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蔚蓝的海岸线

车子停在海边小镇的路口，推开车门的瞬间，带着咸湿气息的风就扑了满脸。王默深吸一口气，望着不远处与天际相连的蔚蓝大海，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江辰，这就是海啊！比电视里好看一百倍！”

江辰拎着两人的行李，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嘴角笑意加深：“先去房子放东西，等下带你去沙滩。”

他家的房子就在离海边不远的小巷里，是栋两层的小别墅，推开后院的门就能看到零星的海岸线。王默放下书包就拉着江辰往门外跑，凉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快的声响。

午后的沙滩上不算拥挤，金黄的沙子被阳光晒得暖暖的。王默赤着脚踩上去，细腻的沙粒从指缝间溜走，痒痒的却很舒服。她跑到海浪能拍到的地方，看着白色的浪花卷着贝壳冲上来，兴奋地弯腰去捡：“江辰你看！这个贝壳是彩色的！”

江辰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指着她手里的贝壳：“这是花蛤壳，还有那边，有时候能捡到海螺，吹响了声音很好听。”

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走，王默捡了满满一袋子贝壳，江辰则在旁边默默陪着，偶尔帮她避开退潮时湿滑的礁石。夕阳西下时，晚霞把海面染成了橘红色，波光粼粼的像撒了一层碎金。他们坐在沙滩上的礁石上，看着远处归航的渔船。

“我以前总觉得海是很遥远的东西，”王默抱着膝盖，声音轻轻的，“没想到现在能和你一起坐在这儿看日落。”

江辰侧头看她，晚霞落在她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轻声说：“以后每年假期，都可以来。”

王默转头看向他，眼里满是惊喜：“真的吗？”

“嗯，”江辰点头，目光认真，“只要你想来。”

那天晚上，他们在小镇的海鲜排档吃了晚饭。江辰给王默挑了新鲜的扇贝和虾，叮嘱她：“慢慢吃，别噎到。”王默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地说：“好吃！比我妈妈做的海鲜好吃！”

江辰看着她满足的样子，自己也吃得格外香。

接下来的几天，江辰带王默把小镇逛了个遍。他们去海边赶海，挖蛤蜊、抓小螃蟹；去镇上的老集市，买渔民晒的鱼干和手工饰品；还去了海边的灯塔，站在塔顶眺望整片大海。

有天早上，王默起得很早，看到江辰在院子里摆弄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不同颜色的贝壳，还有一张写着字的小纸条。

“你在做什么呀？”王默凑过去问。

江辰手忙脚乱地把玻璃罐藏在身后，耳朵泛红：“没、没什么。”

王默好奇地眨眨眼，没再追问，但心里却记下了这个小小的秘密。

离开海边的前一天，突然下起了小雨。两人不能去沙滩，就窝在别墅的客厅里。江辰给王默煮了热可可，然后拿出一本相册：“这是我以前来海边拍的照片。”

相册里大多是大海的风景，有日出时的朝阳、暴雨前的乌云、退潮后的沙滩，还有几张江辰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小男孩穿着蓝色的泳衣，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海螺，笑得一脸灿烂。

“你小时候好可爱啊！”王默指着照片，忍不住笑了。

江辰有些不好意思：“那是五岁的时候拍的。”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空的照片位，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下次，和她一起。”王默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看向江辰，他正好也在看她，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温柔。

“江辰，你……”王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辰打断了。

“王默，”他的声音有些紧张，却很坚定，“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从第一次在学校门口给你递纸巾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你了。”

王默的脸颊瞬间通红，心脏像要跳出胸腔。她看着江辰紧张又期待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声音小小的却很清晰：“我也是，江辰，我也喜欢你。”

听到她的回答，江辰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他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暖暖的，带着一点薄汗，他紧紧握着，不想松开。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客厅里的热可可散发着甜香，空气中弥漫着青春懵懂的爱恋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