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雪与共温的年轮
第一场雪落下时,希望小学的地基已经打好了。
丁程鑫裹着厚厚的围巾,站在工地旁的临时板房里,对着设计图比划着。雪花从窗户缝里钻进来,落在图纸上,瞬间融化成小小的水痕。他刚想伸手擦掉,一只温暖的手先一步覆了上来,带着熟悉的温度。
“别冻着了。”马嘉祺把一杯热可可塞进他手里,“外面雪太大,今天先到这儿吧。”
丁程鑫捧着热可可,指尖的冰凉渐渐散去。他看向窗外,雪花像无数白色的羽毛,覆盖了裸露的土地,也给旁边的树林镀上了一层银边。“真好看。”他轻声说,“像迷雾森林里的雪,只是没那么冷。”
“那时候可没热可可喝。”马嘉祺笑着,帮他把围巾又系紧了些,“刘耀文刚才打电话,说他们救援队在山里救了只受伤的小狼,让我们过去看看。”
“小狼?”丁程鑫眼睛一亮,“像沙漠部落里的沙狼吗?”
“不太一样,是野生的,估计是被猎人误伤了。”马嘉祺拿起他的设计图,小心地卷起来,“走吧,贺儿和严浩翔也在那边,说要给我们看救助站新到的医疗设备。”
救援队的基地在城郊的一座小山坡上,原本是间废弃的仓库,被刘耀文他们改造成了集训练、救助于一体的营地。刚进门,就听到宋亚轩的欢呼声:“它醒了!小狼醒了!”
营地里暖意融融,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刘耀文正蹲在一个铺着软垫的木箱前,手里拿着块生肉,小心翼翼地喂给里面的小狼。那狼崽只有半大,腿上缠着绷带,眼神却很凶,龇着牙,却没真的咬下去。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刘耀文笑着,声音放得极柔,和他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
宋亚轩坐在旁边,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一件被狼崽抓破的外套。“耀文,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等它伤好了,我们就把它放归山林。”
“放归前得教它怎么捕猎,不然出去也是饿死。”刘耀文摸了摸狼崽的头,小家伙竟然没反抗,只是哼唧了两声。
贺峻霖和严浩翔正在隔壁房间整理医疗设备。新到的监护仪和消毒器摆了一地,严浩翔正拿着说明书调试,贺峻霖在旁边给他递工具,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
“这台消毒器是德国进口的,比我们之前用的效率高三倍。”严浩翔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专业的严谨,“以后处理伤口更方便了。”
“那以后我就不用每次都跑医院借设备了。”贺峻霖笑着,拿起一个新的听诊器,学着医生的样子在严浩翔胸口听了听,“嗯,心跳很稳,看来最近没熬夜。”
严浩翔的耳根微红,拍掉他的手:“别闹,还有很多设备要调试。”
马嘉祺和丁程鑫走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六个人聚在一起的温暖,总能轻易驱散冬日的寒意。
晚饭是在基地的厨房做的。宋亚轩自告奋勇要做火锅,结果差点把锅底烧糊,最后还是马嘉祺接手,煮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鸳鸯锅。大家围坐在临时搭起的长桌旁,吃着火锅,聊着天,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里却暖得像春天。
“说起来,你们还记得沙漠里的沙母吗?”贺峻霖突然开口,夹了一筷子青菜,“前几天看到篇报道,说那边的沙漠开始下雨了,长出了不少耐旱的植物。”
“真的?”宋亚轩惊讶地睁大眼睛,“那是不是意味着,沙母也解脱了?”
“或许吧。”严浩翔点点头,“代码核心关闭后,各个副本的能量都在回归平衡,现实世界的生态也在自我修复,这是好事。”
刘耀文喝了口啤酒,看向马嘉祺:“马哥,你们公司那个新能源项目怎么样了?上次听你说,能替代传统燃料,还不污染环境。”
“快成功了。”马嘉祺笑了笑,“等投产了,就给你们救援队换一批新能源越野车,省油还环保。”
“那感情好!”刘耀文拍了下手,“到时候我们就能去更远的地方救援了。”
丁程鑫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安心。曾经在副本里为了生存而挣扎的六个人,如今都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在各自的领域里发光发热,却又从未疏远彼此。这种感觉,就像树的年轮,一圈圈生长,却始终紧紧缠绕在一起。
晚饭后,雪停了。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给雪地镀上了一层银辉。六个人走出基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在山坡上散步。
“你们看,星星出来了。”宋亚轩指着天空,那里的星星比平时更亮,像是被雪洗过一样。
“和纪念馆的星空一样好看。”丁程鑫轻声说。
马嘉祺走到他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肩上:“冷不冷?”
“不冷。”丁程鑫摇摇头,往他身边靠了靠,“马嘉祺,等小学建好了,我们在这里种棵树吧。”
“种什么树?”
“就种梧桐吧。”丁程鑫笑着,“你看城里的梧桐树,每年落叶的时候都特别好看,等它长得很高很大,我们就坐在树下聊天,像现在这样。”
“好啊。”马嘉祺点头,目光落在他被雪映得发红的脸颊上,“还要在树上刻上我们的名字,像共生契约那样。”
丁程鑫的心跳漏了一拍,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刘耀文和宋亚轩在前面追逐打闹,雪团扔得满天飞;贺峻霖和严浩翔走在中间,低声说着什么,偶尔传来贺峻霖的笑声。月光下,六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串紧密相连的符号。
他们都知道,时间会流逝,年轮会增长,曾经的伤口会结疤,变成生命里不可磨灭的印记。但只要彼此还在,只要这份羁绊还在,无论再过多少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能像现在这样,在初雪的夜晚,并肩走在雪地里,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明年这个时候,小学应该就能开学了。”丁程鑫说。
“到时候我们来参加开学典礼。”马嘉祺回答。
“还要带糖醋排骨当零食。”
“好。”
雪地里的脚印很快被新的落雪覆盖,但那些温暖的话语,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却像种子一样,埋进了彼此的心里,在岁月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在每一个飘雪的冬天,在每一个落叶的秋天,在每一个充满希望的明天里,六个人的名字,会像树的年轮,一圈圈,共温暖,共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