你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

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文程羽：你个活了快五百年的老东西

文程羽：当年用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文程羽：骗了多少家收养你的人

文程羽：吸了多少人的血

文程羽：你都忘了？

文程羽：现在居然对着个小丫头片子心软？

云潇：那是他们该。

云潇的声音依旧平淡，只是抓着左手的力道紧了紧，指节泛白。那些所谓的“收养者”，不过是看中了他看似柔弱的外表，或是想利用他不明的身世，骨子里的贪婪与恶意，比最肮脏的血液还要令人作呕。

文程羽：行行行

文程羽：算你有理

文程羽摆摆手，懒得跟他争辩，语气缓和了些

文程羽：知道你现在寄人篱下

文程羽：不敢随便动人类的血

文程羽：我今天晚上给你找头成年雄狮来

文程羽：够你顶一阵子了吧？

云潇：再买一箱有色隐形眼镜

云潇：黑色的

云潇转头就走，步伐依旧沉稳

云潇：钱你去西郊的山洞里拿就行

云潇：最里面的铁盒里还有不少

文程羽：你上次吸的那个贪官的脏款还没用完？”

文程羽追上去，挑眉问道。那贪官搜刮民脂民膏，血液里都浸着铜臭味，云潇吸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云潇：没呢

云潇在连廊里放慢脚步，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学生画作上，眼神没什么波澜，

云潇：之前匿名捐了不少给山区小学，还剩些

文程羽：行吧。

文程羽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吐槽

文程羽：画得真丑，还不如我家狼崽子扒拉的泥画

他顿了顿，问道

文程羽：今天晚上十点，学校小树林见？

云潇：行

云潇应了一声，转身朝着初中部的方向走去，黑色的校服衣角在风中轻轻晃动，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夜色浓稠，学校小树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林间一小块空地。云潇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他靠在一棵老槐树上，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像蛰伏的猛兽，耐心等待着猎物。

云潇：怎么这么慢？

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云潇抬眼望去，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耐。

只见一头高大的灰狼拖着一头体型壮硕的雄狮，慢悠悠地从树林深处走来，狼的步伐有些踉跄，显然拖拽这头雄狮费了不少力气。灰狼走到空地上，身形一晃，瞬间变回人形——正是文程羽。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帅气的脸上多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却也添了几分野性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