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4】惊惧
姜妩：陛下！
少女的脸前所未有的苍白起来，她被禁锢在庆帝怀中，一双眼水雾迷蒙，心脏乱跳，眼底七上八下的尽是惊惧。
帝王之怒，浮尸千里。
她只是寻常人，说不害怕是假的，可假如真的要被迫做那样的事，姜妩也是不愿的。
她苍白的脸色终究还是引得庆帝停下动作，指尖怜惜地落在她要哭不哭的眼尾，语气怜惜。
“姜妩，做朕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锦衣玉食，金尊玉贵，朕会找最好的医者治你的腿。”
“你该知道，你父亲虽然厉害，可天家总有些不传之秘，是他一个臣子办不到的。”
蛊惑的话被他说得如此笃定，姜妩垂着眸，一直不肯抬起的眼落在帝王深邃幽暗的眼眸上。
姜妩：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姜妩：假如……治不好呢？
她语气忐忑，瑟瑟的声音仿佛是畏惧未知的未来。
眨动的眼睫更是表明她恐惧忧患的心。
庆帝把人放开，两手搭在她肩膀上，沉声安抚:“你放心，你的腿和你父亲的不一样，有余地。”
姜妩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最后颤抖着嗓音回应。
姜妩：臣女……可否请求，治好腿后再……侍奉陛下。
短短的一句话被她说得分外艰难，停顿几次后来完整说出，说完后仿佛害羞至极，红了脸的同时，连带着耳廓都是一片湿热的红。
姜妩：臣女身有残缺，不敢侍奉陛下。
姜妩颤着唇，不知道用了多少勇气才没有软着身体跪下。
庆帝哪里不知她心思。
不过是拖字决罢了。
可对待姜妩，他愿意多那么一两分耐心等待时机，左右替她治腿的人他已经寻摸好了，如今只待人上京都来。
他把手放开，安抚地拍了拍姜妩的背，语气柔和得像一个真正的长辈，“准了。”
“朕不介意你的腿，不过若你非要如此，朕有时间陪你等。”
“等你的腿完全好起来，再站在朕身边，自然会更好。”
……
姜妩被侯公公推出去的时候脑子都是空白的，她知道自己这时候脸色一定非常难看，放在膝盖上的指尖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侯公公在她身后叹了口气，在把她交给自己的下属时开口提醒，“阿妩姑娘，有些事情，实在躲不过，也就认了吧。”
他跟着陛下多年，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谋算什么而不成过。
阿妩姑娘，也不会例外的。
姜妩脸色更白了，坐在轮椅上显得无比破碎憔悴。
姜妩：多谢侯公公提醒，我知道了。
再后面就是绿玉推着她走在宫道上。
“小姐，宫里的娘娘为难您了？”
姜妩恍然，原来庆帝是用她被后宫的娘娘召去了为借口，怪不得父亲早早离开。
她心口堵着沉重无比的一口闷气，深吸一口气后勉强能回答绿玉。
姜妩：娘娘们没有为难我。
她犹豫这件事是否要与父亲说，假如告知了绿玉，无异于告知父亲。
而她的父亲，据她所知，在谋划着一些不能被打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