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色稻浪里,许知夏攥着镰刀弯腰割稻,稻秆断裂的脆响混着闲聊声漫开。她手腕轻转,利落割下一束稻穗,刚直起身捶了捶腰,旁边的鹭卓就开了口。

鹭卓:妹妹在哪上的大学呀?

许知夏:巧了,我和二哥一样,也是川音毕业的。学的作曲,偶尔也唱唱。

鹭卓:(直起腰拍了拍大腿)好家伙!谁能想到咱们两个川音的,最后居然凑到一块种地了?说出去都没人信!

许知夏:(笑着把割好的稻穗归拢)哈哈哈,可不是嘛!哎,这事儿不提也罢,都是泪。

旁边的卓沅刚割完一垄,凑过来擦了擦额角的汗,也跟着搭话:

卓沅:那妹妹现在住在哪里呀?

许知夏:就是暂居杭州。这两年行情不好,没什么演出和创作的活,不用到处跑,就一直定居在这儿了。对了二哥哥沅哥,我高中的时候还跟着朋友追过你们线下演出呢!当时挤在人群里,就只能远远看一眼,谁能想到现在咱们居然一起在地里割稻子啊。

卓沅:(眼睛一亮)这叫啥?有缘千里来相会呗!

许知夏看着卓沅圆乎乎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故意拖长了语调:

许知夏:对呀!就是因为有沅哥,我们才能聚到一起,必须得感谢沅哥!

卓沅愣了愣,满脸迷茫:

卓沅:啊?为啥是感谢我啊?

许知夏:因为“有缘”呀,难道你不是“沅”吗?

卓沅:(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哎,你这丫头!

鹭卓在旁边听得直乐,拍着腿附和:

鹭卓:哈哈哈对!就是因为有“沅”(缘)嘛!这谐音梗玩得绝了!

三人边割边笑,稻田间的疲惫都被这股热闹冲淡了。可另一边,开收割机的地方却渐渐没了声响,还隐约传来争执的声音。

师傅:别收边了!快停下!

赵小童:怎么了师傅?我这刚找到感觉呢。

旁边的赵一博赶紧传话:

赵一博:师傅说别收这边的边,让你停一下。

赵小童:为啥呀?我刚割那边的边就好好的。

师傅:这边泥巴深!再割下去,泥巴都要卷进机器里了,到时候机器就坏了!

赵小童:没问题的师傅,我能控制住!刚才那边比这还湿,我都割完了,您放心!我再试试,就割一小段。

师傅:那你到地头就停!千万别往泥里扎!

赵小童说着就发动了机器,可毕竟是新手,操作间难免生涩,刚走没两步就熄了火。师傅在旁边看得直皱眉,语气也沉了下来:

师傅:跟你说了别硬来!老熄火马达会烧掉的!这机器要是坏了,农忙时候修都没地方修!

许知夏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割完手里的一垄就快步走了过来,刚到跟前就听见师傅的呵斥声。她连忙走到师傅身边,递过去一瓶水,语气温和地安抚:

许知夏:师傅您先消消气,喝口水歇歇。小童哥也是想多干点活,我去跟他说说情况,您别往心里去。

安抚好师傅,她又走到收割机旁,敲了敲驾驶座的窗户。赵小童降下车窗,脸上带着点烦躁和委屈,看到许知夏才勉强压了压情绪。

许知夏:小童哥,能跟我说说咋回事不?我看师傅挺着急的。

赵小童:我就是想把这边的边收干净点,省得后面还要返工。可师傅一直跟我喊,机器开着又听不清,我只能停下来问,一停就熄火了……我不是故意跟师傅犟的,就是觉得我能做好。

许知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田边的泥地,又回头望了望他刚割完的那片整齐的稻茬,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许知夏:先给你点个赞!我刚过来的时候看了,你割的那片比我割的都齐整,手艺确实不错!我知道你能行,但师傅也是心疼机器,农忙时候机器就是命根子,他比咱们更怕出问题。我先去跟师傅说一说,没事,有我在呢

赵小童点点头,脸色好看了不少。许知夏又转身走到师傅身边,耐心解释:

许知夏:师傅,我知道您担心机器,换我我也心疼。但小童哥真不是故意不听话,您也知道收割机开起来噪音大,他听不清您说话才总停下来的。年轻人学东西快,也敢闯,总得给个实践的机会不是?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

师傅:我就是怕他把机器搞坏了,这时候坏了耽误事啊。

许知夏:理解理解!小童哥心里有数,他刚割的那片就挺好的。要不咱们让他换个干燥的地方试试?我在旁边看着,有问题马上让他停,您看行吗?

师傅架不住她软磨硬泡,终于松了口:“行吧,就让他试试!但必须在硬点的地方割,不许往泥里去!”

许知夏立刻转身跑回收割机旁,从兜里掏出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递过去,眼里闪着笑意:

许知夏:喏,奖励你的!师傅同意让你试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必须选干燥的地方,安全第一!要是搞不定,我来救场,放心吧!

赵小童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女孩,心里那点烦躁瞬间烟消云散,接过棒棒糖笑了:

赵小童:好!保证没问题!

旁边的师傅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往另一台收割机走去——再看下去,要么气坏自己,要么就得被这姑娘的甜嘴哄得没脾气,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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