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归港，旧诺新生

光桥的尽头连着枫丹港的晨雾时，派蒙还攥着空的衣角不肯松开，像怕一放手就会再次消失。她的风之翼沾着裂隙的星尘，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兜帽里还藏着半块没吃完的枫丹马卡龙——是空在喷泉广场买的那盒，不知她怎么藏到了现在。

“慢点走，没人跟你抢杏仁豆腐。”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和记忆里无数次一样。派蒙却红了眼眶，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明明是你走太快！上次在璃月港，你也是这样，差点把我落在说书摊后面。”

晨雾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莱依拉举着铜盒跑过来，看到两人相携的身影，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还好赶上了，星晶的封印很稳定，深渊的残余力量已经被水之语净化了。”她说着打开铜盒，里面放着三枚晶莹的水珠吊坠，“这是用‘记忆之水’做的，戴上它，以后再遇到裂隙的力量，就不会被侵蚀了。”

派蒙抢先拿起一枚吊坠，往空脖子上套：“这个给你！上次在雪山你冻得发抖，这次有它就不怕冷啦！”空笑着接过，帮派蒙把吊坠系在风之翼上，晨光落在吊坠上，折射出的光刚好映在她亮晶晶的眼睛里，和初见时一模一样。

三人往喷泉广场走时，恰好遇到刚从歌剧院出来的芙宁娜。她看到派蒙，眼睛瞬间亮了：“呀！这不是和旅行者约好来看喷泉的朋友吗？我就说黄昏的霞光最灵验，你们果然重逢了！”她说着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甜点盒，“枫丹的奶油泡芙，庆祝你们的‘再续约定’。”

派蒙立刻打开盒子，咬了一大口泡芙，糖霜沾在嘴角：“空你看！芙宁娜小姐说，今天黄昏喷泉会有特别的‘霞光秀’，是为了庆祝枫丹度过危机！”空点头，目光落在喷泉中央的雕塑上——晨光里，雕塑的水流泛着温暖的光，像在为这场重逢祝福。

等到黄昏时，喷泉广场挤满了人。当最后一缕夕阳穿过水流，七彩的霞光突然在广场上空汇聚，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弧，光弧里竟映出了无数人的笑脸：有蒙德的温迪在弹唱，璃月的钟离在品茗，稻妻的雷电将军在看樱花……还有空和派蒙在摘星崖、雪山、海边冒险的画面。

“是‘记忆霞光’！”莱依拉轻声说，“水之语收集了所有人的美好记忆，才形成了这样的景象。”派蒙拉着空的手，指着光弧里两人在喷泉旁的画面——那是水之语根据约定“编织”出的未来场景，他们正笑着对着雕塑许愿，身后是漫天的霞光。

空握紧派蒙的手，轻声说：“之前的约定，我们做到了。”派蒙点头，咬着泡芙含糊地说：“接下来还要去须弥看花海，去稻妻看烟花，去至冬看雪！空，你可不能再把我弄丢啦！”

晚风裹着喷泉的水汽和甜点的香气，将这句话送向远方。霞光渐渐淡去时，派蒙突然想起什么，从兜帽里掏出那本卷翘的记事本，在最新一页画了幅新的画：空和她站在喷泉旁，头顶是七彩的霞光，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约定完成！下一站：须弥！”

空看着那幅画，突然觉得，所谓的“意难平”，从来不是错过的遗憾，而是重逢时，所有未完成的约定，都有了继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