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女尸(1)
葛佳乐:“你好,我找苗槐”
“好的,葛先生,您这边请”
古老的,具有一定年代性的栅栏式电梯里面却别有洞天
金碧辉煌的玛瑙石、夜明珠交错其间,就像是一只孤傲的孔雀向着世人高调着宣扬着它的存在
“葛先生,七楼到了”
“葛先生,您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到走廊的尽头,就是苗先生的活动室了”
葛佳乐:“好的,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的,葛先生,照顾好每一位来往的客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葛佳乐:“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斜阳为红毯镀上金箔,行走其上的足音惊醒了蛰伏的朱砂
而那些暗藏的云雷纹开始游走着,恍若千年前未及书写的诏书在御案上苏醒,每一步都踏碎了片片光阴,在帘幕间抖落着满天星辰的碎屑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咚咚”
苗槐:“你来了”
苗槐:“后天早上七点钟的时候,麻烦你把这盒子的东西放到门卫那里”
苗槐:“在被发现之后呢,我们的戏就可以开始啦~”
苗槐抬起头笑着看着葛佳乐,那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戏谑,已然是一副隔岸观火的做派
……
已经回到家中的葛佳乐,望着桌子上的一幅黑白色的相框——
上面赫然是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只不过相片发黄,多处地方模糊掉色,让人不能一览无余,看个明白
在最左边的是一个身形细长的女人,哪怕只是看着,也能感受到她的温柔,令人感到惊艳的是在美妇人的眼下是一片形如白色梅花似的文身
但说是文身,也很唯美,却总叫人心有余悸
在最右边的是一个魁梧的男人,他的旁边是两个脸色苍白的双胞胎
一个咧着薄唇笑着看着天空,宛若两个要好的朋友
一个拉拢着脸庞哭着看着镜头,淡粉色的唇一张一合,嘴中碎碎念着,好似在倾诉些什么
在他们身后方,一座高耸入云的白塔,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葛佳乐:“……”
青年的眼中盛满着怀念
最是人间留不住,流光容易把人抛
冬日的清晨是一幅被寒霜点染的水墨长卷,晨光初绽时,天空如同打翻的琥珀匣,金红与素白在云絮间流淌交融着
薄雾如游丝般缠绕着黛瓦白墙,将远山勾勒成水墨氤氲的诗画江南
街两边的路灯在薄霜中晕开暖黄的光晕,与河面冰层下跃动的碎银遥相呼应着
偶尔有早行的身影踏碎霜径,布鞋与积雪摩擦的沙沙声,惊醒了枝桠间蜷缩的麻雀,扑棱棱的振翅声惊落枝头积雪,化作漫天飞舞的精灵
突兀的惊叫声吵醒了这安逸平和
“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
一位年轻的女警员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装饰华美的盒子
金织银线勾勒出梅花的图案,嫣红的血液浸染着土地
此时一道清瘦的身影越过众人
葛佳乐:“切口粗糙,形状刻意”
葛佳乐:“手法略有不足”
葛佳乐:“sz颅骨直径25厘米出头,身高范围在1米75至1米81,为成年男性”
葛佳乐手中动作不停
葛佳乐:“证据袋”
“啊!好的,给”
方青然:“情况如何?”
葛佳乐晃了晃手中的证据袋,笑而不语
方青然:“白色梅花…是你么?”
方青然轻声呢喃着
声音温如细雨,消散于风中
丁越南:“方队,有家长来报案说自己女儿失踪了”
方青然眸色一暗
方青然:“带我去见那个报案人”
丁越南:“呐,就她”
方青然望着丁越南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正说着什么
而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少年
此时少年正把玩着手中的菱形玉雕
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安亦丰:“要我说,她现在就说不定在哪浪呢”
安亦丰:“妈,你就是太敏感了”
安亦丰:“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安亦丰:“过段时间她自己就回来了”
方青然:“我想问一下,你女儿她上一次回家是在什么时候?”
“一年前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她好久没回来了”
闻言方青然皱了皱眉
方青然:“那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你有给她打过电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