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行

　　“起来，”林文海把她拉起来，“赌约还没完呢。”

　　“我不行了！”木筝直接耍赖，整个人往地上一瘫，“要签名没有，要命一条！”

　　林文海和韩阳对视一眼，同时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小祖宗耍赖的套路，他们太熟悉了。

　　“这样吧，”林文海蹲下身，和她平视，“要是你能坚持到三十分钟，就算你赢，怎么样？”

　　木筝的眼睛瞬间亮了，但随即又警惕地眯起：“真的？”

　　“真的。”

　　“不骗人？”

　　“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

　　木筝歪着头想了想，似乎...好像...确实没骗过？于是她挣扎着爬起来：“那说好了，三十分钟！”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重新开始的多球训练，强度有增无减。林文海和韩阳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发球又快又转，专门往她最难受的地方打。

　　第二十五分钟，木筝再次瘫倒在地，这次是真的动不了了。

　　“舅舅...”她气若游丝地说，“我可能...真的要死了...”

　　林文海看着她这副惨状，终于良心发现，和韩阳都停了下来：“行了，今天到此为止。”

　　木筝如蒙大赦，但嘴上还不忘讨价还价：“那...那签名...”

　　“想得美。”林文海无情打破她的幻想，“连三十分钟都没坚持到。”

　　木筝的小嘴又撅起来了，但这次连耍赖的力气都没有。她瘫在地上，看着训练馆天花板上的灯光，突然笑了。

　　“舅舅，”她轻声说，“虽然很累...但是挺好玩的。”

　　林文海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这就是木筝最可爱的地方——无论多累多难，她总能找到乒乓球带来的快乐。

　　也许，这就是天赋之外，她最珍贵的品质。

　　训练馆的灯光下，木筝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猫，整个人瘫在球台边，小胸脯剧烈起伏。汗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蓝色地胶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有气无力地嘟囔着，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林文海和韩阳相视一笑，都以为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韩阳甚至已经准备继续去看别的队员训练，林文海则盘算着怎么哄这个耍赖的小祖宗继续训练。

　　但就在这个时候，木筝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抹了把脸上的汗，小脸虽然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舅舅，韩指导，”她的声音还带着喘，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我们再试一次。”

　　训练馆里瞬间安静下来。连其他球台训练的队员都停下了动作，惊讶地看向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小筝筝，”周雨晴忍不住开口，“别逞强了，你刚才都快累晕了。”

　　张昊也劝道：“就是，两个教练一起发多球，国家队的主力都撑不了一个小时。”

　　木筝却倔强地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重新握紧了球拍：“我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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