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我疼得慌

会宾楼

楼里笙箫齐奏,个个俊男俏女穿着红白的服装在上菜上酒。

楼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萧怀安便想着去帮一把。

刚起这一心思,就看见小燕子端着叠了高高的盘子准备走过来,脏兮兮的餐盘一个叠一个,参差不齐。

当然,不止萧怀安一人注意到了,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永琪刚上了一坛酒,忙喊道:“小燕子,你别太贪心了!叠得那么高,太危险了!”

小燕子不以为意,扬眉道:“你可别小看我了!这点盘子算什么啊!看我给你露一手。”

说着,小燕子就端着快盖住她脑袋的餐盘走了过来,步子摇摇晃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了。

“小燕子!”

路过的每个人都担忧地看向小燕子。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哎呦!”

小燕子叫了一声,像是马上就要摔倒了。

“小燕子!”

永琪着急,单手翻过一个板凳滑行过去,滑到小燕子面前,止住她的动作。

小燕子的身形稳住了,可由于惯性,手里的餐盘不受控制的向高空抛去。

空气好像凝结了,时间也似乎静止了。

萧怀安反应很快,倾身上去去接盘子,箫剑同样迅速。

班杰明也去帮忙。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班杰明慌乱接了几个盘子后,在看向萧怀安两人,眼睛都瞪大了。

应该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的瞪圆了。

只是瞬间,两个身影疾风略过,那满满当当的盘子已经稳稳当当地放在桌子上了。

盘子落下的速度很快,但萧怀安和箫剑的速度更快,简直神了!

萧怀安收了笛子,挑眉,尔泰忙走到他身侧,着急道:“怀安,你腿疼不疼啊?干嘛非要去接那个盘子啊!”要是再严重了,怎么办!

萧怀安摸了摸鼻尖,“都这么长时间了,已经不疼了的。”

什么这么长时间,才十天,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尔泰恨铁不成钢,给自己气的快死了,但还是闷不做声地拉着人去旁边休息。

尔康对萧怀安的武功简直又深了一个层次,上次他打败洛琅,尔康就察觉到萧怀安的武功要比他高。

可这次,连他都没反应过来,只几息,还在伤没好全的情况下,身形连他都没看清!

还有那箫剑,真人不露相啊!

箫剑听到了尔泰的话,心思动了动,受伤?小崽子受伤了?

但现在情况不便,箫剑只能压下担心的心思。

宾客没意识到什么,看了这场好戏,纷纷鼓起掌来。

“厉害!”

“今天到会宾楼可真是太值得了,有杜康酒喝,还有音乐演奏,还有特技可瞧,值得值得!”

小燕子站稳后,看着两人的动作,眼睛都发直了。

她一直知道萧怀安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还有新认识的箫剑。

可惜萧怀安被尔泰拉走休息了,小燕子只能跳到箫剑面前,十分佩服道:“箫大侠,没想到你功夫这么好!”

想起上次酒楼见面,小燕子道:“上次见面还被你耍的团团转呢!你给我记住了!”

箫剑含笑发问道:“记住了又能怎么样呢?”

小燕子脱口而出:“找你算账啊!”她想了想,继续说:“不过你武功这么好,我找你也算不了账。”

小燕子眼睛亮了,“不过我可以找怀安帮我算账,等过两天怀安伤好了,你们过两招,怀安的武功也十分厉害!”

箫剑含笑,神情似疑惑,“他怎么受伤了?”

小燕子脑子一根筋,正要说出来,永琪忙把人拉过来,小声叮嘱着注意身份。

小燕子也知道轻重了,冲人笑笑。

尔康顺势走过来打圆场,“看来天下的奇人,今天都在我们会宾楼了!”

箫剑看出了面前几人的互相掩饰,他神情不变,依旧一副含笑的模样。

紫薇也走过来,笑道:“箫大侠,欢迎你的加入。”

另一侧

尔泰跟柳青柳红说了一声,要了一间客房。

客房内

尔泰拉着人坐在榻上,“快让我看看,伤势严重没?”

“我真的没事的。”

萧怀安知道尔泰是对自己好,安慰道。

但尔泰坚持要自己看一眼,才放心。

萧怀安无奈,捋了裤腿给人看伤。

白嫩的皮肤上还是有些青紫的红肿。

尔泰从怀里掏出药膏,默不作声地给人上药。

萧怀安摸摸鼻尖,他以前受过不少伤,忍痛能力很强,腿上的伤对他来说真不上严重。

腿上轻柔的触感,触动了青年的心尖。

“真的没事……吧?”

听着萧怀安的问话,尔泰涂着药的力度加重,青年的声音拐了个弯儿~

尔泰这才手下放轻,抬头看他,“还没事吗?”

听得出声音隐隐压着气,萧怀安重重地点头,笑的很乖,“疼,谢谢尔泰给我上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干大事!

尔泰心下一疼,给人抹好药,放下衣物,半跪的动作没有变。

少年微抬头,似是注视着信仰的神明。

他声音很轻,“安安,你可以试着喊疼嘛。”

萧怀安一愣,他偏了偏眼,“真的没事的。”

尔泰握住萧怀安放在腿边的手,说着:“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有什么事跟我说,疼的话也跟我说好不好,我不想有一天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还笑着跟我说不疼,最后留我一个人痛苦。”

“没有那么严重吧。”

萧怀安很小声地问着。

“有。”

尔泰很认真道,他拉着青年的手摸到自己的心口,“这里会很疼,看见你受伤,它很疼很疼,疼得我几乎呼吸不过来了。”

萧怀安心尖微颤,手掌下那颗鲜活的心脏正在砰砰的跳动。

他似乎能感觉到那股律动。

良久,他说:“好”

他又说:“尔泰,我疼的慌。”

尔泰轻轻笑了,“好,我知道。”

少年从青色的荷包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抵着萧怀安的嘴喂了进去。

随后,他吻了上去。

半跪的信徒抬头吻上了他的神明,坐着的神明低头回应了他的信徒。

泛着甜意的糖在两个人的口中不断交换,每个人都尝到了那股甜意。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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