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什么关系?
晨光透过窗棂,沈怜光在浑身酸痛中醒来。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侧,空的。
心头一紧,他慌忙起身,某处难以言说的胀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寝殿内空空荡荡,唯有枕边残留着清越的气息。
"清越?"他试探着唤了一声,无人应答。
他只好强忍着不适穿戴整齐,沈怜光循着气息来到练剑场。
远远便看见沈清越正在指导几个内门弟子剑法,一袭青衣纤尘不染,神色如常,仿佛昨夜那个将他按在身下肆意疼爱的人是另一个人。
"手腕再抬高三分。"沈清越执剑示范,动作行云流水,"这招'流云逐月'重在飘逸..."
沈怜光站在原地,进退两难,心里一阵刺痛。
他本该生气,可看着徒儿专注教学的模样,昨夜那些羞耻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让他耳根发烫。
罢了,他到底是不同的,不能和这些人相提并论。
"师尊?"一个弟子发现了他,恭敬行礼。
沈清越闻声转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师尊有事?"
这般平淡的语气让沈怜光心头一涩。他走上前,压低声音:"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沈清越挑眉:"师徒关系。"
"昨夜..."沈怜光耳根更红,"昨夜我们..."
"昨夜师尊喝醉了。"沈清越打断他,"弟子只是尽本分照顾师尊而已。"
尽本分?沈怜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门子的本分会把师尊做到浑身酸痛、满身痕迹?
"你..."他一时气结,"这就是你对待道侣的态度?"
"道侣?"沈清越轻笑,"师尊说笑了,我们何时成了道侣?"
这话如同冷水浇头,沈怜光僵在原地:"昨夜你明明..."
"昨夜是师尊主动求欢。"沈清越语气淡然,"弟子一时心软,陪师尊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沈怜光气得浑身发抖,眼眶瞬间红了:"你...你把我当什么?"
这时,南宫玥和白瑾恰好路过。见这情形,南宫玥立即上前挽住沈清越的手臂:"清越姐姐说得对!露水情缘罢了,师尊何必当真?"
白瑾也小声附和:"仙子开心就好..."
沈怜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居然帮她说话?”
"沈师叔,这就是您不对了。"南宫玥理直气壮,"是您先招惹清越姐姐的,现在怎么反倒较真起来了?"
白瑾躲在沈清越身后,小声道:"仙子愿意宠幸您...是您的福分..."
沈怜光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忽然明白了什么。他转向沈清越,声音发颤:"你还在恨我...恨我前世..."
沈清越眸光骤冷,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翻涌而上——剜根之痛,同门背叛,还有眼前这人曾经的冷漠。
"师尊想多了。"她语气疏离,"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说罢转身离去,衣袂翻飞间不带丝毫留恋。
沈怜光望着她的背影,终于明白——这一世的温柔,从来都不是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