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车子驶出青云站，冬日的晨光透过车窗斜斜照进来，在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连伽开着局里的警车，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副驾驶座的沈向阳，对方正微微侧着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对这座北方小城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沈老师，南方冬天是不是比这儿暖和多了？”连伽实在忍不住打破沉默，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我们这儿冬天冷得厉害，风又大，你刚来可能不太习惯，要是缺什么保暖的东西，尽管跟我说。”
沈向阳收回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还好，小时候跟着外婆在北方待过几年，不算陌生。”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连伽心里一喜，连忙接话：“那太好了！不然我还担心你适应不了呢。对了，你早饭吃了吗？我刚才打包了一份豆腐脑，还热着呢，你要不要尝尝？我们这儿的豆腐脑都是咸口的，加了卤汁和香菜，味道挺地道的。”
她把副驾驶座前的储物格打开，拿出那份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脑递过去。沈向阳没有推辞，接过来道了声谢，打开盖子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卤汁的鲜香混合着豆腐的嫩滑在舌尖散开，确实比南方甜口的豆腐脑多了几分厚重的滋味。
“味道不错。”她中肯地评价了一句，又舀了一勺慢慢吃着。
连伽见她愿意说话，心里更踏实了些，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着青云市的情况：“我们这儿不大，但挺安逸的，老城区保留着不少老房子，巷子里的小吃也多，等案子忙完了，我带你去尝尝地道的北方菜，比如铁锅炖、溜肉段，保证你爱吃。”
沈向阳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连伽的手不算纤细，指关节因为常年握枪和查案有些泛红，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透着一股干练劲儿。车子驶出青云站，冬日的晨光透过车窗斜斜照进来，在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连伽开着局里的警车，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副驾驶座的沈向阳，对方正微微侧着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对这座北方小城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沈老师，南方冬天是不是比这儿暖和多了？”连伽实在忍不住打破沉默，手指下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我们这儿冬天冷得厉害，风又大，你刚来可能不太习惯，要是缺什么保暖的东西，尽管跟我说。”
沈向阳收回目光，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还好，小时候跟着外婆在北方待过几年，不算陌生。”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连伽心里一喜，连忙接话：“那太好了！不然我还担心你适应不了呢。对了，你早饭吃了吗？我刚才打包了一份豆腐脑，还热着呢，你要不要尝尝？我们这儿的豆腐脑都是咸口的，加了卤汁和香菜，味道挺地道的。”
她把副驾驶座前的储物格打开，拿出那份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脑递过去。沈向阳没有推辞，接过来道了声谢，打开盖子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卤汁的鲜香混合着豆腐的嫩滑在舌尖散开，确实比南方甜口的豆腐脑多了几分厚重的滋味。
“味道不错。”她中肯地评价了一句，又舀了一勺慢慢吃着。
连伽见她愿意说话，心里更踏实了些，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着青云市的情况：“我们这儿不大，但挺安逸的，老城区保留着不少老房子，巷子里的小吃也多，等案子忙完了，我带你去尝尝地道的北方菜，比如铁锅炖、溜肉段，保证你爱吃。”
沈向阳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连伽的手不算纤细，指关节因为常年握枪和查案有些泛红，指甲修剪得干净利落，透着一股干练劲儿。
车子很快抵达提前预订好的酒店，离警局不远，环境安静。连伽帮沈向阳拎着行李箱走进大堂，办理入住手续时，沈向阳突然开口：“不用放行李了，直接去警局吧，我想尽快看看尸体。”
连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好，听你的。”她立刻跟前台说明情况，转身对沈向阳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局里离这儿十分钟车程。”
沈向阳点点头，拎起随身的黑色背包，跟着连伽再次走出酒店。背包不大，想来是装着她的法医工具。
警车驶进公安局大院时，雷子已经带着几个警员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连伽和沈向阳下车，雷子连忙迎上来，目光在沈向阳身上停留了几秒，满眼都是好奇，却也没多问，只是恭敬地说：“伽姐，沈老师，尸体已经送到法医室了，相关的初步记录也整理好了。”
“辛苦你了。”连伽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沈向阳说，“沈老师，这边请，法医室在二楼。”
沈向阳嗯了一声，跟着她向办公楼走去。楼道里很安静，只有几间办公室亮着灯，偶尔传来打印机工作的声音。走到法医室门口，连伽推开门：“沈老师，里面请，需要什么协助，随时跟我说。”
沈向阳走进法医室，一股消毒水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却像是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戴上手套和口罩，走到解剖台前。尸体已经被安置在上面，盖着白布，死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昨天被逮捕的吸毒团伙成员之一。
“死者名叫张强，32岁，有八年吸毒史，昨天下午被抓获时，毒瘾发作，情绪激动，后来被带回警局关押，凌晨三点突然喊胸口疼，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雷子在一旁汇报着基本情况，“初步检查没有发现明显外伤，体表也没有注射过量的针孔痕迹，除了吸毒人员常见的消瘦、皮肤暗沉，暂时没发现其他异常。”
沈向阳点点头，示意雷子拉开白布。她俯身凑近尸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死者的面部、颈部、四肢，手指轻轻按压着死者的胸腔和腹部，动作专业而细致。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死者的嘴唇和指甲呈青紫色，这是缺氧的症状。”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些模糊却很清晰，“但单纯的吸毒过量，很少会出现这样明显的缺氧表现，而且他的瞳孔缩小程度也不符合常规吸毒过量的特征。”
她拿起旁边的镊子，轻轻掀开死者的眼睑，仔细观察着：“眼睑结膜有出血点，这更像是窒息死亡的迹象。”
连伽和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如果是窒息死亡，那这就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而是谋杀？
“沈老师，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吸毒过量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雷子忍不住问道。
沈向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检查着尸体，手指在死者的颈部仔细摸索着：“颈部没有明显的勒痕和掐痕，但不排除使用了柔软的绳索或者其他工具，导致痕迹不明显。另外，他的手腕和脚踝处有轻微的瘀青，像是被束缚过。”
她直起身，摘下口罩，眼神凝重：“需要进行全面解剖，检查肺部、心脏以及消化系统，看看是否有中毒或者其他致命因素。另外，调取关押室的监控，重点查看死者死亡前一小时内，有没有人接触过他，以及关押室周围的人员活动情况。”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连伽立刻说道，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这个吸毒团伙的死亡案，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雷子也连忙应声：“我这就去调监控，顺便再审讯一下团伙里的其他成员，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沈向阳点点头，重新戴上口罩，拿起解剖刀：“你们去忙吧，有什么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们。”
连伽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晨光透过法医室的窗户照在她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金丝边眼镜反射着淡淡的光，让她看起来既专业又神秘。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来自南方的女法医，将会给这个案子带来意想不到的突破，而她们之间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车子很快抵达提前预订好的酒店，离警局不远，环境安静。连伽帮沈向阳拎着行李箱走进大堂，办理入住手续时，沈向阳突然开口：“不用放行李了，直接去警局吧，我想尽快看看尸体。”
连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好，听你的。”她立刻跟前台说明情况，转身对沈向阳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局里离这儿十分钟车程。”
沈向阳点点头，拎起随身的黑色背包，跟着连伽再次走出酒店。背包不大，想来是装着她的法医工具。
警车驶进公安局大院时，雷子已经带着几个警员在门口等着了。看到连伽和沈向阳下车，雷子连忙迎上来，目光在沈向阳身上停留了几秒，满眼都是好奇，却也没多问，只是恭敬地说：“伽姐，沈老师，尸体已经送到法医室了，相关的初步记录也整理好了。”
“辛苦你了。”连伽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沈向阳说，“沈老师，这边请，法医室在二楼。”
沈向阳嗯了一声，跟着她向办公楼走去。楼道里很安静，只有几间办公室亮着灯，偶尔传来打印机工作的声音。走到法医室门口，连伽推开门：“沈老师，里面请，需要什么协助，随时跟我说。”
沈向阳走进法医室，一股消毒水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却像是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戴上手套和口罩，走到解剖台前。尸体已经被安置在上面，盖着白布，死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昨天被逮捕的吸毒团伙成员之一。
“死者名叫张强，32岁，有八年吸毒史，昨天下午被抓获时，毒瘾发作，情绪激动，后来被带回警局关押，凌晨三点突然喊胸口疼，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雷子在一旁汇报着基本情况，“初步检查没有发现明显外伤，体表也没有注射过量的针孔痕迹，除了吸毒人员常见的消瘦、皮肤暗沉，暂时没发现其他异常。”
沈向阳点点头，示意雷子拉开白布。她俯身凑近尸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死者的面部、颈部、四肢，手指轻轻按压着死者的胸腔和腹部，动作专业而细致。她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死者的嘴唇和指甲呈青紫色，这是缺氧的症状。”她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有些模糊却很清晰，“但单纯的吸毒过量，很少会出现这样明显的缺氧表现，而且他的瞳孔缩小程度也不符合常规吸毒过量的特征。”
她拿起旁边的镊子，轻轻掀开死者的眼睑，仔细观察着：“眼睑结膜有出血点，这更像是窒息死亡的迹象。”
连伽和雷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如果是窒息死亡，那这就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而是谋杀？
“沈老师，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吸毒过量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雷子忍不住问道。
沈向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检查着尸体，手指在死者的颈部仔细摸索着：“颈部没有明显的勒痕和掐痕，但不排除使用了柔软的绳索或者其他工具，导致痕迹不明显。另外，他的手腕和脚踝处有轻微的瘀青，像是被束缚过。”
她直起身，摘下口罩，眼神凝重：“需要进行全面解剖，检查肺部、心脏以及消化系统，看看是否有中毒或者其他致命因素。另外，调取关押室的监控，重点查看死者死亡前一小时内，有没有人接触过他，以及关押室周围的人员活动情况。”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连伽立刻说道，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这个吸毒团伙的死亡案，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雷子也连忙应声：“我这就去调监控，顺便再审讯一下团伙里的其他成员，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沈向阳点点头，重新戴上口罩，拿起解剖刀：“你们去忙吧，有什么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们。”
连伽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晨光透过法医室的窗户照在她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金丝边眼镜反射着淡淡的光，让她看起来既专业又神秘。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来自南方的女法医，将会给这个案子带来意想不到的突破，而她们之间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