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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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后，申惟先站起身，后颈的银线泛着淡淡的光，指向河水深处

申惟：“里面有银线的气息，很纯”

他顿了顿，侧头看向沈妄，声音软了些

申惟：“像是某种源头，不过力量很温和”

郑梨年：“你的意思是，这水源是银线的源头？”

郑梨年立刻追问，手不自觉按上了猎枪的背带

如果这里是源头，说不定藏着终结灾厄的关键，也藏着未知的危险

申惟摇了摇头，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河水，银光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爬，在手腕绕了个圈又缓缓退回去

申惟：“不确定，但能感觉到里面的力量和老医生结界的力量很像，而且它在主动亲近我们身上的银线”

沈妄也跟着蹲下来，指尖刚碰到水面申惟就下意识护住她的手腕，生怕水里有隐藏的危险，动作自然又默契

李翰飞扶着林涵颂的胳膊站了起来，脚踝的疤痕亮了亮，像是在呼应申惟的话

李翰飞：“我也感觉到了”

他往河边走了两步，河水漫过脚踝时，一股暖意顺着小腿往上涌，体内残存的疲惫感瞬间消散了大半

李翰飞：“看来这水不仅能净化污染，还能补力气”

包上恩突然把黄铜牌放进水里，牌子刚接触水面，河面就泛起一圈圈银纹，顺着水流往上游扩散

包上恩：“跟着银纹走”

她捡起牌子，银纹在她身前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带，指尖轻轻碰了碰祁念的手

包上恩：“老医生既然留了牌子，肯定是想让我们找到源头”

众人不再犹豫，郑梨年背起猎枪走在最前面，鞠婧祎紧跟在她身侧，偶尔帮她拨开路边的树枝

申惟和沈妄走在中间，两人手牵着手，申惟时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的石子

李翰飞和林涵颂走在后面，也是手牵着手，李翰飞脚踝的银光与河面的银纹轻轻呼应着

祁念和包上恩走在最后，两人共握着装着黄铜牌的口袋，银带始终在身前亮着，像老医生留下的引路灯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河面渐渐变窄,两岸的树林也稀疏起来,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开阔的空地

空地上立着座废弃的木屋，屋顶的瓦片掉了大半，木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上面刻着“银线研究所”五个字

祁念怀里的病历册突然发烫，封皮上的校徽亮得刺眼

她快步走到木牌前，指尖抚过刻痕，突然想起病历册第一页的照片

老医生站在实验室里，背景的门牌和这块木牌一模一样

祁念：“就是这里”

祁念翻开病历册，照片里的实验室门牌与眼前的木牌重叠，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祁念：“老医生当年就是在这里研究银线”

包上恩推开门，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灰尘从门框上落下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

一张积满灰尘的实验台、几个破碎的玻璃罐，还有个靠墙的铁柜，柜门上挂着把生锈的锁，锁孔的形状和黄铜牌一模一样

李翰飞：“用牌子试试”

李翰飞提醒道，目光落在铁柜上

老医生的心思缜密，既然给他们留了黄铜牌，这柜子里定然藏着重要的东西

包上恩把黄铜牌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她拉开铁柜，里面整齐的码放着几卷泛黄的图纸，还有个黑色的铁盒

祁念拿起图纸展开，上面画着银线在人体内的分布图，还有净化水源的开凿路线，图纸右下角签着个名字

林涵颂：“陈飞平？”

林涵颂凑过来看了眼，指尖轻轻碰了碰签名

林涵颂：“这是老医生的名字？”

祁念翻到病历册的最后一页，干枯的绣球花瓣旁，除了那句“银线非毒，是天地之气入体”

还有个极小的签名，就是一行人看到的这个名字

祁念：“对，这是老医生的名字”

她的指尖划过签名，忽然觉得眼眶发涩

老医生到最后，终于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了他们能看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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