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口.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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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站在书架旁，指尖搭在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上，等着她走过来。

虞乖柒深吸口气，按照剧本提示踮起脚，故意够了两下没够到。

其实以她的身高，稍微伸直手臂就能碰到。

他果然伸手，指尖越过她的头顶取下书，动作干净利落。

虞乖柒按照设定抬头，却没控制好力度，真的撞进他怀里。

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像浸了晨露的风。

书“哗啦”一声散在地上，她慌忙想站稳，却被他伸手扶住。掌心虚虚拢在她的腰侧，没用力，却带着让人安心的稳。

严浩翔：“小心。”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微哑的暖。

虞乖柒的脸瞬间热了，往后退了半步，蹲下去捡书，指尖却在碰到书脊时被他按住。

严浩翔：“我来。”

他也蹲下来，两人的手在散落的书页间碰到一起，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晨光从窗户斜斜地淌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他的指节分明，带着点练形体磨出的薄茧，蹭得她指尖有点痒。

她飞快地收回手，假装整理头发，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

严浩翔：“刚才那下。”

他忽然开口，手里还捏着本《契诃夫短篇小说选》。

严浩翔：“情绪可以再慌乱点，像真的吓到了。”

虞乖柒：“我那是真吓到了。”

虞乖柒小声反驳，却没敢看他。

他低笑一声，声音像羽毛扫过心尖。

严浩翔：“那就保持这种状态，很自然。”

排练渐渐入了状态。他念台词时自带种沉静的力量。

念到“你也喜欢加缪？”时，眼神落在她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像真的在图书馆偶遇了同好。

休息时，她靠在把杆上喝水，看着他对着镜子琢磨走位。他的侧脸在晨光里格外清晰，下颌线利落得像刀刻，却在低头看剧本时，眼神软得像化了的糖。

虞乖柒：“你好像……很喜欢这个角色？”

他回头，手里还捏着剧本。

严浩翔：“嗯，他很懂观察，像藏在人群里的树，默默看着就好。”

虞乖柒想起他记得她演《暗恋》时的尾音，想起他写的人物小传里那句“像虞乖柒”，忽然觉得，他说的或许不只是角色。

排练厅的门被推开，谭爽拎着两个保温杯走进来。

“两位大演员，休息一下，喝点热的。”他把其中一杯递给虞乖柒，“红糖姜茶，刚煮的，驱驱寒。”

另一杯递给严浩翔，是不加糖的黑咖啡，冒着热气。“知道你不爱甜的。”谭爽笑得一脸得意，“我这助理当得够称职吧？”

严浩翔接过咖啡，指尖碰了碰杯壁，忽然说。

严浩翔：“她刚才排练时撞了下，你那有没有消肿的药膏？”

谭爽愣了愣，看向虞乖柒的额头：“撞哪了？红了没？”

虞乖柒：“没事，不疼。”

虞乖柒连忙摆手，却看见严浩翔的目光落在她额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怕她真的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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