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扬州十日（2）

“27日，天亮了，王秀楚妻子拉着他曲折绕行到一个棺材后面的一片废墟中。刚刚惊魂少定而杀声又一次逼至。只听见附近刀环响处，凄惨悲怆的呼叫声四处不绝，众人齐声求饶乞命的有时数十人，有时百馀人。遇到一个满兵，可怜的汉人不论人数多寡，全都垂首匐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至于纷纷子女，百口交啼，哀鸣动地，其悲惨的场面更无法描述！将近中午的时候，满军杀掠愈甚，积尸愈多，耳所难闻，目不忍视。王秀楚和他妻子回到他二哥住宅。洪老太也已经到了，才知道他大嫂未能幸免又被劫去他的小侄子尚在襁褓之中，竟已经不知其所在，呜呼痛哉！只三天时间而兄嫂弟侄四人已经全失去，茕茕孑遗之人，只是他大哥、王秀楚和他妻子儿子四人了！他们一块寻找臼中的余米，但米已经没有了，只好与他大哥枕股忍饥达旦。当夜他妻子差点寻短见而死，幸亏洪老太太救了她一命。”

“王秀楚还看到满人少年劫持了一个少妇，一个幼女和一个小儿。小儿叫着妈妈要吃的，惹恼了他，于是挥刀一击，小儿脑裂而死。再押着少妇与幼女离去。（29日）天亦渐暝，女人们起来，王秀楚才能从草中出来，已经是汗如雨下。到了晚上，同妻至洪宅，洪家二老都在。他大哥也来到这里，说是白天被劫去挑东西去了，后来满人还赏了他一千钱，并放他回来。今日一路上到处见到乱尸如山一般堆叠，血流成渠，惨状无法描述。又听传闻说有姓汪的将爷，住在本坊昭阳李宅，把数万钱财每天救助难民，其部下杀人，往往劝阻，所以难民保全性命的很多。之后，王秀楚藏匿于池畔深草中，他的妻子与儿子不再躲藏，只是裹卧于草堆之上。有数次满兵来了，把妻搜出，都只少给了一点钱就放她而去。后来，一个鼠头鹰眼的满兵来了想抢走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倒地不起，把前面说过的话告诉他，满兵不听，一定要逼王秀楚妻子站起来。妻拖着肚子旋转于地上，死不肯起，满兵举刀背乱打，血溅衣裳，表里渍透。”

“直到五月初二这天，传来官府公告说府道州县已设置官吏，有官执安民牌到处告知百姓，不用再有惊惧。又通知各寺院僧人焚化积尸，寺院中藏匿的妇女也有不少，还有很多因为惊饿而死的。查焚尸簿记载的数目，前后共计约八十万余，还有落井投河，闭户自焚，及在偏僻处自缢的都没有计算在内。

五月初三，官府贴出布告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王秀楚跟洪老太到缺口关领米，米实际是史可法督镇所储的军粮，堆积如丘陵。但数千石转瞬一空，往来负载领取粮米的人，无不是焦头烂额，断臂折胫，刀痕遍体，血渍成块，满面如烛泪成行，碎烂鹑衣，腥秽触鼻。很多人都手持拐杖，挟着一个草袋，正如神庙中的窜狱冤鬼。有一点样子能让人看得进去的倒是那些乞丐。众人争抢粮米之时，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即使是至亲知交也丝毫不顾。那些身强而凶悍的人一次次地往来搬运粮米，而弱者竟日也得不到一点粮食。  

五月初四，天开始晴朗，道边的积尸经过雨水浸泡而暴涨，皮肤呈青黑色如蒙鼓皮，血肉在里面溃烂，秽臭逼人，再经过太阳暴晒，气味愈加浓烈。扬州城内，前后左右，处处都在焚灼尸体，即使在屋内，也是烟气氤氲，结成如雾，腥臭气味传出百里之远。呜呼！此地百万之生灵，一朝横死，虽天地鬼神，亦不能不为之愁惨！  

初五那天，王秀楚大哥终于因伤重，刀疮迸裂而死。伤哉，痛不可言！ 王秀楚一家最初遭难时，兄弟嫂侄妻子亲人共八人，今仅存三人，妻之姐妹还没有算在内。扬州人类似王秀楚家之遭遇者知有多少？我们数次濒临於死亡，死了也倒是幸事，然而不死，像王秀楚与妻子这样能侥幸不死的应该还算是极少数，而其他人仍然还是愁苦万状！”

扶苏现在才明白秦始皇为何要修建长城抵御匈奴了，刘据打算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帮帮父皇打匈奴，李承乾也打算等回去以后好好收拾一下异族，朱标也打算把清朝祖宗家鸡蛋黄都摇散了！

“而且这清朝大兴文字狱康熙时期的戴名世因为在他编纂的《南山集》中引用了明朝宗室朱国治的言行，被认为有反清复明的思想，结果被处死，他的老师汪琬和族人也受到了牵连。庄廷鑨因出版明朝的历史内容而遭到举报，最终涉及此书的所有人，包括编辑、刻书、销售者，甚至是购买书籍的普通百姓，都被株连。最终，这一案件导致200多人的死亡，约2000人被流放。庄廷鑨死后，尸体被掘墓剖棺，头颅被公开展示示众，持续三个月之久，场面惨烈。

而雍正时期更是离谱，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被拉去砍头了。乾隆时期的文字狱是最‘厉害’的，总共130多起，比如说：1、疯子也不能乱说 刘三元，本疯癫。某日对人说：我是汉室后裔，要众官扶持。结果被杀。一个疯子，一句疯话，就掉了脑袋。 2、处处都是地雷，一个字都不能和皇家有关系 王锡侯，因不满《康熙字典》为一家之言。用了十七年时间，编成一部新颖的字典：字贯。因字典中有康熙、雍正的庙讳及乾隆的名字，乾隆大怒：下令把王锡侯处斩，子孙六人处死，全家二十一人连坐，妻媳及未成年之子为奴。 3、古稀老人一词，自乾隆古稀之后就成为专属 尹嘉铨，自称古稀老人。乾隆说：我称古稀老人，早已布告天下，他怎么也敢自称古稀老人？绞死。话说，乾隆还真没一点点涵养和胸襟，竟还称十全老人。 4、皇帝来找茬：说你隐射就隐射 徐骏，已过世。遗著《一柱楼诗》中有：举杯忽见明天子，且把壶儿抛半边。乾隆认为壶儿就是胡儿，诽谤朝廷，嘲讽满清没文化。结果，徐骏被剖棺戮尸，儿孙和地方官员全部斩首。”

“根据我们调查，清朝的识字率只有0.67%，有的人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写！他们还禁止满汉通婚，严禁汉人迁居满洲，不让通婚无非是不想让我们玷污他们呗”

“而且可笑的是有人把这一时期叫做康雍乾盛世！”

“他们这么不要脸？”

“没错，尤其不少人给清朝洗白吹什么康熙、乾隆是明君，可拉倒吧，他们要是明君我倒立吃屎！”

“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这康熙就因为人家编纂的明史有争议所以处死了几十个汉人官员，满清各级部门都由他们自己人掌控，绿营兵也受满洲八旗的统领和监视，康熙还在各地核心城市设立‘满城’，专门用来监视和防范汉人百姓的一举一动！当年康熙平三藩时差点把四川百姓屠的绝种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事才有了湖广填四川的政策，而且他还把这帽子扣在张献忠头上说张献忠屠杀四川六亿人。总而言之，康熙在位期间贪污腐败严重，盐官与盐商勾结、中饱私囊，百姓连吃盐都困难，八旗子弟不事生产、奢靡享乐、放高利贷盘剥汉人百姓而且他还签订了《尼布楚条约》把华夏的贝加尔湖拱手让给大毛”

“还有那雍正说是清朝皇帝中唯一的华夏皇帝，我呸，华夏皇帝会大兴文字狱、闭关锁国、签订四个不平等条约把华夏贝加尔湖大片领土割给西方列强！”

“能具体说说吗？”扶苏等人问道

“这雍正时期就因为人家随口说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被雍正认为这个人讽刺清朝皇帝没文化就被拉去砍头了而且雍正时期有个吕留良是个死了几十年的明朝遗民思想家，就因为他写的书里有反清复明的思想。 有个湖南人曾静看了他的书，热血上头跑去劝大将军岳钟琪（岳飞后代）造反。岳钟琪假意答应，转头就把曾静告发了。雍正帝震怒，死人也别想跑！ 把吕留良从坟里刨出来戮尸！ 儿子（已经病死的）刨出来砍头！活着的儿子、孙子、兄弟、妻妾、姐妹、女儿的夫家全家统统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更绝的是，雍正还亲自写书（《大义觉迷录》）跟曾静辩论，然后把曾静放出去宣传自己的道理...”

“而且他还跟当时的西方列强签订了四个不平等条约，比如：《布连斯奇条约》规定中俄中段边界，额尔古纳河，向西至沙毕纳依岭(即沙宾达巴哈)为界，以北归俄国，以南归中国。还包括通商、遣返逃人、宗教、外交等方面内容。”

“这家伙是想做第二个秦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