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12 龙卡——终章

光影变幻，面前的景象时隐时现。龙骨陷入开闸的记忆，无法动弹。

他想抓住什么，但什么也碰不到。

光怪陆离的画面骤然停下。龙骨回神，发现自己变成了小孩模样，右手被父亲牵着，走在霞谷的滑冰场。

男人哼着旋律，低头看见儿子已经听厌烦，小小的眉毛皱得夸张，他笑了一声，叹道：“龙骨，这首歌是我们暮土的情歌，想当年我可是唱了一整晚才追到的你妈。”

“醒啦，爸爸。你俩的爱情故事不要做说啦。”

龙骨挣脱开父亲的手。

“你确定不用我扶吗？”

“不用，我会的。”龙骨笑着看向父亲，转头往滑冰场中间走去。

龙骨的意识被嵌在小孩体内，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

他绕着滑雪场不停转圈。刚开始一步步地走，慢慢甩起胳膊，腿部发力，滑得越来越快，周围只有风在呼啸。细碎的雪花被他扬起，在身后形成两条白色的飘带。

龙骨喜欢这样的运动，肾上腺素在到极限的那一刻被释放，只觉畅快。他喘了口气，渐渐停了下来。

倏然，背后传来声响。

“哎，哎，快让开！”

他转身一看，穿着白色毛绒斗篷的小孩飞速向他冲来。躲闪不及，两人猛地撞在一起。

龙骨被抱地翻倒在地。

后背磕在冰面上，他还没从疼痛中回神，脸蛋就被温热的小手抱住。

稚嫩的声音在头顶焦急说着：“诶呀，大哥哥，你没事吧。”

“给你摸摸，痛痛飞飞。”

龙骨睁开眼，见到一双钴蓝色的眸子，那眸子亮得惊人，满框的担忧盛在那两个小潭中，惹人喜爱。

龙骨刚想说话，就被小手捂住了嘴巴。

坐在他怀里的小孩面露心虚，急忙说道：“哥哥你好厉害，你刚刚滑雪的动作可真帅，能教我吗？别骂我，我不是故意的。”

“……”龙骨挣脱他，喘气道：“你先起来。”

小孩眉眼弯了起来，高兴道：“哇，哥哥你好好啊。” 说完朝他抱去，把龙骨又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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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龙骨？”

龙骨从回忆里挣脱开来，看到面前担忧的卡卡，往日紧皱的眉头抚平，语气温和：“嗯？”

两人坐在霞光城的拱门上，肩抵着肩，眺望着远处。橘色阳光照射着整片大地，带来宁静与祥和。

“你说，我哥他们会成功的吧。”

“嗯，一定会的。”

卡卡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头枕在龙骨的大腿上。他抬起双手，抚上龙骨的脸颊，轻轻往下拉。龙骨顺着他的力道低头，两人离得越来越近。

正当龙骨以为卡卡要亲上自己的的时候，卡卡只是把脸颊凑了上来，亲昵了一会儿，手揽住他的脖颈，给了他个拥抱。

比吻更加让他受不了。

卡卡做完这些，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道：“我喜欢你。”

龙骨抚摸着卡卡的头，回应道：“嗯。”

然后，他用一种极其轻微、几乎要被风吹散的声音，哼起了一段旋律。

那旋律，古老而悠扬。

龙骨哼唱得有些磕绊，甚至偶尔会因为不熟练而跑调，像个第一次学唱歌的孩子。但每个音节，都透着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的认真。

卡卡没听过这首歌，但他意识到了什么。

等他唱完，卡卡道：“龙骨，你得教我。”

头顶的人哼笑两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