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渣男他叔连夜吻我-下篇

周遇那声“叫婶婶”如同惊雷,炸得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周砚白的脸由铁青转为煞白,又因极致的羞辱和愤怒涨得通红。他死死攥着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周遇撕碎。他活了二十多年,顺风顺水,是周家金尊玉贵的太子爷,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还是当着京圈所有头面人物的面,被他最看不起、也最忌惮的“小叔”如此碾压。

“你、做、梦!”周砚白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嘶哑,带着破音。

周遇却连眼神都懒得再给他一个,仿佛他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狂吠之犬。他转而看向沈知意,目光落在她无名指那抹惊心动魄的翠色上,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满意。他伸出手臂,沈知意会意,自然地挽住他,姿态亲昵而依赖。

“我们走吧。”周遇的声音低沉温和,与方才面对周砚白时的冷冽判若两人。

“好。”沈知意点头,眉眼间是全然信任的柔光。

两人旁若无人地转身,准备离开。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反击都更让周砚白疯狂。他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断,怒吼一声:“沈知意!你给我站住!”同时猛地向前冲去,伸手就要抓沈知意的胳膊。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沈知意的衣角,就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死死攥住了手腕。

周遇不知何时已侧过身,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握着周砚白的手腕,五指如铁钳,周砚白甚至能听到自己腕骨被捏得咯咯作响的声音,剧痛传来,让他瞬间冒出了冷汗。

“周砚白,”周遇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冰冷刺骨,“注意你的身份,还有场合。”

他微微用力,将周砚白甩开一步。周砚白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痕,狼狈不堪。

周围的宾客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记录下这足以颠覆京圈格局的一幕——周家太子爷颜面扫地,而那位神秘的“私生子”小叔,则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姿态,宣告了他的归来和他对身边女人的维护。

周家的长辈有人脸色难看地想上前,却被身边人拉住,低声劝诫。明眼人都看得出,周遇今夜此举,绝非一时冲动,他手中必然掌握了足够的筹码,才能如此有恃无恐。此刻上前,不过是自取其辱。

“周遇……你不过是个……”周砚白喘着粗气,还想口不择言。

“砚白!”一声威严的低喝打断了他。周家一位德高望重的叔公站了出来,脸色沉肃,“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回去!”

周砚白浑身一震,看着叔公眼中不容置疑的厉色,再看看周围或怜悯或嘲讽或看戏的目光,最后死死瞪了一眼依偎在周遇身边、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的沈知意,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暴怒几乎将他吞噬。他猛地挥拳,狠狠砸向旁边摆放着香槟杯的桌子。

“哗啦——”

精美的水晶杯塔轰然倒塌,碎片四溅,酒液横流,引起一片惊呼。

在一片狼藉和混乱中,周遇已经护着沈知意,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宴会厅大门,将身后的喧嚣、不堪与嫉恨,彻底隔绝。

库里南的后座,空间宽敞而静谧。

沈知意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冰凉的触感渐渐被体温焐热,那沉甸甸的分量,不仅在于它本身的价值,更在于它所代表的意义。

“刚才,怕吗?”周遇低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沈知意转过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一个真实的、带着点疲惫却异常明亮的笑容:“不怕。”有你在,有什么好怕的。

后面那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周遇似乎懂了。他伸手,覆盖住她放在座椅上的手,温热干燥的掌心将她微凉的手指包裹。

“这枚戒指,”沈知意抬起手,看着那抹翠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幽深的光泽,“真的是周家祖传的?”她记得,周家的传家宝似乎一直由周砚白的母亲保管。

周遇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也有一丝掌控一切的从容:“说是,它就是。从今天起,所有人都会承认,它属于周家的主母。”

他没有详细解释他是如何拿到这枚戒指的,但沈知意明白,这背后必然是一场不见硝烟的争夺和博弈。三个月,他不仅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接住了她,更在暗中布局,拥有了足以抗衡周砚白一系的实力。

“为什么是我?”沈知意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三个月的问题。在她声名狼藉,成为全城笑柄的时候,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她?

周遇凝视着她,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因为你是沈知意。因为你看周砚白的那一眼,我知道,你不是需要被圈养的金丝雀。”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那里早已没有泪痕,只有坚定的光,“我需要一个并肩作战的伙伴,一个能配得上这枚戒指的女主人。而你,恰好值得。”

不是怜悯,不是施舍,是认可,是同盟,是……各取所需,或许,也掺杂了些许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样情愫。

沈知意的心轻轻一颤。是啊,她早已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周砚白、等待着被赋予幸福的小女孩了。从她饮下那杯酒,走出订婚宴的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和一切。

而周遇,给了她最快的捷径,和最有力的武器。

“接下来,可能会更辛苦。”周遇陈述道。今夜之后,他们将彻底站在风口浪尖,面对周砚白及其背后势力的反扑,以及整个京圈的审视。

沈知意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无名指上的翡翠坚硬冰凉,她的眼神却灼热坚定:“我知道。但我准备好了。”

她看向窗外,京市的夜景繁华依旧,却已与三个月前截然不同。

属于沈知意的时代,或者说,属于她和周遇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序幕。

周砚白?

他早已是过去式。

而从今往后,他若再敢纠缠,她会亲自让他知道,什么叫——婶、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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