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荆襄议守

议事殿内的烛火跳动着，将案上的荆州地图映得明暗交错。诸葛亮手持羽扇，指尖落在地图上“江陵”二字处，声音沉稳：“主公，荆州乃九省通衢，北据汉沔，利尽南海，若能拿下此地，进可伐魏，退可联吴，此乃统一天下的关键一步。”

话音刚落，一旁的墨子上前半步，青铜面具下的目光落在地图边缘的防御隘口，手中的木尺轻点：“孔明所言极是。荆州不仅是战略要地，其城池防御亦需加固，某可即刻督造守城器械。但重中之重，需得一位信得过的猛将镇守，方能保此地无虞。”

刘备俯身看着地图，手指沿着长江水道缓缓划过，眼中满是认同：“二位先生所言甚是，荆州确实是块好地方！只是此地三面受敌，非勇冠三军者不能守，不知诸位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他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甲胄碰撞的脆响。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项羽手持项家枪，枪尖斜指地面，玄色披风还带着晨练后的薄汗；虞姬紧随其后，腰间双弩未卸，鬓边银饰随着步伐轻晃；白起则握着死神镰刀，镰刃上的寒光在殿内烛火下更显凛冽。三人并肩步入殿中，齐齐躬身行礼，项羽声如洪钟：“主公！某等刚练完武，听闻要选将守荆州，愿往！”

诸葛亮羽扇微顿，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嘴角露出一丝赞许；墨子也微微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尺——这三位皆是能以一当百的猛将，无论选谁，荆州的防守都多了几分底气。刘备看着眼前三人，眼中闪过惊喜，却又微微沉吟，尚未开口，殿外又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只见一位身着流云锦裙的女子缓步而来，裙摆扫过地面时带着淡淡的熏香，正是白起的夫人杨玉环。她走到白起身侧，抬手轻轻拂去他铠甲上的微尘，柔声却清晰地说道：“夫君若愿守荆州，妾便在此为夫君整理行囊，待破城之日，煮酒迎君归。”话音未落，另一侧的殿门已被推开，韩信一身银甲，腰间佩剑寒光凛冽，身旁的王昭君身着素色胡服，肩上还搭着一张未收的琵琶，二人并肩而立，韩信朗声道：“主公，某与内子听闻议守荆州，某熟谙兵法布阵，亦愿往！”

王昭君轻轻颔首，指尖划过琵琶弦，发出一声清越的音：“若韩信镇守荆州，妾可凭琵琶声传递军情，亦可与东吴使臣交涉，为夫君解后方之忧。”

就在殿内众人各抒己见时，殿外忽然传来两道沉稳的脚步声。齐桓公身着绣龙锦袍，腰间佩着当年称霸诸侯的青铜剑，目光锐利如鹰；身后的蔡桓公则穿着深色朝服，虽面色略沉，却难掩一身威严。二人步入殿中，齐桓公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度：“玄德公欲取荆州，某曾经营北方霸业，熟知诸侯间的制衡之术，可助你分析魏吴动向；蔡公虽久居南方，却对荆州的地理气候了如指掌，此二人若能相助，荆州之事更添胜算。”

正当刘备思索如何统筹安排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拐杖点地的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姜子牙手持鱼竿状的法杖，身披星月纹道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缓步踏入殿中。他对着刘备微微躬身，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玄德公勿忧，某有一计可定荆州部署。”

说罢，他走到地图前，法杖尖端指向“新野”二字：“蔡桓公熟悉南方水土，可率部驻军新野，此地乃荆州屏障，既能牵制曹魏南下，亦可作为后方粮仓，保军需无忧。”接着，法杖移向荆州主城，“齐桓公深谙霸业之道，可领军驻守荆州主城，统筹城内政务与防务，协调各方势力，稳住荆州根基。”

随后，姜子牙目光转向白起，法杖轻点：“白起将军勇冠三军，且善长攻坚破阵，当任取荆州的先锋，率精锐直取江陵，打开荆州门户。”话音刚落，他又补充道，“蔡桓公驻军新野后，需得良医随行，扁鹊先生医术高明，可任其太医，保障军中将士与百姓康健。”

最后，姜子牙望向殿外——孙膑坐着轮椅缓缓靠近，背后银灰色机械翼展开，翼面纹路随着机械运转泛着微光；艾琳手持长弓紧随其后，她背后的鎏金机械翼更显灵动，箭囊与翼梢金属件碰撞出轻响；戈娅则驾着专属的小型飞艇停在殿外空地，飞艇气囊印着专属纹章，螺旋桨缓缓转动带起微风。“孙膑先生的机械翼可助其高空观阵、快速移动，艾琳姑娘的翼翅能配合箭术侦查敌情，戈娅姑娘的飞艇日行千里且能跨越江河，三人组成信使小队，可确保前线与后方军情传递无延迟。”

刘备听完，看着地图上清晰的部署，又望向殿内各司其职、装备特异的众人，心中豪气顿生，当即抬手道：“姜先生此计甚妙！就依此部署，即刻整军，剑指荆州！”

军令既下，众人正欲分头行动，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士兵押着一人走进殿中——那人一身夜行衣，肩颈带着箭伤，正是方才潜入成都的阿轲。原来阿轲翻上城头时，早被墨子布下的暗设连弩盯上，箭簇虽未淬毒，却以强劲力道擦中她肩头，逼得她从城头坠落；刚要起身潜逃，又被埋伏在暗处的鬼谷子精准点中后腰与肩头穴位，终是无力挣扎。

刘备见士兵要按阿轲下跪，当即抬手制止：“且慢，松绑。”绳索落地时，阿轲活动着发麻的四肢，抬眼看向刘备，眼中桀骜渐淡，终是开口：“是曹操派我来的。他怕主公势力壮大，日后成他统一天下的阻碍，便想先下手为强。”

诸葛亮羽扇微顿：“曹操只派了你一人？”

阿轲垂眸，语气笃定：“不止。他还调了夏侯惇为先锋、典韦领重甲步兵、甄姬随军，三人带两万精锐，打算趁主公取荆州时突袭新野，断后方粮道。甄姬会以秘术惑乱军心，夏侯惇绕东侧山道吸引注意，典韦从西侧平原强攻城门——按行程，他们最多十日便到新野附近。”

刘备走上前，伸手将阿轲扶起：“姑娘坦诚相告，可见心存大义。若你愿留下，我既往不咎，还可让你统领轻骑，发挥身手优势。”阿轲眼中闪过诧异，随即点头：“甄姬秘术有破绽，艾草熏香可削弱其惑心之力，我愿效命。”

姜子牙刚要下令让戈娅驾飞艇传信新野，殿外忽然刮进一阵旋风，烛火半数熄灭，殿内瞬间昏暗。一道黑影裹着淡墨雾气窜出，手中短刃直扑刘备——竟是能隐于无形的兰陵王！

“主公小心！”韩信佩剑出鞘，剑风直逼兰陵王后腰；虞姬双弩上弦，却怕误伤刘备不敢发射。刘备后退半步，姜子牙法杖扬出白光挡住短刃，阿轲忽然扑上，用捡回的匕首横挡，“当”的一声架住攻击：“曹操派你来的？但主公待我有恩，今日绝不让你伤他！”

兰陵王见状，短刃改刺为削，却被围上来的众人牵制。墨子调整连弩瞄准雾气薄弱处，鬼谷子准备点穴，孙膑机械翼射出银线缠住兰陵王脚踝。兰陵王发力逼退阿轲，斩断银线，借着夜色翻窗逃遁，只留一句回音：“下次定取刘备性命！”

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刘备长舒一口气，对众人道：“曹操为除我，连兰陵王都派来了。需即刻加强成都防务，同时加快驰援新野的步伐，免得他首尾夹击。”殿内烛火重新燃起，映着众人凝重的神色，一场应对曹魏大军与刺客的双重危机，已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