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于囚笼

笼中鸟，何时能展翅高飞？双翼已断，归途尽失。

王磊：既然你不愿为我所用，那就彻底告别这个世界吧。

王磊：背叛我的代价，你今天必须尝尝。

王俊凯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窟，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只剩下深深的失望。他不再挣扎，任由一群人将他拖进地下室。他的身体像一件被随意拖拽的物品，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他的心也渐渐麻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单薄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脆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其吹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好似潜伏在暗处的猛兽，伺机吞噬掉他最后一丝勇气。

王磊：怎么样，这感觉不好受吧？

王俊凯：有种你就杀了我！

王磊：杀了你？那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王俊凯：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王俊凯紧闭双眼，陷入绝望的深渊。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从小被父母抛弃，被迫走上杀手之路，经历了无数磨难。此时此刻，身心俱疲的他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地落在他的背上，每一鞭都带着钻心的疼痛。鲜血从衣衫中渗出，顺着布料蜿蜒流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红色。他咬紧牙关，不是不疼，而是心中的痛苦早已超越了肉体的折磨。

王心尘：王磊。

王磊：怎么，连教育儿子都要管？

王心尘：不是的，老爷，先让他去祠堂，回来后你想怎么折磨都行。

祠堂内，烛火摇曳，青砖地面上投下晃动的影子。王俊凯跪在冰冷的蒲团上，后背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黏在刚结痂又裂开的伤口上，稍一动弹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烛光闪烁，供桌上的祖先牌位泛着冷光。王老爷坐在主位的梨花木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桌角那根小臂粗的楠木杖，杖身上缠绕着的暗褐色旧痕，记录着多年来惩治族人的过往。“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老人的声音冰冷如霜，目光扫过王俊凯渗血的衣衫，没有丝毫怜悯。

王俊凯：不知道，我没错。

错？真是可笑。在质问别人之前，自己是否忘了曾经犯下的过错？所谓的大家族都是虚伪至极的存在。让他们因为自己的残忍手段，去杀害养育自己的哥哥，绝对不可能！这辈子，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哥哥的事，永远不会！

王磊：违抗父命，还敢维护那个逆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当年那个被捡来的野小子了？

王俊凯：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王磊：好，好，好。

檀木家法板带着劲风落下，“啪”地一声重重打在他未受伤的臀部，沉闷的声响在祠堂内回荡。王俊凯浑身一僵，指节攥得发白，却硬生生忍住没发出一点声音。

一下又一下，家法板无情地落在他的身上。不知打了多少下，王俊凯觉得自己被打的地方已经完全麻木了，只有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还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趴在地上，视线渐渐模糊，突然想起哥哥说过的话：“小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认输。”

王俊凯猛地抬起头，嘴角渗着血迹，扯出一个苦笑，绝望至极的笑容。

王俊凯：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王俊凯：来啊，杀了我呀，你倒是动手啊！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小时候的画面：哥哥拉着他的手去买糖，哄他开心，保护他。他曾经发誓，就算死也不会伤害哥哥。小时候哥哥护他，长大了他守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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