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考

军训这一难关过去了，剩下的就只有就只有三天后的检测考了。

一中的检测考不同于其他学校，一中的全靠自己预习来应付考试 。

晚自习的课堂上安静的可怕 ，只有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剩下的2天，在一中到处可以看见预习的人 复习的人 ，整个学校笼罩在紧张下。

该来的还是要来，一中是按中考成绩分配的考场 ，成绩越好的人考场就越在前面 。

不出意外的是顾吟和傅奕在一个考场。

窗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外面，教室里只有白炽灯的冷光，照亮一张张紧绷的脸。

有人咬着嘴唇，有人频繁地擦着额角的汗，还有人对着某道题发呆，眼神空洞，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答题卡边缘，留下几道浅浅的折痕。

空调出风口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考场里密不透风的压抑。

六十张课桌整齐排列，像六十座沉默的孤岛，只有笔尖划过答题卡的“沙沙”声，细得像蛛丝，绷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检测考的数学卷难度远超预期，最后十分钟的铃声响起时，顾吟的笔尖还卡在解析几何的辅助线里。

邻座男生忽然轻轻敲了敲他的桌面，声音压得比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还低：“用参数方程，设θ为倾斜角。”(考试作弊是不对的哈！大家请勿模仿)

顾吟愣了愣，转头时撞进一双清亮的眼睛。傅奕校服领口扣得整齐，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草稿纸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演算步骤，最末一行刚好是他卡壳的那道题的关键思路。

数学检测考的最后一道大题，难住了几乎所有考生。傅奕写完答案，正准备检查，后排的男生忽然轻轻敲了敲他的椅背。他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考完等我一下。”顾吟的声音压的低低的 。

“好”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广播里的提醒声冰冷而机械。

顾吟抬头，瞥见旁边邻座的傅奕正飞快地演算，草稿纸写满了一页又一页，他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像是在与无形的对手较劲。

1号考场的空气里弥漫着油墨和纸张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焦虑，压得人喘不过气。

此刻考场外的走廊里，同学们三三两两对答案，喧闹声此起彼伏。

林舟跟着傅奕和顾吟往教室走，一路都在追问数学题的答案，傅奕却故意绕着弯子不说。

三人回到教室 发现江妄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林舟咆哮着冲过去:“江妄！怎么样？好考吗？”

“一中的检测考试人做的吗？书上都没有 ！老师也不讲课！ ”江妄有些崩溃“呜，我最后一大题没做。”

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检测考的间隙，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在复习。

傅奕趴在桌上，盯着物理书走神，额前的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书页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忽然，一瓶冰镇矿泉水放在了他的桌角，带着丝丝凉意。他抬头，看见顾吟站在桌边，手里还拿着另一瓶，瓶身凝着水珠。

教室里很静，只有窗外的蝉鸣和翻书的声音。

傅奕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暑气和焦虑。

他偷偷瞥了眼顾吟，对方正皱着眉背公式，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敲击着，像是在打节拍。

“怎么？不去吃饭？”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吃，多看点知识，你去吃吧。”

“不吃算了。”

两人都留在教室里一起复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

下午考物理时，林舟和江妄崩溃了，这些题书上都有 ，他们甚至可以想起在哪一页的某一个地方，就是想就是想不起过程。

时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在寂静的考场里被无限放大，像一把小锤子，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傅奕的笔尖顿了顿，墨水在答题卡上晕开一个小小的黑点，他猛地攥紧笔，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冷光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照亮了答题卡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算式，却照不进每个人眼底的焦灼。

傅奕的视线扫过最后一道大题，大脑一片空白，像蒙了一层雾，那些熟悉的知识点像是被浓雾笼罩，怎么也抓不住。

他下意识地看向隔壁桌的顾吟，对方正埋着头，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笔尖依旧在飞快移动，仿佛丝毫不受这压抑氛围的影响。

距离收卷只剩五分钟，广播里再次响起提醒。

傅奕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指尖的颤抖却越来越明显。

周围的“沙沙”声变得急促，像是在进行最后的冲刺，而他的心跳，早已快得超出了控制，眼前泛着一片白光。

他就算做题把脑袋做懵了，此刻的他也反应过来:自己低血糖泛了。

他强撑着精神，终于在交卷的最后一个把所有大题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