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催眠师的谎言
“嗯?小姐您没事吧?”男人面上漾着柔润笑意,手朝着雀鸢轻抬,原是想挥去她眼底的怔忪,唤她回神。
雀鸢却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睫毛轻眨间,将闪回的零碎记忆驱散:“我没事。”
“当真无碍?”男人歪头轻笑,脚步不自觉向她贴近了一分,“那小姐方才在出神些什么?”
“这位先生,过度关切,反倒会戳破您的温柔假面呢。”雀鸢这回非但未退,反倒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眉梢微挑,带着几分戏谑。
男人的步伐微微一顿,眸色微眯,转瞬便漾开释然的笑:“雀小姐,果然还是这般妙趣横生。”
一旁的张焕雨望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互动,挠了挠头,只觉像听了段云里雾里的哑谜:“你们俩认识?”
男人唇角笑意未减,淡淡颔首:“何止是认识——雀小姐,可是我季泽渊的老相识了。”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表面装模作样用催眠术,实则……”雀鸢话锋凌厉,半点情面不留,直言戳破。
季泽渊未等她把话说完,指尖已轻探向她发间,捻下一片蜷缩的碎叶:“这般柔顺的头发,可别被枯枝败叶糟蹋了——况且,你本就不爱洗头。”
“啥?雀鸢你居然不爱洗头?就不嫌头发油腻腻的?”张焕雨像是听闻了天方夜谭,双眼瞪得溜圆,满是不可思议。
雀鸢抬手随意挥了挥,语气平淡得不起波澜:“洗头洗得太勤,只会让头发掉得更凶,三天洗一次,刚好合适。”
她转头狠狠瞪了季泽渊一眼,语气陡然加重:“你少来这套!别想转移话题!”
季泽渊眼底的笑意渐渐敛去,声音平缓低沉,裹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暗调:“我从未标榜过自己是良人。况且,雀小姐也绝非什么单纯无害的小白兔,不是吗?”
雀鸢双臂环胸,眉梢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戒备:“那你这次来,究竟想做什么?”
季泽渊眉眼轻扬,语尾刻意拉长,带着几分戏谑:“自然是来找我这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好好吃一顿饭。怎么,雀小姐这是不敢了?”
“这种拙劣的激将法,对我没用。”雀鸢撇了撇嘴,身形慵懒地倚靠在树干上,“类似的戏码,我可没兴趣再陪你演第二次。”
季泽渊低笑一声,气息裹挟着清浅凉意拂过耳畔,修长指尖不经意间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随即屈指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强迫她抬眸与自己对视:“雀小姐这模样,倒像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再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咬你?”雀鸢斜睨他一眼,牙关轻磨,发出细碎如刀刮的摩擦声,眼底淬着几分薄怒与警惕。
“我信。不过……”季泽渊缓缓俯身,阴影笼罩而下,唇角勾着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声音低沉缓冽,宛若诱魂的魔咒:“我倒是很想知道,这张嘴是否还如从前那般锋利。”
雀鸢眼底寒光一闪,反勾唇角笑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季泽渊低笑出声,指尖漫不经心地扭开两颗领扣,露出颈间精致白皙的锁骨,指腹轻点其上,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与纵容:“那就往这儿咬。雀小姐觉得如何?”
一旁的张焕雨满脸无奈地挠了挠头,只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电灯泡,半句话也插不上,索性摆摆手:“雀鸢,我爸妈好像快醒了,我先回去了,你俩慢慢‘折腾’吧。”
“哎?”雀鸢猛地回过神,抬眼望去,只见张焕雨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家宅院。
下一秒,季泽渊便俯身贴得极近,温热的气息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张力笼罩下来,薄唇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与戏谑:“雀小姐这是舍不得人家?可真花心——明明说好要咬我,现在视线全黏在别的男人身上,我的心都要碎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