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红绸未尽,征鼓已擂

帐内封官的余音尚在,营中红绸还缠着廊柱、绕着梁柱,四对新人的合卺酒香未散,征调的号角已悄然响起。

杨玉环正倚着雕花廊柱,看侍女收拾婚宴残盏,抬眼便见那道熟悉的玄甲身影——白起一手按在腰间刀柄,另一手提着柄造型凌厉的长镰,镰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冽寒光,年轻英挺的眉眼间,还未染上后世史书里的沉郁。她快步上前,伸手轻轻拉住他的甲胄系带,另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枚暖玉双鱼佩,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夫君此去新野打头阵,这双鱼佩是我自幼带在身边的信物,你带着它,就当我陪着你,千万要顾着自己,早些平安回来。”白起垂眸看着那枚温润的玉佩,伸手接过攥在掌心,那双惯带杀伐的眸子里软了几分,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沉缓却温柔:“娘子放心,待清剿了流寇,我定带着玉佩即刻返程。”

不远处的石阶旁,王昭君早已攥住了韩信的衣袖,见丈夫手中握着刚接过的调兵虎符,她忙从怀中取出一方绣着“平安”二字的锦帕,眼底染着红意,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与不舍:“夫君!这帕子是我连夜绣的,你带在身边,看到它就想起我还在等你。你既要随白将军做副手,又要管后勤,战场凶险,可千万不能让我担心啊!”韩信反手握住她的手,接过锦帕仔细叠好放进衣襟,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温声笑了笑:“夫人莫怕,此去以调度为主,并非冲锋陷阵,我定会带着你的锦帕平安回来。”

二人正说着,扁鹊先生提着药箱从帐中走出,手中握着两个小巧的瓷瓶,分别递到白起与韩信面前:“二位将军且留步,新野城外山林多瘴气,这两瓶闭气丹,每日服一粒,可保瘴气不侵体,护二位周全。”白起与韩信连忙接过瓷瓶致谢,扁鹊又叮嘱道:“此丹虽能避瘴,却需谨记不可与烈酒同服,凡事多加留意。”

待二人谢过扁鹊,才再次与妻子道别。我站在帐门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看杨玉环握着空落的手伫立廊下,王昭君还攥着韩信衣角残留的温度,忽然觉得战场的肃杀里,这信物与丹药,成了最暖的牵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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