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

徐清晗拿出手机先给汇安发了条消息

“今晚任务赶不过去,下周一正好顺路,我劝某人不要单独行动,我可没时间救他”

汇安哪敢得罪这俩祖宗,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传给了陆璟

陆璟眉头紧锁

顺路吗?巧了,下周同样顺路。现在不去正好还能多跟他的清清待一会

陆璟心里美滋滋“行那我就等下周一的,不过是因为我要陪女朋友没时间!不是因为你,你个单身狗”

徐清晗看见这条消息笑了笑“堂堂第二杀手也会谈恋爱?”

陆璟“那可是,还不是我太优秀了,而且除去杀手我就一个普通人,我也要结婚生子的”

“哦,那你别死了,我不想拎着你的尸体扔到你老婆面前”徐清晗在手机那头面无表情

陆璟被这句话呛住了,他当然知道他可能随时会死,但好歹是国际第二杀手

徐清晗没有再理会手机的消息,她跟白酒儿与顾安琪进了她的保险库

“你们两个在门口守着”徐清晗打量了一下周围

“好的”

徐清晗踏入原以为再也不会来的地方,她深深吸了口气

打开了她最不想看见的盒子,盒子上面贴着一个“封”字

徐清晗指尖捏着那支在百毒川那里拿的小巧的琉璃瓶,瓶内深紫色的毒药泛着冷光。

她将事先备好的封印纸平铺在桌面上,指尖倾斜瓶身,一滴毒药稳稳落在纸中央,瞬间晕开深色的痕迹。

紧接着,她摸出一枚银针刺破指尖,鲜红的血珠渗出,滴在毒药晕染处,两种液体接触的瞬间,竟没有排斥,反而像有生命般缠绕、融合,在纸上汇成一道暗紫色的纹路。

下一秒,封印纸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几乎是同时,徐清晗猛地攥紧了拳头,左半边身体传来一阵灼热的痛感,像是有团火焰在血管里燃烧,连血液都仿佛在发烫蒸发。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左眼在发烫,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角似乎有温热的液体要溢出,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赤瞳即将显现的征兆。

颈间的皮肤也开始发痒,她抬手一摸,便能触到花瓣状的凸起在慢慢成形,一朵艳红的野蔷薇正悄然绽放,纹路清晰得如同真花。

“唔……”她低低闷哼一声,飞快地闭上左眼,强压下眼底翻涌的赤红,右手却没停下动作。

她从封印盒里又取出一个旧布包,层层打开后,一把模样粗糙的刀露了出来——刀身布满坑洼,边缘也显得钝拙,像是被遗弃多年的废铁。

可徐清晗握着刀柄的手指却格外用力,指节泛白,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这是“血星双翼”,是她四年前亲手创下的刀,也是她当年在尸山血海里杀出一条血路的唯一证据。

没人知道,这坑坑洼洼的表象只是它的保护系统,能将真正的锋芒藏得严严实实。

唯有当刀刃划破将死之人的肌肤时,那些坑洼才会褪去,露出刀身原本流转着血色星光的模样

那是只有濒死者,才能窥见的、属于死亡的绝美与锋利。

徐清晗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左眼。刹那间,一抹猩红如燃烧的宝石般在眼底亮起,那抹红浓烈得近乎妖异,眼尾似乎还泛着淡淡的血色光晕,任谁看了,都会被这只眼睛里的危险气息震慑。

这只暗眼一旦觉醒,最可怕的从不是它带来的力量,而是难以驯服的情绪:只要心底有半点波澜,意识就会像被潮水裹挟般慢慢下沉,只剩本能在操控身体;哪怕只是一点激动,瞳孔也会不受控地染上赤红,往往在她反应过来前,就已经造成了破坏,甚至在失控边缘酿成杀戮。

正是因为这份难以掌控的危险,四年前那场混乱后,她才咬牙用自己的血液将它封印——不仅如此,她还将血液与“血星双翼”相连,让刀与封印共生,日夜用血脉之力滋养着刀,也加固着对暗眼的禁锢。

如今时隔四年,再次睁开这只暗眼,徐清晗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眼底的猩红依旧浓烈,可那股曾让她窒息的失控感,竟弱了许多。她试着平复呼吸,刻意压下心底的情绪,竟真的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暗眼的掌控力在慢慢回笼

不再是四年前那种被力量牵着走的被动,而是能隐隐握住缰绳的从容。她盯着镜子里那双一红一棕的眼睛,指尖轻轻颤了颤:这只沉睡了四年的暗眼,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她眉心微蹙着,像是在与体内翻涌的异样力量较劲

那股总让瞳孔染上猩红的热流,正顺着血管慢慢褪去。秒针在耳边滴答作响,每一下都敲得人心头发紧

直到十分钟后,她才缓缓松开紧绷的肩线,试探着睁开眼,眼底的赤红终于被温顺的深棕取代。

她转身走向洗手台,指尖触到冰凉的镜面时,目光忽然顿住。

视线往下移,落在自己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颈侧,那里竟凭空绽着一朵红色野蔷薇。花瓣层层叠叠,边缘泛着细腻的光泽,像是刚从晨露里摘来,艳得夺目,又带着几分野性的锋利。

那抹红与颈间的肤色形成刺眼对比,她抬手轻轻碰了碰花瓣,指尖传来真实的触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就是开启那双特殊眼睛的标记,悄无声息地,在她身上烙下了痕迹。

厚重的合金保险库门在徐清晗身后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咔嗒”声。她指尖拂过衣摆上沾染的细微灰尘,神色依旧淡然,仿佛刚刚里面努力克制的不是她

“清清!”白酒儿的声音带着雀跃,早早等在走廊尽头的她,一看见徐清晗的身影就快步迎了上来。

目光扫过对方领口时,却突然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伸手就想碰却又轻轻收回,语气满是惊叹:“哇——这朵蔷薇也太漂亮了吧!红得好鲜活,花瓣的纹路都像真的一样!”

说着,她绕到徐清晗身侧,盯着那抹绽在白皙颈间的艳色,好奇地歪了歪头:“你刚刚进保险库,难道不是去拿东西,是偷偷去纹了个身?也太会选位置了吧,又低调又好看!”

徐清晗被白酒儿这副睁着圆眼、满脸好奇追问的模样逗得弯了弯唇角,眼底的淡然化开几分柔和,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哪有进保险库纹身的道理?”

她指尖轻轻蹭过颈间的蔷薇花瓣,那触感细腻得如同真花,语气却稍稍沉了些:“行了,别琢磨这个了。这几天先好好休息,补补觉,养足精神。”

话音顿了顿,她抬眼望向走廊尽头透进来的微光,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过段时间,有场硬战要打,到时候可没功夫让你偷懒。”

徐清晗指尖摩挲着颈间的蔷薇,目光慢慢沉了下去

她几乎能预想到,用不了几天,这枚因解开封印而出现的标记,定会在暗处掀起怎样的骚动。

四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地涌进脑海:那时她受了极致的刺激,眼底的赤红彻底冲破禁锢,意识像是被浓雾裹住,只剩下本能的攻击欲。

她记得自己握着武器的手从不停抖,看谁都是模糊的影子,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狠劲,像台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都嗅不出半分波澜。

直到封印重合上,她才在一片狼藉里找回自己,可那段空白又冰冷的记忆,却成了刻在骨血里的印记。

“封印一旦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她轻声呢喃,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光赤那群人的脸在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们对赤瞳的执念深入骨髓,四年前就追着她不放,如今封印解开,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迟早有一天,那些带着恶意的目光会重新锁定她,一场避不开的对峙,已经在不远处等着了。

徐清晗并没多留, 她利落爬上舷梯,指尖触到驾驶舱门时,腕间的通讯器传来短促的蜂鸣。

徐清晗没回头,只是按下启动键,引擎的低吼声瞬间被特制的消音装置压到最低,窗外的夜色被机身的隐形涂层吸附,只有仪表盘上跳动的绿色光点,映着她眼底冷静的光

比起需要隐藏身份的幻音专机,显然这架能随时火力全开的“普通飞机”,更让她安心。

徐清晗收回思绪,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眼下除了应对光赤的人,她还有更紧迫的事要做:回学校,把藏在暗处的间谍找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夜峻恒。徐清晗猛地顿住脚步,心头掠过一丝恍然:

好像就是从他出现开始,自己身上的异常就隐隐有了暴露的迹象。

“他肯定早就认识我。”徐清晗低声自语,否则以他的身份,怎么会特意找到我的位置,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他,而且似乎很了解自己的行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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