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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本木的夜色渐浓，霓虹灯将街道渲染得光怪陆离。上野稚穿着那身与她格格不入的新衣服，亦步亦趋地被灰谷兄弟夹在中间走着，脖子上的皮质颈链存在感鲜明，提醒着她此刻的处境。

她低着头，只想快点回家，躲进自己熟悉的房间。周围的喧嚣和投射过来的目光都让她感到无比难堪。

“稚酱。”龙胆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今天开心吗？”

开心？被强行带出来，被迫换上奇怪的衣服，这怎么能算开心？稚抿着嘴，不敢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诶？不开心吗？”龙胆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笑起来，“那这样呢？”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稚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只是微微侧身，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轻轻地、快速地在她左侧的脸颊上触碰了一下。

如同羽毛拂过，却带着触电般的战栗。

“呜啊！”稚惊呼一声，猛地捂住被亲到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龙胆，脸颊瞬间爆红，像熟透的苹果。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柔软而陌生的触感残留。

“龙胆。”兰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听不出喜怒，却让龙胆笑嘻嘻地举起了手。

“抱歉抱歉，没忍住，因为稚酱害羞的样子太可爱了。”

稚还没从龙胆的那个吻里回过神，另一边的兰却停下了脚步。

他们正好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街角，路灯的光线被建筑物的阴影切割得有些暧昧。

兰转过身，面对着她。他比龙胆要稍高一些，垂眸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平静的、却更令人心悸的审视。他没有像龙胆那样带着戏谑的笑，表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静。

但他越是平静，稚就越是害怕，心脏怦怦直跳，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碰到了路沿，无处可退。

兰伸出手，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他的指腹有些凉，激得稚微微一颤。

“闭上眼睛，稚酱。”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

被那双眼眸凝视着，稚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笨笨地、听话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带着淡淡的薄荷味。然后，右侧脸颊上传来了同样温热、柔软的触感。

不同于龙胆那一触即分的轻快，兰的吻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一秒。就那么一秒，却仿佛带着某种确认和烙印的意味，更加清晰，也更加深刻。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

稚猛地睁开眼睛，双手捂住两边都被“袭击”过的脸颊，眼眶迅速泛红，水汽弥漫，看起来委屈又茫然，像只被雨淋湿无处可去的小猫。

“这是标记。”兰看着她，语气平淡地宣布，紫罗兰色的眼眸在路灯下闪烁着幽微的光，“以后，稚酱就是我们的人了。”

龙胆在一旁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地附和：“没错！盖上章了哦！”

左边是龙胆哥哥留下的触感，右边是兰哥哥留下的，两份温热如同烙印，刻在她的皮肤上，也刻进了她混乱的脑海里。

她看着眼前这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美却带着恶魔般气息的脸，终于意识到——她好像，真的被这两头“恶狼”，彻底盯上了。

而这份带着他们气息的“标记”，她似乎……无论如何也擦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