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剑荡天河·卷一:扬州雨·剑起风雷 第六章 花灯宴上剑指
剑荡天河·卷一:扬州雨·剑起风雷 第六章 花灯宴上剑指天
从药王谷到京城,一路繁花相送,春风和煦。
叶惊寒服下息坤丹后,体内的天河剑胎果然安稳了许多,灼烧感极少再出现,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不少。他骑在白马上,腰间的“虹影”剑随颠簸轻轻晃动,蓝宝石剑柄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配上他月白锦袍的身影,倒真有几分江南公子的温润,只是眼底偶尔闪过的桀骜,暴露了他内里的疯批本性。
“京城这地方,看着就规矩多。”叶惊寒勒住马缰,望着前方巍峨的城门,城楼上“朱雀门”三个大字遒劲有力,来往行人衣着光鲜,车水马龙,透着天子脚下的繁华与肃穆。他下意识地往沈砚辞身边靠了靠,低声道,“小爷最烦这些繁文缛节,待会儿入宫赴宴,可别让我跪来跪去的。”
沈砚辞一身墨色官袍,是临时换上的苍云将军朝服,腰间悬挂玄铁令牌,气质愈发沉稳威严。他侧头看了眼叶惊寒眼底的抗拒,眼底闪过一丝柔和:“不必多礼,陛下已知你身负天河剑胎,虽有忌惮,却也需倚重你几分。只需应付一二,待献剑之后,便可脱身。”
“献剑?”叶惊寒挑眉,“我可没说要给那皇帝献什么剑。”
“只是走个过场。”沈砚辞低声道,“陛下寿宴,点名要你献舞剑,实则是想亲眼看看天河剑胎的威力。你只需浅尝辄止,别暴露太多,免得树敌更多。”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已让玄甲军在宫外待命,若有变故,凭玄铁令便可调动,无需担心。”
叶惊寒心中一暖,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算你有点良心。不过,小爷的剑,可不是随便给人看的。”
入宫之后,宴席设在御花园的水榭之上,灯火通明,丝竹悦耳。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席间摆满了山珍海味,酒香与花香交织,透着奢靡之气。皇帝高坐主位,神色威严,皇后与嫔妃们坐在一侧,目光好奇地在叶惊寒身上打量。
叶惊寒跟在沈砚辞身后,神色淡然,对周遭的目光毫不在意。他的视线扫过席间,很快便察觉到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户部尚书李嵩,正是之前逼婚的李富商的远房叔父;还有几位仙门打扮的道人,眼神阴鸷,与扬州雨夜的黑衣仙门隐隐有几分相似。
“这位便是藏剑山庄的叶公子吧?果然一表人才。”皇帝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听闻公子身负天河剑胎,剑法卓绝,今日朕寿宴,可否为众人献舞一曲?”
叶惊寒拱手,语气不卑不亢:“陛下有命,臣不敢不从。只是臣的剑,向来只斩奸佞、破强敌,不善歌舞,恐污了陛下耳目。”
这话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寂静,不少官员脸色微变。李嵩立刻站了出来,厉声呵斥:“大胆!陛下赐你献艺之机,你竟敢出言不逊?更何况,你身为地坤,本就不洁,身怀异宝却不知感恩,简直是大逆不道!”
叶惊寒眼底戾气一闪,抬眼看向李嵩:“李大人这话,未免太过偏颇。地坤如何?天乾又如何?身份皆是天生,何来洁不洁之说?倒是李大人,勾结外戚,鱼肉百姓,你侄子强抢民男(此处暗指逼婚)之事,怕是整个京城都有所耳闻吧?”
“你胡说八道!”李嵩气得脸色铁青,“陛下,此子妖言惑众,身负不祥剑胎,留之必为后患!臣恳请陛下,将此子拿下,取出剑胎炼药,既能为陛下祈福,又能除灭隐患!”
几位仙门道人也纷纷附和:“陛下,天河剑胎乃仙门至宝,落入地坤之手,已是亵渎。唯有将其献出,方能顺应天意,保国泰民安!”
一时间,群臣附和之声此起彼伏,都在逼迫皇帝拿下叶惊寒。皇帝面露犹豫,目光在叶惊寒和群臣之间来回扫视,显然是被说动了。
叶惊寒嗤笑一声,抬手握住了腰间的“虹影”剑,眼底疯批气焰彻底爆发:“想拿我的剑胎?凭你们?”
沈砚辞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叶惊寒身前,玄铁令牌在手,语气冰冷:“陛下,叶公子乃天河剑胎持有者,是开启天河古阵的关键,外域蛮族虎视眈眈,此时动他,无异于自毁长城!李大人与仙门勾结,意图夺取剑胎,其心可诛,还请陛下明察!”
“沈将军,你竟敢为一个地坤狡辩?”李嵩怒道,“莫非你也被这妖子迷惑了?”
“叶公子是我苍云军的贵客,更是中原的屏障。”沈砚辞的声音掷地有声,“谁敢动他,便是与我苍云军为敌,与整个中原为敌!”
玄甲军的威名远播,群臣闻言,顿时不敢再轻易附和。皇帝脸色凝重,一时难以决断。
就在这时,一位仙门道人突然出手,指尖弹出一道黑色符箓,径直射向叶惊寒:“妖子,纳命来!”
符箓带着腐蚀性的黑气,速度极快。叶惊寒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同时抽出“虹影”剑,剑光一闪,将符箓劈成两半。他体内的天河剑胎运转,配合着玄甲冰魄劲,剑气中带着冰蓝与银白交织的光芒,凌厉异常。
“既然你们想抢,那便来试试!”叶惊寒大喝一声,身形一晃,藏剑步法展开,如鬼魅般冲向那几位仙门道人。剑光闪烁,每一剑都直指要害,藏剑的灵动与剑胎的磅礴之力相结合,打得几位道人节节败退。
沈砚辞也同时出手,玄铁令牌一挥,冰魄劲凝聚成刀气,劈向李嵩。李嵩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后退,却被刀气扫中衣袖,瞬间冻结成冰。
“护驾!护驾!”太监们尖叫着,金吾卫立刻冲了上来,将水榭团团围住。
“沈砚辞,叶惊寒,你们竟敢在宫宴上动手,是想造反吗?”皇帝怒喝。
“陛下被奸人蒙蔽,臣不得不如此!”沈砚辞沉声道,“今日之事,皆是李嵩与邪道仙门挑起,与叶公子无关!若陛下执意要拿他,臣只能……”
他话未说完,却已表明了决心。玄甲军的脚步声从宫外传来,显然是收到了信号,正在逼近。
叶惊寒斩杀最后一位道人,转身看向沈砚辞,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沈将军,不必与他们废话。这京城,小爷不待了;这剑胎,谁也别想拿走!”
他抬手,将半张天河古阵图掏了出来,体内剑胎之力全力运转,与阵图呼应。银白色的光芒从阵图中散发出来,映照在御花园的湖面上,湖面瞬间掀起巨浪,一道道银色光带从水中升起,围绕在叶惊寒周身。
“这是……天河剑阵的雏形?”沈砚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多谢苏姑娘的护心丹,让我能彻底催动剑胎之力!”叶惊寒大笑一声,手中“虹影”剑与沈砚辞腰间的“断虹”剑遥相呼应,双剑共鸣,剑气暴涨,“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天河剑胎的真正威力!”
他纵身跃起,剑光化作一道银色长虹,径直斩向金吾卫的大旗。大旗高挂在御花园的旗杆上,象征着皇权的威严。
“大胆!”金吾卫统领怒吼,挥刀阻拦,却被剑气瞬间劈飞。
“咔嚓”一声脆响,旗杆断裂,金吾卫大旗被剑气斩成两半,缓缓飘落。银白色的剑气余波扩散开来,将周围的桌椅掀翻,群臣吓得纷纷后退,皇帝也面露惊恐。
“叶惊寒!沈砚辞!你们好大的胆子!”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传朕旨意,通缉二人,格杀勿论!”
“陛下,后会有期!”叶惊寒落在沈砚辞身边,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
沈砚辞拉住他的手,冰魄劲运转,护住两人周身:“走!”
两人纵身跃入湖中,借着湖水的掩护,朝着宫外冲去。玄甲军已经冲破宫门,与金吾卫激战起来,场面一片混乱。沈砚辞带着叶惊寒,在玄甲军的掩护下,一路杀出京城。
身后追兵不断,箭雨密集。叶惊寒反手一剑,劈开袭来的箭雨,转头看向沈砚辞:“我们现在去哪里?”
“天河秘境。”沈砚辞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半张阵图已与你剑胎呼应,秘境的入口就在京城郊外的断魂崖。只有进入秘境,才能避开追杀,找到完整的阵图,彻底掌控剑胎之力。”
断魂崖位于京城西郊,悬崖峭壁,下面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两人一路疾驰,终于抵达崖边,追兵也紧随其后。
“前面是绝路,看你们往哪里跑!”李嵩带着金吾卫,得意地大笑。
叶惊寒看着身后的追兵,又看了看身边的沈砚辞,眼底闪过一丝释然:“沈将军,没想到我们最后会落到这般田地。”
“能与你并肩作战,无怨无悔。”沈砚辞握紧他的手,语气坚定,“秘境之中,或许有一线生机。你敢跳吗?”
叶惊寒大笑起来,疯批本性展露无遗:“小爷连婚都敢逃,连皇宫都敢闯,还有什么不敢的?沈将军,跟上小爷的脚步!”
他纵身一跃,朝着断魂崖下的云雾跳去。沈砚辞毫不犹豫,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被云雾吞噬。
追兵赶到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面面相觑。李嵩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下令搜捕,却不知两人早已落入了传说中的天河秘境。
云雾之中,叶惊寒感觉自己在快速下坠,耳边风声呼啸。沈砚辞紧紧握着他的手,冰魄劲形成一道护罩,护住两人。不知过了多久,下坠的势头突然停止,两人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周围云雾缭绕,参天古木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灵气,与外界截然不同。远处隐约可见一条银色的河流,水流潺潺,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正是天河的支流。
“这里就是……天河秘境?”叶惊寒站起身,环顾四周,眼中满是好奇。
沈砚辞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期待:“没错。传说这里藏着天河古阵的完整阵图,还有上古传承。只要找到这些,我们不仅能摆脱追杀,还能掌控剑胎之力,对抗外域蛮族。”
叶惊寒看向沈砚辞,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掌心的温度相互传递。经历了宫宴的危机,跳崖的生死与共,两人之间的羁绊早已超越了最初的“激活剑胎”,一种微妙的情愫在心中生根发芽,难以言说。
“沈将军,”叶惊寒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接下来的路,还要麻烦你多指教了。”
沈砚辞看着他,眼底满是温柔:“彼此。”
远处的天河支流泛着银光,仿佛在召唤着他们。卷一的危机已然化解,逼婚的束缚、皇宫的通缉,都被抛在了身后。而卷二的征程,才刚刚开始——秘境中的奇遇、ABO身份的反转、王都的兵变,都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天河剑胎的光芒在叶惊寒体内悄然流转,玄甲冰魄劲在沈砚辞周身静静蛰伏,双强并肩,剑指长生,一段更加波澜壮阔的传奇,即将在天河秘境中,缓缓展开。
(卷一 扬州雨·剑起风雷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