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抽牌

门吱呀一声，开了。

黑婆站在门口，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伸出手指点了点人数。

比她想的人要多得多。

不过倒也无碍，她不太相信有人能……

“……（译：你好。）”林衍倚在门框上懒洋洋地开了口。

黑婆愣了一下。

会吉普赛语的，她只见过那个女孩，怎么还有？

不过这并不打扰她出题。

系统音响了一下，她就拿出一叠牌来，打量了一下众人，就把牌往老于面前递——

个屁。

洛寻站在老于旁，顺带截胡了牌，他抓着那叠牌问秦究：“她想干嘛？”

秦究回道：“让你们抽牌。”

洛寻：“刚刚问村民他们没说啊。”

秦究摸了摸下巴：“你猜他们是自愿的么。”

“……”

想来确实。

某衍那张脸的威力挺大。

洛寻抽了一张，然后又礼貌地把牌塞回黑婆手里，翻过来，愣了一下。

郑志惊恐地叫起来：“死神！”

虽然在场几乎没有人看得懂上面的字，但那个大镰刀谁都认得。

在塔罗牌中，死神代表结束与重生，摈弃旧模式（这是作者查的）

林衍皱了皱眉，这样就难搞了。

结束是什么？

重生是什么？

旧模式又是什么？

黑婆没有给他详细思考的机会，张口便是那不知名语言——

长长的一大串，又急又快。

郑志开始担心他哥。

黑婆说完后，题目要求唰得一下冒了出来：每天清晨七点半收卷，没有踩对任何得分点，随机选择一名考生入棺。

入棺……

年龄小的于闻和郑志瞬间冷汗直冒。

题目下多了一行字：听力播放完一遍，下面播放第二遍，请考生认真听题。

黑婆刚又要张嘴，突然横空伸出来一只手，将一个布团怼了进去。

那个布团很干净，花纹复杂艳丽，还有一股香气，一看就不是考生自带的东西。

黑婆的嘴瞬间被堵住。

游惑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你等下再说。”

其他人：？？？

游惑打开手机录音，同时看向林衍：“刚刚听清楚了么？”

“差不多。”林衍点点头。

郑志表示，他的小心脏遭不住学神表哥的打击。

游惑扯出布团：“好了，你可以说了。”

黑婆愣了一下，然后秉承着题目的精神，重复了一遍。

于闻忽然有一种玩游戏的感觉，只是游戏人物受他哥操控而已。

几人也赶紧摸出手机录音，一大串长长的乱码后，黑婆精瘦的爪……手指抓住了游惑的手腕，把他一把拽进门里。

随后她又歪头看向其他考生。

大部分人哪有那种胆子，老老实实地就进去了。

除了林衍和秦究。

秦究半掩着鼻子，脸上的表情不太好，却带着隐隐笑意：“抱歉哦，我不是考生。”

林衍靠着门框，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录音，看上去不太想搭理人。

黑婆：……

其他人：……

秦究是监考官，他们确实是没有理由说。但林衍……

郑志寻思着，他表哥是不是太狂了点。

洛寻捂着嘴笑了一下，伸手去拉：“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