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是有时间
第4章 幽灵海域的狙击，远程的助力
渔船驶离铁锈港的第三天，海面渐渐起了雾。起初只是薄薄一层，后来越聚越浓，白蒙蒙的雾裹着海水的湿气，把渔船裹得严严实实，连十米外的海面都看不清——这就是东海有名的幽灵海域，据说雾最浓的时候，连太阳都照不进来，海贼们常躲在雾里抢船，得个“幽灵”的名头。
“雾比我打听的还大。”海音收起航海图，眉头皱着，“黑帆海贼团的雾隐披风，就是用这海域的雾蚕丝做的，在雾里几乎看不见，他们专挑平民商船抢，抢完就躲进雾里，海军都抓不到。”
凯伦握着新换的玄铁枪头，枪尖在雾里泛着冷光：“我的枪能戳穿普通护甲，可要是看不见人，再厉害也没用。”
卡普蹲在船头，摸了摸麦奇的头——麦奇正使劲嗅着空气，鼻子一抽一抽的，却没像往常那样找到踪迹，雾太大，把海贼的气味都打散了。“别急，慢慢找，总能找到。”卡普攥紧玄铁指虎，指节在雾里泛着光。
就在这时，船舷边突然传来一声低喝：“别动。”
众人转头，只见雾里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青年，个子瘦高，肩上扛着把老旧的狙击枪，枪身锈迹斑斑，却被擦得干净。青年的眼睛很亮，隔着浓雾，像是能看穿一切，他盯着卡普，语气冷淡：“你们是猎恶团？青礁镇揍断绳、铁锈港打毒蝎的那个？”
“我是卡普，这是海音、凯伦，还有麦奇。”卡普站起身，“你是谁？”
“西洛。”青年放下狙击枪，指尖划过枪身的锈迹，“流浪狙击手，在这幽灵海域盯黑帆海贼团半个月了——他们抢了三艘平民商船，我能锁定他们的位置，可我这枪太旧，穿不透他们的雾隐披风，打不中要害。”
他顿了顿，看向海音：“我听说你情报准，知道黑帆的老巢在哪？”又看向凯伦的玄铁枪头，“你这枪能戳穿护甲？”最后落在卡普的指虎上，“你拳头硬，能破防？”
海音眼睛一亮：“你想合作？”
“是交易。”西洛点头，“我帮你们锁定黑帆的位置，包括他们首领的藏身处。你们帮我牵制，让我能近距离开枪，或者……帮我打坏他们的雾隐披风。事成之后，赏金我要三成，够我换把新枪就行。”
“成交。”卡普一口答应，“但我们有个规矩，只揍恶海贼，要是你想打平民，立刻散伙。”
西洛嘴角扯了扯，算是笑了：“我只打抢平民的海贼，别的不碰。”
麦奇像是认可他，凑过去闻了闻西洛的裤腿，没低吼，反而摇了摇尾巴。
西洛扛起狙击枪，走到船头，眯起眼睛看向雾里：“黑帆的老巢在前面的雾礁岛，岛上有个山洞，他们抢的货物都藏在那。现在有五个海贼在岛外巡逻，三个在左，两个在右，离咱们大概六百米。”他调整狙击枪的瞄准镜，“左边第三个，是首领的副手，穿黑色披风，腰间有把短刀。”
“凯伦，你跟我去左，”卡普拎起指虎，“你用长枪戳他的披风，我趁机揍他；海音，你去右，用短刃袭扰，别硬拼；麦奇，你跟着海音，要是有海贼靠近，就低吼警示；西洛，你盯着，要是我们被围，就开枪打他们的腿。”
众人点头，分头行动。雾太浓，走两步就看不见同伴的身影，卡普只能跟着西洛的枪声指引——西洛每隔一会儿就开一枪，子弹打在礁石上，溅起火星，给他们指方向。
左路的三个海贼果然在雾里晃悠，首领副手的黑色披风几乎和雾融为一体，要不是西洛提前指出来，根本看不见。“就是现在！”凯伦突然冲上去，玄铁枪头戳向副手的披风，“撕拉”一声，披风被戳破个口子，露出里面的衣服。
卡普趁机冲上去，指虎砸在副手的后背，副手踉跄着往前扑，凯伦再补一枪，戳中他的胳膊，副手疼得惨叫，手里的短刀掉在地上。剩下两个海贼想跑，西洛的子弹打在他们的脚边，碎石溅起，吓得他们不敢动，被卡普和凯伦一一绑住。
右路的海音也顺利得手——麦奇的低吼吸引了海贼的注意，海音趁机绕到后面，短刃抵住他们的喉咙，没费多少劲就把人绑了。
众人汇合后，往西洛指的山洞走。山洞里更暗，雾从洞口飘进来，卡普刚要往里冲，西洛突然拉住他：“等等，山洞里有十个海贼，首领在最里面，他的雾隐披风最厚，我得离近点才能打穿。”
凯伦握紧长枪：“我去前面开路，你跟着我，到了位置就开枪。”
山洞里的海贼听见动静，立刻冲出来，为首的黑帆首领穿着厚厚的雾隐披风，在雾里几乎只剩个影子：“谁这么大胆，敢闯我的老巢？”
凯伦挥枪戳向冲在最前面的海贼，玄铁枪头直接戳穿他的护甲，那海贼倒在地上。卡普攥着指虎，一拳一个揍靠近的海贼，海音绕到侧面，短刃划向海贼的手腕，麦奇则在脚边低吼，干扰海贼的注意力。
西洛跟着凯伦往山洞深处走，眼睛紧紧盯着雾里的黑帆首领，终于到了五十米内的位置——这是他老旧狙击枪的有效射程极限。“卡普，引他出来！”西洛压低声音。
卡普会意，故意往首领的方向冲，首领果然挥着刀扑过来，披风在雾里飘着，几乎看不见刀的轨迹。就在首领的刀要砍到卡普时，卡普突然侧身躲开，首领的披风完全展开，左胸的位置露了出来。
“开枪！”卡普喊。
西洛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打在首领的左胸，虽然没打穿心脏，却让首领疼得惨叫，雾隐披风也被血浸湿，再也藏不住身影。卡普趁机冲上去，玄铁指虎狠狠砸在首领的胸口，首领“噗”的吐了口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海贼见首领被揍晕，吓得魂飞魄散，想往洞外跑，却被守在洞口的海音和凯伦拦住，没一会儿就全被绑了。
山洞里的雾渐渐散了，西洛蹲在地上，检查着自己的狙击枪，枪身因为后坐力震出了道小缝。海音走过去，递给他块布：“擦擦吧，这枪虽然旧，却挺好用的。”
西洛接过布，擦着枪身，忽然抬头：“黑帆的赏金有一百万贝利，我不要三成了。”
卡普愣了愣：“为什么？”
“我以前做赏金任务，都是为了换枪、换子弹，”西洛的语气软了些，“可你们不一样，刚才在山洞里，你明明能自己拿首领的赏金，却先把海贼抢的商船货物搬出去，还给了那些被抢的平民——你们揍海贼，不是为了钱，是真的想护着人。”
他顿了顿，握紧狙击枪：“我想加入猎恶团。我能锁定三公里外的目标，以后你们找海贼，我帮你们定位；遇到躲在雾里、暗处的敌人，我来开枪。我不要多的赏金，只要够我修枪、买子弹就行——我想跟着你们，揍那些藏在暗处欺负平民的混蛋，不是像以前那样，一个人躲在远处，看着海贼跑掉。”
卡普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欢迎加入，猎恶团现在有五个人，加麦奇，六个了。”
凯伦也笑着点头：“有你在，以后咱们再也不怕海贼躲在雾里了！”
海音从背包里掏出张新的航线图，摊开在地上：“黑帆的事解决了，咱们下一站去珊瑚海沟。我打听了，那里有个叫凯米的潜水员，水性特别好，总帮商船找丢失的货物，可最近水下有海贼抢东西，她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咱们去帮帮她，说不定能拉她入伙，以后水下的事，就不用愁了。”
卡普看向西洛，西洛点头：“我没问题，正好趁这段时间，修修我的枪。”
当天下午，他们把黑帆海贼团交给海军，领了赏金，海音把大部分钱分给了被抢的平民，剩下的留着给西洛修枪、买子弹，还有团队的日常开销。麦奇蹲在西洛脚边，时不时用头蹭他的手，像是在欢迎新伙伴。
渔船驶离幽灵海域时，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甲板上，暖融融的。西洛靠在船舷上，擦着他的狙击枪；凯伦握着玄铁长枪，在甲板上练突刺；海音整理着新的情报；卡普蹲在船尾，摸了摸麦奇的头，麦奇蜷在他脚边，晒着太阳，睡得安稳。
猎恶团的队伍又壮大了，多了个远程的狙击手，以后不管是雾里的海贼，还是远处的敌人，都有了应对的办法。珊瑚海沟的海水，在远处闪着蓝绿色的光，那里有新的挑战——水下的海贼，也有新的伙伴——潜水员凯米，在等着猎恶团的到来。
卡普摸了摸腰上的玄铁指虎，心里踏实又期待：不管是海上的雾，还是水下的浪，只要有伙伴在，猎恶团就能闯过去，护着那些需要保护的人，守住他们的安稳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