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小剧场

（清晨的营地还笼罩在薄雾里，起床号还没吹响。云暮已经检查完岗哨，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擦枪。柳迢从炊事班那边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搪瓷碗。）

云暮：柳排长，今天起这么早？

柳迢：炊事班老张挖了些新鲜折耳根，拌了点辣椒油。给你带了一碗。

云暮：（往后缩了缩）快拿开！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味道。

柳迢：（笑着坐在她旁边）多好吃啊，清爽开胃。你们广东人就是不会欣赏。

云暮：我们广东好吃的多了去了，肠粉、虾饺、煲仔饭……哪样不比这个强？（继续擦枪）这冲锋枪昨天卡壳了，我得赶紧修好。

柳迢：（慢悠悠吃着折耳根）连长，听说你昨晚又去查哨了？三更半夜的，让哨兵自己去不就行了。

云暮：战士们站岗辛苦，我去看看他们心里踏实。（抬头看了看柳迢）你眼睛下面都是青的，又熬夜了？

柳迢：在研究地图。国民党那边新调来一个师，得想想怎么布置陷阱。

云暮：（放下枪，凑近看地图）这里，这里，还有这个山谷都可以设伏。不过要选在雨天之后，泥土松软才好挖坑。

柳迢：明白。连长，你这眼睛真好使。

云暮：（摸了摸右眼）就剩一只了，再不好使点怎么行？

（晨光渐亮，战士们开始起床操练。云暮站起身，把枪背好。）

云暮：走吧，该带晨练了。今天练匍匐前进，你来做示范。

柳迢：（三口两口吃完折耳根）是！不过连长，你确定不是你来做示范？上次比赛你可是比我快十秒。

云暮：（眨眨左眼）那是让你。今天可要来真的了。

（操场上，战士们已经列队站好。云暮站在队伍前，声音清脆。）

云暮：同志们！今天练习匍匐前进。柳排长会先做示范，然后分组训练。

（上午训练结束，两人回到指挥部研究作战计划。桌上摊着一张老旧地图。）

云暮：你看，敌军在这个山头设置了机枪点。硬冲肯定不行。

柳迢：我可以带一个小队，从后山爬上去。那边悬崖陡，他们防守肯定松懈。

云迢：太危险了。那悬崖我看过，几乎垂直。

柳迢：放心吧连长，比这更陡的我都爬过。再说，执行间谍任务的时候，什么险境没遇到过？

云暮：（沉思片刻）好吧。但一定要带足绳索，选最经验丰富的战士。

柳迢：明白。对了，这次要是成功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云暮：什么事？

柳迢：尝一口折耳根。就一小口！

云暮：（皱眉）你这是趁火打劫！

（两人相视而笑。门外传来敲门声。）

通讯员：报告！师部来电。

云暮：进来。

（通讯员递上电报，敬礼后离开。云暮快速浏览。）

云暮：好消息。师部批准了我们上次的作战计划，还给我们拨了一批新枪。

柳迢：太好了！正好补充上次战斗的损失。

云暮：不过要求我们三天内必须拿下敌军的前哨站。

柳迢：时间够紧的。那我今晚就带人出发？

云暮：嗯。选二十个最好的兵，带足弹药和干粮。记住，安全第一。

柳迢：是！我这就去准备。

（柳迢转身要走，云暮叫住她。）

云暮：等等……这个你带上。

（云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护身符，递给柳迢。）

云暮：我娘去年托人送来的，说能保平安。你带着。

柳迢：（愣了一下）连长，这……

云暮：拿着。一定要平安回来。

柳迢：（接过护身符，郑重地点头）一定。

（傍晚，柳迢带着小队出发了。云暮站在营地门口，一直目送他们消失在暮色中。）

老兵：连长，回去休息吧。柳排长经验丰富，不会有事的。

云暮：我知道……只是每次有人出去执行任务，我心里都悬着。

（深夜，云暮还在指挥部等待。她反复查看地图，标记可能出问题的地方。）

云暮：（自言自语）这个河段水位上涨了……他们应该会绕道……

（凌晨时分，通讯员急匆匆跑来。）

通讯员：连长！柳排长他们发信号了！任务成功！

云暮：（猛地站起来）伤亡呢？有没有人受伤？

通讯员：无人伤亡！柳排长说缴获了一批重要文件，正在返回途中。

云暮：（长舒一口气）好……太好了。让炊事班准备热饭热菜，再烧点热水。

（天快亮时，柳迢和小队回到了营地。虽然满身泥土，但个个精神抖擞。）

云暮：柳排长！辛苦了！

柳迢：报告连长，任务完成！这是缴获的文件。

云暮：（接过文件，然后拍拍柳迢的肩）快带同志们去吃饭休息。今天给你们放假一天。

柳迢：连长，你该不会一夜没睡吧？

云暮：睡了睡了，刚醒。（打了个哈欠）好吧，被你看出来了。

（饭后，柳迢来到云暮的房间汇报详情。）

柳迢：那个悬崖比想象的还要陡，有几个地方几乎没落脚点。

云暮：以后这种任务还是我亲自带队吧，太危险了。

柳迢：那可不行，你是连长，要指挥全连呢。（掏出护身符）这个还你。谢谢，它真的带来了好运。

云暮：你留着吧。我娘说这是给重要的人的。

柳迢：（愣了一下，笑了）那……谢谢。

（窗外传来战士们训练的喊声。云暮站起身。）

云暮：你赶紧睡觉去。我去带上午的训练。

柳迢：连长你也休息会儿吧？

云暮：我没事。（走到门口，回头）对了，那个折耳根……

柳迢：（期待地）你愿意尝尝了？

云暮：想得美！我是说，以后你吃的时候离我远点就行。

（几天后，部队接到转移命令。行军途中，云暮发现柳迢落在队伍后面。）

云暮：柳排长，怎么了？

柳迢：没事，就是脚上磨了个泡。

云暮：让我看看。（蹲下身）这么大的水泡！怎么不早说？

柳迢：小伤而已，不影响走路。

云暮：（从背包里取出医药包）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行军时脚上的水泡不及时处理，会感染化脓的。

柳迢：连长，你对每个人都这么细心吗？

云暮：你们都是我的兵，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啊。

（处理完水泡，云暮把柳迢的背包拿过来背在自己身上。）

柳迢：连长！这怎么行……

云暮：别争了。这是命令。

（傍晚部队抵达新的驻地，大家忙着安顿。云暮分配完任务，看见柳迢在河边洗野菜。）

云暮：这又是什么野菜？不会又是折耳根吧？

柳迢：不是啦，是马齿苋。今晚炊事班做炒面，我给你要了点米饭。

云暮：（感动地）谢谢你记得我不吃炒面。

柳迢：全连谁不知道连长最讨厌炒面？上次看你硬着头皮吃，脸都皱成一团了。

云暮：其实挑食不好……但我实在受不了炒面那个味道。

柳迢：人总有点不喜欢的东西嘛。就像我，最讨厌别人浪费粮食。

云暮：因为你小时候……

柳迢：嗯，饿怕了。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没饭吃的时候。

云暮：（沉默片刻）等革命胜利了，我请你去广州吃最好的茶楼。

柳迢：那你得来武汉，我带你吃最地道的热干面。

云暮：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夕阳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一个月后，部队接到艰巨任务——阻击敌军主力，为大部队转移争取时间。）

云暮：这次任务很危险。柳排长，你带二排、三排从侧翼掩护。

柳迢：连长，让我跟你一起守正面吧！

云暮：不行，侧翼同样重要。记住，听到三声信号枪就撤退，不要恋战。

柳迢：我明白。你……一定要小心。

云暮：放心吧，我命大着呢。十个一等功可不是白拿的。

（战斗打响了，枪炮声震耳欲聋。云暮指挥部队坚守阵地，打退了敌人三次进攻。）

战士：连长！弹药不多了！

云暮：节省子弹，等敌人靠近再打！手榴弹准备！

（突然，侧翼传来密集枪声。云暮通过望远镜看到柳迢带领的部队正在与敌人交火。）

云暮：不好，柳排长他们被包围了！一班、二班跟我来！

老兵：连长！太危险了！

云暮：不能丢下同志们！这是命令！

（云暮带着一小队人冲向侧翼，与柳迢的部队会合。）

柳迢：连长！你怎么来了？

云暮：别废话，一起打出去！向西边树林撤退，我断后！

柳迢：不行！你断后太危险！

云暮：柳迢！执行命令！

（且战且退中，一颗手榴弹在附近爆炸。云暮一把推开柳迢，自己却被弹片击中。）

柳迢：连长！！！

云暮：没事……擦破点皮。快走！

（撤退到安全地带后，柳迢赶紧为云暮包扎伤口。）

柳迢：你这哪是擦破皮？这么深的伤口！

云暮：（虚弱地笑）总比让你受伤强。我答应过要保护每一个战士的。

柳迢：（眼眶发红）你这个傻子……

云暮：好啦，不是没事吗？（摸摸柳迢的头）看你，都要哭了。

柳迢：谁要哭了！是灰尘进眼睛了！

（夜幕降临，部队顺利完成阻击任务，开始向大部队靠拢。星空下，两人并肩行走。）

柳迢：连长，等革命胜利了，你想做什么？

云暮：我想读书，学很多很多知识。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种点花，养只猫。

柳迢：我想开个小店，每天都能吃饱饭。再也不用东奔西跑。

云暮：到时候你来我家做客，我请你吃正宗粤菜——但不包括折耳根！

柳迢：那我自带折耳根，在你家院子里吃！

云暮：你敢！看我不把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