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傅母得知裘家变故和傅绍凌要替裘黛曦还债的事,连夜去了傅老爷子的书房。
傅母:阮雯:(昏黄的灯光下,她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末了叹道:)“爸,不是我狠心,只是现在的情况……黛曦实在不适合做傅家的媳妇了。”
傅老爷子:(傅老爷子沉默半晌,指尖在茶桌上轻轻敲击):“让绍凌去英国出趟差,给他派个棘手的项目,至少拖住他半个月。”
傅母:阮雯:(傅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爸,您是想……”
傅老爷子:“有些事,得趁他不在的时候解决。”(老爷子端起茶盏,雾气模糊了他的眼神。)
傅绍凌接到出差通知时,心里隐隐不安。
傅绍凌:(临行前的早上,他把一张黑卡塞进傅母手里,语气郑重):“妈,这卡里有六个亿,密码是黛曦的生日。您帮我转交给她,让她先把高利贷还了,剩下的钱够她安稳生活。等我回来,我会亲自跟爷爷说清楚。”
傅母:阮雯:(傅母看着儿子眼底的坚定,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你放心去忙吧,这边有我。”
半个小时后,市中心的咖啡厅里,裘黛曦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傅母推门进来,在她对面坐下,从包里拿出那张黑卡,推到她面前。
傅母:阮雯:“卡里有六个亿,密码是你的生日。”(傅母的声音平静无波,)“足够你还清父母的债务,剩下的钱,你拿着去别的城市,好好生活。”
裘黛曦:(裘黛曦的指尖在桌面上蜷缩起来,目光落在那张卡上,声音有些发颤):“这是您的意思,还是绍凌哥哥的?”
傅母:阮雯:“是我的意思。”(傅母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冷了几分,)“黛曦,你是个聪明人。如今你父母不在了,裘家也破产了,而绍凌将来是要继承傅氏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门当户对的妻子,不是需要他扶贫的对象。这个道理,你该懂。”
裘黛曦:“我懂。”(裘黛曦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把卡推了回去,指尖冰凉,)“谢谢伯母的好意,但这钱我不能要。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
傅母:阮雯:傅母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没再坚持,收回卡起身离开。
裘黛曦:咖啡厅里只剩下裘黛曦一人,她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离开咖啡厅,裘黛曦去了医院。傅云舒刚做完胎心监护,正在病房里休息,她站在病房门口看了一会儿,没敢进去打扰,转身准备离开时,撞见了顾承洲。
顾承洲:黛曦?你怎么来了?”(顾承洲手里提着保温桶,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不由得皱起眉。)
裘黛曦:(裘黛曦勉强笑了笑):“来看看姐姐。她快生了,让她好好休息,别告诉她我来过。”(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顾大哥,麻烦你……照顾好云舒和孩子。”
顾承洲:(顾承洲看着她这副像是要告别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你要去哪?”
裘黛曦:裘黛曦没回答,只是摆了摆手,转身快步离开。
顾承洲:顾承洲越想越不对劲,立刻掏出手机给傅绍凌打去电话。
傅绍凌:“怎么了?”(傅绍凌的声音带着疲惫,背景里还有很多人的说话声。)
顾承洲:“你快回来!”(顾承洲的声音有些急,)“黛曦刚才来医院看你姐,说了些奇怪的话,像是要走!”
傅绍凌:(傅绍凌心里猛地一沉,二话不说把行李箱塞给助理:)“项目的事交给你,我现在回去!”(他甚至来不及跟合作方打招呼,疯了一样冲到停车场,发动车子就往回赶。)
此时的裘黛曦,正站在一家奢侈品回收店的柜台前
裘黛曦:(她把手上那枚璀璨的红宝石戒指摘下来,轻轻放在柜台上):“麻烦估个价。”
店员:(店员认出这枚戒指的款式,惊讶地抬了抬眼,连忙拿出专业工具鉴定):“裘小姐,这枚戒指市值至少八千万,您确定要卖?”
裘黛曦:“嗯。”(裘黛曦别过头,不敢看那枚曾承载着无数甜蜜的戒指。)
拿到钱后,裘黛曦第一时间去还了高利贷,看着债主撕毁合同的那一刻,心里没有轻松,只有一片空茫。她打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去往南半球的单程机票。
傅家老宅里,傅老爷子正端坐在沙发上
傅母:阮雯:(傅母站在一旁):“爸,都按您的意思做了,只是……她没收那张卡。”
傅老爷子:(老爷子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那丫头,是有点骨气在身上的。”
话音刚落,大门被猛地推开
傅绍凌:(傅绍凌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眼眶通红):“黛曦呢?她在哪?”
傅母:阮雯:傅母眼神闪躲:“她……”
傅父:“裘黛曦走了。”(傅父在一旁冷冷开口,)“她说配不上你,自己离开了。”
傅绍凌根本不信,转身就往机场跑。车子在高速上疾驰,他拨通了裘黛曦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熟悉的铃声,却迟迟没人接。直到快要挂断时,电话被接了起来。
傅绍凌:“黛曦,回来!”(傅绍凌的声音带着哭腔,)“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你别一个人走!”
裘黛曦:(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裘黛曦平静却带着哽咽的声音):“傅绍凌,忘了我吧。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你的人生会像被电熨斗熨过一样,平平整整,一帆风顺。”
傅绍凌:“我不要一帆风顺,我只要你!”(傅绍凌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别挂电话,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裘黛曦:“再见,傅绍凌。”
电话被挂断,再打过去时,已经提示无法接通。
裘黛曦:机场大厅里,裘黛曦把手机卡拔出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身走向登机口。飞机起飞时,她望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城市,眼泪无声地滑落。
原来有些再见,真的是再也不见。
傅绍凌赶到机场时,只看到那架飞机冲上云霄,在湛蓝的天空里留下一道白色的轨迹,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浑身冰冷,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