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狗为什么不逗？

沈清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天枢峰熟悉的洞府中。周身经脉传来阵阵刺痛，那是强行施展禁术的后遗症。

"醒了？"沈怜光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她转头，看见师尊端着一碗药坐在一旁。向来纤尘不染的银白道袍沾着些许药渍，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

"师尊怎么在这里？"沈清越想要起身，却被一股温和的力道按回床上。

"别动。"沈怜光舀起一勺药递到她唇边，"你伤得很重。"

沈清越微微偏头："弟子自己来。"

读心术悄然运转，捕捉到沈怜光心中翻涌的思绪：【她总是这样逞强...明明伤得这么重...】

"清越。"沈怜光突然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你知道当我赶到北境，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废墟里时，是什么感受吗？"

沈清越挑眉，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师尊是在担心我？"

"是。"出乎意料，沈怜光直接承认了，"我很担心。"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灼热："比师徒之情更甚的担心。"

读心术传来的心绪滚烫而真挚，让沈清越微微一怔。她没想到师尊会如此直白。

"师尊的意思是？"她故作不解。

沈怜光耳根微红，却仍坚持说下去："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早已超越了师徒之情。"

洞府内一时寂静。沈清越看着眼前这个向来清冷的化神修士，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般紧张，忽然觉得很有趣。

她轻轻抽回手，语气平淡："师尊说笑了。"

沈怜光急忙道："我不是在说笑！从你筑基时起，我就..."

"师尊。"沈清越打断他，"我渴了。"

"啊？哦..."沈怜光连忙起身倒水，手忙脚乱中差点打翻茶壶。

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沈清越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原来高高在上的化神修士，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接下来的日子，沈怜光的追求越发明显。

这日沈清越在院中晒太阳，远远就看见师尊抱着一堆东西走来。

"清越，这是南海的鲛绡，冬暖夏凉..."

"这是西域的灵果，对恢复伤势有益..."

"还有这个..."

沈清越懒洋洋地抬眼："师尊，您挡着我的阳光了。"

沈怜光立即侧身让开，却仍不死心："那你尝尝这灵果？"

"太甜。"沈清越闭上眼睛，"我困了。"

读心术捕捉到师尊内心的失落：【她是不是讨厌我了...】

她唇角微勾，补充道："不过师尊的心意，我收到了。"

沈怜光顿时眼睛一亮，像是被夸奖的小狗。

又一日，沈清越在练剑场指导弟子。沈怜光特意换了一身新做的道袍，在远处抚琴。

琴声悠扬，引得众弟子频频侧目。然而沈清越始终专注教学，仿佛没听见一般。

课后，沈怜光忍不住上前："清越，你觉得方才的琴声如何？"

"琴声？"沈清越故作茫然，"方才我在教剑法，没注意。"

看着师尊瞬间垮下的表情，她转身时忍不住笑了。

南宫玥凑过来小声说："清越姐姐，你也太会折腾师尊了。"

"有吗？"沈清越挑眉，"我只是在养伤而已。"

"得了吧。"南宫玥偷笑，"我看你就是喜欢看师尊围着你转的样子。"

确实，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化神修士，如今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笨拙地示好，是件很有趣的事。

这日傍晚，沈清越在药浴时，突然感觉到洞府外的气息。

"师尊有事？"

沈怜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我...我来给你送新炼的丹药。"

读心术传来的心思却是：【想见她...】

沈清越故意拖延时间，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开门时，果然看见师尊站在门外，手中捧着玉瓶，耳尖泛红。

"师尊这么晚来，不怕被人说闲话？"她倚在门边，语气慵懒。

沈怜光正色道："你我师徒，何惧人言。"

"只是师徒？"沈清越故意问道。

沈怜光顿时语塞，脸颊微红。

看着他这副模样，沈清越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师尊，你这样子若是被其他长老看见，怕是要惊掉下巴。"

"清越..."沈怜光无奈地看着她，"你明知我的心意。"

"我知道。"沈清越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他，"但师尊可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沈怜光怔住了。

"我要的是平等相待，是并肩而立。"她轻声道，"而不是被当成需要呵护的徒儿。"

说完，她轻轻关上门，留下沈怜光一人在门外沉思。

读心术捕捉到他内心的震动：【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沈清越靠在门后，唇角微扬。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而洞府外，沈怜光望着紧闭的房门，眼中逐渐浮现明悟之色。他或许，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