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近在眼前
注:本章含有不适宜未成年模仿行为,故事仅供娱乐,请勿模仿,含有偏离现实部分价值观的内容,不喜请退
夜色将庄园的鎏金轮廓晕得柔和,守护者背着人稳稳落在主卧窗外的露台,轻轻推开门扉。屋内烛火摇曳,下棋人被放下后,抬手先扯下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兜与口罩,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 —— 可下一秒,他指尖捏住颈间悬挂的墨玉玉佩,轻轻一摘。
玉佩离体的瞬间,一圈温润的白光悄然散开,包裹住他的身形。光芒渐褪时,原地的 “男子” 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着月白襦裙的女子: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星,褪去伪装后,那份千娇百媚的姿态浑然天成,不是旁人,正是顾以淮那位人人称羡的妻子 —— 慕容羽。
她揉了揉被帽兜压得微乱的发丝,转身从怀中取出那枚抢来的魔法结晶,递向早已等候在侧的欧阳梁,声音清冽却带着一丝急切
慕容羽:这宝石你收好,尽快按之前的约定分发给城西的贫民,此地不宜久留,你先走吧。
欧阳梁接过宝石,郑重颔首,很快便隐入了夜色。
烛火映着慕容羽的侧脸,也映出她眼底深藏的复杂。世人只知她是仙界尊贵的贵族之女,自小被赞 “大家闺秀”,嫁与顾以淮后更是以 “贤良淑德” 闻名 —— 他们见过她与兄姐们一同筹备慈善,见过她随顾以淮为贫民分发物资,却从不知这对夫妻背后的无奈。
顾以淮是魔界太子,她是仙界贵女,看似权势加身,可面对那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势力,面对他们对百姓的苛待与盘剥,两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今日救了这一村,明日还有那一镇;眼下送了些粮米,转头又会被恶吏搜刮一空。治标,却治不了本。
直到她寻到家中祖传的那枚墨玉 —— 玉佩能借法力施展完美的换形术,让她化作男子模样,以 “下棋人” 的身份行事。不必再受身份束缚,不必再顾及 “贵族”“太子妃” 的体面,她能凭着自己的手段,从那些囤积居奇的富绅、鱼肉百姓的官吏手中夺回财物,再悄悄送到最需要的人手里。
窗外的风轻轻吹进,拂动慕容羽的裙角。她望着远处护法局方向隐约的灯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佩边缘 —— 她知道这条路走得惊险,更知道若被顾以淮发现真相,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可只要能多救一个百姓,这份险,她便愿意冒下去。
护法局的办公室里,空气像被灌了铅般沉重。顾以淮倚在窗边,指尖夹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雾缭绕中,他眉头紧锁,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 那两人又跑了,明明只差一步,却还是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溜走。
桌案后的林少辞则埋首于报告,笔尖在纸上划过的痕迹又急又重,每一笔都像是在宣泄心头的憋闷,纸上 “失手原因” 四个字被他写得格外用力。
他们是护法局的一二把手,一个是威名赫赫的队长,一个是行事果决的骨干,却接二连三栽在两个身份不明的 “通缉犯” 手里。挫败感像潮水般漫上来,压得两人都没了说话的兴致。
角落里,几个队员见气氛凝重,不敢大声交谈,只能凑在一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万能男:新人:你觉不觉得…… 队长和林哥最近的低气压都快溢出来了?而且他俩有时候的脾气,莫名有点像。
一个年轻队员悄悄戳了戳身边人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好奇。
旁边的老队员叹了口气,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侃侃而谈
万能男:老队员:你刚进来没多久,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他俩啊,何止是脾气像 —— 论血缘,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队员都惊得瞪大了眼。
老队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万能男:老队员:他俩的生父,是魔界那位曾经权倾一方的林魔王。顾队的母亲,是魔族的苏夫人,当年和林魔王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可后来林魔王家族施压,说必须和仙界的贵族宋夫人联姻,才能稳固势力。林魔王软磨硬泡,想让苏夫人委屈做妾,苏夫人也是个烈性子,怎么都不肯,干脆带着当时还没出生的顾队,直接离开了魔界。
万能男:老队员:后来苏夫人遇到了顾队的养父顾先生。那顾先生是真的好,一点不介意苏夫人怀着身孕,不仅娶了她,待顾队更是视如己出 —— 家里的钱财、人脉、势力,全拿来培养顾队,把他教得这么出色。
万能男:老队员:而林魔王这边,和宋夫人生了林少辞后,日子也没顺顺当当。宋夫人本就身子弱,生下林少辞后更是缠绵病榻,没几年就走了。巧的是,后来顾先生为了保护苏夫人和顾队,在一次魔物袭击中没了性命。苏夫人走投无路,才带着顾队重新找了林魔王。
万能男:老队员:林魔王对苏夫人本就有愧疚,加上顾队确实有能力,便借着这份情谊和愧疚,给了顾队‘魔界太子’的位置。那时候林少辞都当了好几年太子了,突然就被挤下来,只能改封王爷。
说到这儿,老队员又朝顾以淮和林少辞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
万能男:老队员:对顾队来说,这认亲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养父留了家底,生父又给了地位;可对林少辞来说,就是无妄之灾,好好的太子位没了,心里能舒服吗?也就是在护法局里,两人都顾着公事,才没把那点过节摆到明面上。
几个年轻队员听得目瞪口呆,再看向桌前的两人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 原来这看似平静的上下级关系背后,还藏着这么一段牵扯着血缘的较劲。
可队员们不知道,那些关于 “兄弟反目” 的传言,从头到尾都是场误读。顾以淮与林少辞之间,非但没有嫌隙,反倒藏着外人看不懂的默契与帮扶。
最初林少辞确实憋了股气 —— 毕竟是从小坐惯的太子位,突然被半路冒出来的兄长 “夺走”,任谁心里都难免别扭。可这份别扭,没几天就被顾以淮亲手掐灭了。
那天顾以淮抱着几摞比人还高的卷宗,径直闯进林少辞的王府,“哗啦” 一声全堆在他书桌上。纸页翻飞间,林少辞瞥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奏疏、账目、边境呈报,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恰逢林魔王刚召见过顾以淮,当着满朝文武夸他行事稳妥,干脆彻底放权,只留了 “上朝听政” 的虚名,把所有政务都推给了他。
林少辞:你、你跟我说…… 这是一天要做完的?
林少辞戳了戳摞得像小山似的卷宗,声音都发飘,下巴几乎要掉到胸口。
顾以淮靠在桌边,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纸页,语气说得轻描淡写
顾以淮:嗯,都标好轻重缓急了。对了
他抬眼看向林少辞,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顾以淮:太子之位,还给你啦。
说罢,他转身就往外走,仿佛丢下的不是一国政务,只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林少辞连忙扑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指尖触到对方袖口因翻找卷宗沾的墨渍,心里忽然就亮堂了 —— 他从小被林魔王护在羽翼下,政务从不用沾手,也清楚自己不是那块 “治国” 的料。以前总觉得太子位是 “被抢”,可此刻看着那堆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卷宗,才明白顾以淮接下的根本不是什么 “权力”,而是副沉甸甸的担子。
自那天起,林少辞对顾以淮的看法彻底变了。他不再纠结于 “太子” 的名分,反倒真心实意地觉得,顾以淮比自己更适合那个位置。后来他干脆彻底放权,安心做个闲散王爷:平日里听听曲、赏赏花,身边围着三五好友,偶尔跟着护法局出个任务活动筋骨,把 “吃喝玩乐、不问世事” 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至于那些堆积如山的政务?自有那位心甘情愿挑起重担的兄长,在朝堂与书房之间,替他撑起一片天。兄弟俩一个愿担,一个愿让,这份默契,远比外界传言的 “恩怨”,要温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