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篇
铁拳归位·顶上变局
卡普的底线刚划下，马林梵多的地面便猛地炸开——白胡子终于不再观望，那柄巨斧拄在地上，震震果实的力量如海啸般席卷全场，“咔嚓”声里，处刑台的基石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连海面都掀起数十米高的巨浪，拍打着海军本部的城墙。
“战国！”白胡子的吼声穿透硝烟，震得人耳膜发疼，“你以为靠一个卡普划条破线，就能安安稳稳斩了那孩子？老子的船，老子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这群小鬼定规矩！” 话音落，他巨斧横扫，霸气裹挟着震波砸向行刑台，刽子手手中的长刀瞬间被震飞，刑台边缘的石块轰然坠落，溅起漫天尘土。
海军阵脚大乱。中将们纷纷跃起阻拦，却被震波掀飞；赤犬刚稳住伤势，便想冲上去阻拦，却被白胡子的队长们团团围住——马尔科的不死鸟火焰、乔兹的钻石身躯，将他死死困在原地。每一次碰撞都让他肩上传来撕裂般的疼，漆黑的血渍浸透了海军制服，可他挥拳的力道却没减，只是眼底的暴怒，渐渐被一丝复杂取代。
他不是怨怼，是不解。
刚才那拳贯穿肩膀时，赤犬满脑子都是“卡普疯了”，可此刻被围攻着，冷静下来的思绪却绕不开那个画面——卡普端坐的背影，白发间翻涌的墨色，还有那拳里藏着的、属于“海军英雄”的凛冽。他认得那股力量，那是教科书里记载的、神之谷战场上硬撼洛克斯的铁拳，是连罗杰都要认真应对的霸气。卡普是海军的传奇，是他从小听到大的“正义标杆”，这样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海贼（哪怕是孙子），对同僚出重拳？
直到又一次挡开马尔科的火焰，赤犬瞥见处刑台上瑟瑟发抖的刽子手，瞥见战国嘶吼着维持防线却顾不上“流程”的狼狈，才猛地回过神——刚才他挥出“冥狗”时，眼里只有“除掉海贼王血脉”的执念，忘了处刑还没开始，忘了海军的刀该斩的是“定罪的罪犯”，不是凭一己之怒的“私刑”。卡普那拳，不是偏袒，是在拦着他越界，拦着他坏了海军的规矩。
“啧。”赤犬低啐一声，避开乔兹的钻石冲击，肩伤的剧痛让他皱眉，眼底的戾气却散了些。他依旧觉得艾斯该死，但卡普说得对，海军的正义，不该是私刑。那拳的警告，他接下了，不是怕，是认——认卡普的实力，认卡普那套“按规矩来”的底线，更认“海军英雄”这四个字背后的分量。他可以不理解卡普对艾斯的“特殊”，却不能不尊重这个用拳头护了海军几十年的前辈。
就在这时，一阵桀桀的怪笑从战场边缘传来，黑胡子蒂奇带着拉菲特、范·奥卡等人，簇拥着刚被解放的希留，慢悠悠地走进硝烟里。他舔着嘴唇，目光扫过混乱的战场，最后落在白胡子身上，眼底满是贪婪：“老爹，好久不见啊——这顶上战场，真是给我准备的最好舞台！”
黑胡子话音刚落，范·奥卡的枪声便响了，子弹直取一名海军少将的心脏；拉菲特展开翅膀，催眠术让前排的海军士兵自相残杀；希留则提着长刀，刀光一闪便斩倒两名守卫。黑胡子自己则冲向一名受伤的海军中将，徒手抓住对方的脑袋，“暗水”发动，那名中将的恶魔果实能力瞬间被吸走，身体软软倒下——黑胡子海贼团，在这场混战中，正式宣告诞生。
战场彻底失控。一边是白胡子海贼团拼尽全力冲击处刑台，一边是黑胡子团队在暗处猎杀能力者、搅浑水，海军既要应对四皇的猛攻，又要防备黑胡子的偷袭，连战国都顾不上追究卡普和赤犬的“过节”，只能嘶吼着指挥中将们稳住防线。处刑台上的刽子手早已吓得脸色惨白，手中的刀再也举不起来。
卡普端坐的石椅旁，碎石不断落下，震波让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却始终坐得笔直。他看着白胡子浴血奋战的背影，看着黑胡子肆无忌惮的掠夺，也瞥见了赤犬在围攻中收敛的戾气——中年灵魂里，对赤犬的性格早有认知，知道这个男人认实力、认规矩，刚才那拳的警告，他懂了。卡普没动，只是指尖微微收紧，白发里的墨色明暗不定：他能拦赤犬的私刑，却拦不住四皇的搅局，拦不住新势力的诞生，这是顶上战争的必然，也是大海的规则。
终于，战国在通讯器里吼出了决定：“撤！先稳住防线！处刑台受损严重，黑胡子搅局，白胡子主力未灭——艾斯行刑，推迟三个月！”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路飞猛地停下脚步，他刚躲过一名中将的攻击，浑身是伤，听到“推迟三个月”时，眼里瞬间燃起光，却又很快黯淡——他还是没能救走艾斯，只是争取到了时间。马尔科飞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小鬼，别愣着！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白胡子老爹撑不了多久，先撤出去，三个月后再想办法！” 路飞咬着牙，回头望向处刑台——艾斯被重新戴上海楼石手铐，由两名中将护送着撤离，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卡普的方向。
赤犬听到“行刑推迟”，没有暴怒，只是捂着肩伤，看着海军护送艾斯撤退的队伍，又看向卡普端坐的背影。他缓缓收回拳头，掌心的熔岩暗了下去，只剩一点余温。三个月，足够他养好伤，也足够他想明白——下次再对艾斯出手，他会等“流程”开始，会用海军的规矩斩了那孩子，而不是像这次一样，被卡普抓住把柄，还落得个“私刑”的名头。至于卡普……他抬头时，正好对上卡普望过来的眼神，没有敌意，只有一片沉郁的锐利，赤犬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转身朝着医疗部的方向走去——他不理解卡普的“底线”，但他尊重卡普的实力，更认那拳里藏着的“海军规矩”。
卡普看着艾斯被带走的背影，又看着赤犬离去的方向，终于缓缓闭上眼睛。中年灵魂的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好的结果——没有违背海军立场，没有让艾斯当场死亡，连赤犬都收敛了私刑的念头，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他睁开眼时，眼底的锐光收敛了些，只剩一片沉郁：他划的底线守住了，却也只能做到这里，剩下的，要看路飞，要看艾斯自己，要看这混乱的大海。
黑胡子听到“行刑推迟”，非但没失望，反而笑得更欢：“三个月？正好！老子趁这时间，把想要的能力都拿到手，三个月后，再来看看这马林梵多，是谁的天下！” 他挥了挥手，带着团队转身撤离，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
白胡子看着海军护送艾斯撤退，巨斧拄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胸口的伤口不断流血。他知道，今天没能救走艾斯，但推迟三个月，已是胜利。“撤！”他低声下令，不死鸟马尔科立刻组织残部，掩护着路飞等人，朝着海边的船舰退去。
战国走到卡普身边，看着满目疮痍的海军本部，疲惫地叹了口气：“你满意了？”
卡普缓缓起身，老年身体因刚才的震荡有些不稳，却依旧挺直。他看了眼混乱的战场，又望向艾斯被带走的方向，语气平淡：“按流程来，而已。” 只是那语气里，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松动——三个月，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次机会。
顶上战争的硝烟暂歇，却没人觉得结束。白胡子重伤撤退，黑胡子海贼团崛起，艾斯的行刑推迟三个月，路飞带着满身伤痕与希望撤离，卡普守住了底线，赤犬认了规矩。大海的浪潮，因这场混战，因这三个月的缓冲期，变得更加汹涌——所有人都知道，三个月后，马林梵多，必将迎来一场更大的风暴。
需要我补充赤犬养伤期间如何调整计划、明确“按流程处决艾斯”的思路，或是卡普在这三个月里暗中观察路飞动向的细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