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认回手下

这些天边境的战场愈演愈烈，月也没空照顾季墨便放任他去，因为以前季墨可是非常听话的，月也放心他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而这可是给了季墨一个绝好的机会，于是他溜了出去。

夜色浓得像打翻的墨汁，风呜呜咽咽地刮着，把枯叶和沙尘搅成一团，卷得满地乱滚，这片荒凉破败的景象被衬得更加阴森可怖。季墨猫着腰躲在树后，呼吸压得极轻，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那个白袍老者。

老者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浑身似有仙气缠绕，一看就不是凡人。他此刻全神贯注，脚下的法阵发出刺目的光芒，直径足有十米，符文流转间隐隐传来低沉的嗡鸣声。忽然，他嘴唇微动，吐出一句晦涩难懂的咒语，像是唤醒某种远古的力量。

“咔嚓——”一声尖锐的撕裂声骤然响起，天际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扯开一道裂缝，紧接着，那双猩红的眼睛缓缓浮现，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

扑通！老者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抖得像筛糠似的，嘴里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这……这……”

藏在暗处的季墨嘴角勾起一抹笑，带着几分戏谑，几分漫不经心。他歪着头，眼神里透着一股看戏的兴致，似乎对眼前的血腥场面全然不惧，甚至还有点觉得滑稽。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双猩红的眼睛上，像是在欣赏一场闹剧。

然而，那双眼睛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冰冷的目光直直锁定住老者。老者的身体僵硬如木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缓缓升向空中。“嘣！！！”一声巨响炸裂夜空，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那无形的力量像一只巨掌，狠狠攥住了老者的身躯，“噗嗤”一声闷响，血肉飞溅，腥味四溢，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猩红。老者的残骸散落一地，化作一片狼藉。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季墨的身影悠然出现。他的动作轻得像猫，脚尖轻轻一点虚空，整个人竟然悬浮而起，朝着那双猩红的眼睛缓步靠近。每一步都稳稳地踩在虚无之中，像是登上了无形的阶梯，带着一种奇异的违和感。

“什么人？”一声低沉浑厚的男声从那双眼睛里传出来，带着压迫与疑惑。

季墨闻言，唇角微微翘起，发出一声轻笑，笑声轻飘飘的，却藏着一丝寒意。“怎么把我忘了？这可不好啊……”他说得云淡风轻，语气里透着几分嘲弄。

“你到底是谁……”那声音带着些许忌惮，语气里又藏着一丝不确定。

话音未落，季墨的身影一闪，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他就出现在了那双眼睛的主人面前。

山洞里阴暗潮湿，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站在那里，眉眼俊美却不显稚嫩，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却无法掩盖他的气势。此刻，他脸上的平静被一抹错愕打破，显然没料到眼前这个少年竟能瞬移到自己面前。

“Hello~”季墨的声音轻佻又随意，像个调皮的孩子，可其中蕴含的压迫感却让男人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

“你到底是谁？别装神弄鬼了。”男人沉声喝道，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

“啊哈~这么快就把将军给忘了吗？”季墨笑嘻嘻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在穿越之前，他是鬼界赫赫有名的将军，手下统领着数不清的鬼兵。而眼前这个男人，正是他曾经的副手。

“什么？！”男人瞳孔猛地一缩，声音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