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大夏
时间线聂锦山的时代(本来就是)
突然,大夏天上乌云密布
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在天际肆意蔓延,层层叠叠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那沉甸甸的黑。风卷着沙砾呼啸而过,街边的树疯狂摇晃,枯叶打着旋儿乱撞,天地间一片昏沉。
连蝉鸣都噤了声,只余下暴风雨来临前的窒息般的寂静。
青红描金的花轿静静泊在大街中央,朱红轿帘绣着缠枝莲,流苏垂落如瀑,在微风中轻轻晃。周遭人声渐歇,行人驻足侧目。
阳光斜斜洒在轿顶的琉璃珠上,折射出细碎光芒,竟在喧嚣里透出几分与世隔绝的静谧。
花轿旁稀稀疏疏摆着红色蜡烛,烛火摇曳,晕得朱红轿身添了几分朦胧恐怖。
花轿正中间贴着一张黄符,朱砂字迹扭曲诡异,看不清究竟写着什么。
忽有一阵阴风掠过,符纸应声飘落,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坠落在满是烛泪的地面。烛火骤然旺起,焰光跳动舔舐着轿身,花轿除了黄符,还被朱红绳线层层缠绕。
那些紧绷的红线竟应声松动,一缕缕脱落,如断了的姻缘,在摇曳烛光中缓缓垂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行人被吓了一跳,躲得远远的
忽听轿内轻响,一道纤纤玉手猛地从轿帘缝隙中伸出,皓腕凝霜,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稳稳搭在雕花扶手上。
那手五指纤细,指甲透着诡异的粉,衬得朱红扶手愈发暗沉,瞬间打破周遭死寂,寒意陡生。
那只纤纤玉手的指尖轻轻一按,落在雕花扶手的刹那,诡异的红光骤然从指尖蔓延开来。
轿身的朱红绸缎瞬间被引燃,火焰顺着之前松动的红线疯窜,与周遭的烛火交织成一片火海。雕花轿顶噼啪作响,描金纹样在火光中扭曲,流苏化为灰烬飘散,浓烟裹挟着焦糊味升腾,
映得那只玉手在火光中愈发惨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可怖。崔梦蝶一袭红色嫁衣,头盖红色奠字盖头。
从花轿中飞了出来
仔细一看,嫁衣做得十分精巧,“奠”字被玻璃上反射的光发出微弱的光,竟衬出几分华丽
身后的花轿应声散架,熊熊大火淹没了花轿,变成灰烬飘洒于空中,崔梦蝶将一缕发丝撩到耳后,轻声开口:“【终焉法则】——开始游戏……”
周围的天地猛然失色,永夜笼罩着大地,地面变成龟裂的玄黑岩床,缝隙中渗着暗紫幽光,踏上去便传来晶体碎裂的脆响;
天空低垂着浑浊的灰雾,时而撕裂出猩红裂隙,坠落灼烧一切的陨星碎屑。
风是凝固的死寂,偶尔掠过的是带着铁锈与腐朽气息的寒流,卷起满地焦黑的残骸——断裂的神骸骨殖、锈蚀的文明器械,在幽光下泛着死寂的冷芒。
远处没有山峦与植被,只有连绵起伏的黑色断崖,崖壁上嵌着无数空洞的阴影,似在低语着世界终结的咒言。
空气中漂浮着细碎的灰絮,触之即化为虚无,呼吸间尽是寂灭的寒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连时间都似在此刻停滞,只剩永恒的荒芜与沉眠的毁灭之力,在每一寸空间里无声蛰伏。
崔梦蝶看着脚下像蚂蚁一样逃窜的人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喃喃自语:“逃吧,逃吧……”
有些人们鼓起勇气,提起扫把啊、铁锹啊、菜刀啊……纷纷冲向崔梦蝶
崔梦蝶抬起手,指尖燃起一抹亮丽的幽火,在阴沉沉的大街增添了一抹光
幽火一颤,将人们手上自以为厉害的“武器”震落在地,火焰笼罩住“武器”
人们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面露惊恐
崔梦蝶放下手,声音传遍这座城市:“吾即是鸢玲,放下兵器享受虐杀,死了就是犯规,犯规就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