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为饵,长安为棋:韩信任性破局

从后世而来:我与诸葛丞相的三国传奇 第23-24章(增补片段)

营帐外的晨光刚漫过祁山道的碎石,诸葛亮手中的羽扇却悬在地图上方迟迟未落。案上摊开的街亭布防图被指尖按出浅痕,帐内诸将的呼吸都跟着沉了几分——北方诸隘已平,只剩街亭这处咽喉,若守不住,此前数月的北伐功势便要折在这陇山之间。“街亭虽小,却是粮道命脉。”诸葛亮抬眼时,目光落在了立在末位的韩信身上。这位自后世而来的奇人,此前几战用的背水阵、拔帜易帜之法,早已让蜀营诸将刮目相看。他顿了顿,缓声道:“给你三千锐卒,只守三日,待我大军回援,便是大功一件。”韩信上前一步,甲胄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他没接将令,反倒伸手拍了拍诸葛亮的肩,语气里带着几分后世才有的爽朗:“亮子,粮草后勤便交给你了。”帐内诸将皆惊——自先帝崩后,还无人敢这般称呼丞相。诸葛亮却只是微微一怔,羽扇轻摇,眼底掠过丝笑意。“这三千人马,”韩信拔出腰间长枪,枪尖在晨光里闪着寒芒,“我定给你带回三十万的声势。”话音落时,他已转身掀帘而出,马蹄声很快从帐外传来,渐远渐轻,只留下满帐将士面面相觑。

谁也没注意,陇山深处的密林中,一道黑影正透过枝叶窥伺。司马懿扶着树杆的手紧了紧,方才帐内的对话隐约飘来,他嘴角勾起抹冷笑——又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小辈,和当年的马谡何其相似?街亭地势虽险,三千人便想守住?待入夜后,他亲率五万大军,定能一举拿下这处要地。可司马懿不知道,韩信的盘算远不止“守”。出了蜀营后,他并未直奔街亭,而是先绕去了陇山以西的峡谷——那里正有一道年轻的身影立在土坡上,玄色铠甲映着朝阳,腰间佩剑的剑穗随风轻摆,正是带着两万锐卒等候的白起。“白将军,”韩信勒马停在白起面前,声音压得极低,“街亭我会佯攻,引司马懿主力过去,你这两万人马就驻在此地,待我传信求援时,立刻从侧翼包抄魏营后路,断他们的粮道。”年轻的白起眼神锐利如刀,只颔首道:“放心,我这两万人,等你信号。”他身后的士兵个个肃立,甲胄上的霜气还未散尽,却无一人发出声响——这是属于年轻将领的锐气,也是历经沙场打磨出的纪律。

交代完后,韩信才带着三千人马转向,沿着陇山北麓的隐秘山道疾行。夜色降临时,队伍已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长安城外的渭水南岸。对岸的长安大营灯火通明,巡逻的魏兵来回踱步,却没发现暗处的长枪已对准了营门。韩信勒住马,望着远处城楼上的“魏”字大旗,手指在枪杆上轻轻敲击。他要的从不是守街亭,而是借着司马懿轻视的间隙,直捣魏都的门户——只要长安大营一乱,街亭的魏军自会回援,到那时,诸葛亮的大军可正面推进,白起的两万兵马再截断后路,三面合围,便是破局之机。夜风卷着沙尘吹过,韩信将长枪横在马鞍上,低喝一声:“随我冲!”三千人马如离弦之箭,朝着长安大营的侧门奔去。营门处的魏兵刚反应过来,便被迎面而来的枪尖挑翻,喊杀声瞬间划破了长安城外的夜空。

待晨光再漫过长安城头时,韩信已踏着未散的硝烟走上城楼,腰间长枪还沾着血渍,却笑着将魏旗掷在地上。此时城门处传来一阵轻响,只见王昭君身着素色长裙,提着裙摆快步而来,身后跟着几名捧着乐器的侍从——她此前听闻韩信出征,便悄悄随军而行,昨夜在城外帐中得知夫君攻下长安,便连夜备好乐器,要与他共贺这一战。“夫君,”王昭君走到韩信面前,指尖轻轻拂过他甲胄上的尘土,眼底满是笑意,“长安已下,该为这一战,跳支舞了。”

侍从们很快在城楼一隅摆好乐器,羌笛声起时,王昭君旋身起舞。裙摆如流云般扫过城砖上的血迹,舞步却不似平日柔婉,反倒带着几分沙场的飒爽——转身时像长枪破阵,抬袖时似旌旗漫卷,每一步都踩着笛音的铿锵。韩信靠在城楼柱上,卸下长枪放在一旁,目光紧紧追着她的身影,嘴角的笑意藏不住。城楼下,蜀兵们见主将与夫人共舞,也忘了连日征战的疲惫,有人跟着笛音哼起了家乡的调子,连空气中的硝烟味,都似淡了几分。

次日,飞鸽落在诸葛亮案前时,北伐大营的帅帐里正弥漫着凝重的气息。参军将密信展开的手微微发颤,念出的字句像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街亭已失,末将韩信,现于长安城头。”帐内瞬间死寂。诸葛亮捏着羽扇的指节泛白,目光扫过帐下诸将,最后落在那张标注着“街亭”的残破布防图上——他此前反复叮嘱,街亭是粮道咽喉,哪怕死守三日也不能丢,可韩信竟连一日都没撑住,还敢在失城后妄言占据长安?“竖子狂妄!”诸葛亮猛地拍向案几,青瓷盏里的茶水溅出大半,“街亭一丢,我军北伐粮道被断,前路已成死局!他倒好,弃守要地去攻长安,这是拿全军性命赌一时之快!”一旁的赵云连忙上前劝阻:“丞相息怒,韩信此前作战多有奇招,或许其中有隐情……”“隐情?”诸葛亮打断他,语气里满是失望,“失了街亭,纵得长安又有何用?魏军若回师断我后路,我等皆要困死于此!传我将令,即刻将韩信押回大营,军法处置!”

令旗刚要传出,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亲兵翻身下马,手里举着另一封沾着尘土的信笺:“丞相!韩信将军从长安派人送来第二封密信,还说……还说您见了信,便知他为何弃守街亭!”诸葛亮迟疑片刻,接过信笺展开。信上字迹潦草却有力,寥寥数语道清了全盘计划:“亮子,街亭是饵,引司马懿五万主力滞留;我攻长安是虚,实则牵制魏都援军;白起两万兵马已在魏营后路设伏,待您率大军正面推进,三面合围,可一战破魏。街亭虽失,却换来了破局之机。”信末还附着一张简易地图,标注着白起的伏兵位置、魏军粮草囤积点,甚至连长安守军的布防漏洞都圈了出来。诸葛亮盯着地图,手指顺着路线反复推演,方才因愤怒而紧绷的脸色渐渐缓和,眼中先是震惊,随后涌起复杂的神色。帐内诸将凑过来细看,无不惊叹:“原来韩将军早有谋划!用街亭诱敌,再以长安牵制,还联动白将军设伏,这布局也太险了!”

诸葛亮放下信笺,羽扇轻摇,却没了往日的沉稳,反倒轻声喟叹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难掩的欣赏:“我只看到街亭之失,却没看到他背后的全局。这般奇谋险略,我竟未能看透……”他顿了顿,目光望向长安的方向,缓缓道:“即生信,何生亮。”话音刚落,帐外传来通报:“丞相!白起将军派人事先禀报,已按计划截断魏军粮道,魏营内乱已起!”诸葛亮猛地站起身,羽扇指向帐外:“传令下去,全军拔营,随我直击魏营!让韩信在长安牵制,白起从后路包抄,这一战,我们赢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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