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爱许云辞 无人爱他许砚书

许砚书手握话筒:“我这刚复出,你这一唱我又得沉寂几年,不能带颜色啊,九龄你和大楠来个呗。”

张九龄还没开口,王九龙就率先一步站在话筒旁。

“他夺命歌姬你不知道啊?一开口你指定受不了。”

许砚书顺口接茬:“有那么厉害?”

“那必须得,难受的你能从南京在跳下去。”

王九龙说话也是有梗,又再一次Cue了南京站台的事,但观众们能笑得出来,这在台上站着的师兄弟可笑不出来,尤其是周九良和刘筱亭。

他也是反应的快,刚说完就开始打自己的嘴,接连呸了三声后,还伸出手打了自己的脸,鞠躬连忙道歉,拉扯许砚书的袖口开始撒娇,然后将脑袋靠过去。

许砚书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就把这个一米九的萨摩耶给推开。

“我给大家唱一个吧,《起风了》可以吗?”

!!!!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2006年,七岁无父无母的许砚书独自一个人在天津漂泊。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他沿街乞讨过,被人辱骂过,赶走后,就像街上没有人要的垃圾一般。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而长野的天,依旧那么暖。”

他遇到了师父,他戴着草帽,扇着一把破旧的扇子,问要不要跟着他学相声。

不想在饿肚子的他答应了,节俭的师父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给他买新衣服,置办学相声的东西。

‘师父,如果有一天我火不了怎么办?’

‘师父,养你一辈子。’

“风吹起了从前,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师父,不知道您老在那个世界如何?是不是特别对我失望,可如果重新来一次,我还是愿意拜您为师,您还愿意收我吗?

“如今走过这世间,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角,以后咱们两个说一辈子的相声。’

‘只要您不离开我,我肯定也不会离开您的,咱两个一定不能让他们看师父的笑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逆着光行走 任风吹雨打…”

‘我明天就要结婚了,一定要扯下这块羞耻布吗?’

‘许砚书,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明白,挑破了就没意思了。’

‘算了吧。’

许砚书视线逐渐模糊,他的歌声带着哭腔,实在是唱不下去的他,在即将崩溃的瞬间把话筒放下,躲避着师兄弟关心的目光,抬起头看向舞台的上方,颤抖着肩膀。

周九良和刘筱亭朝他靠近,听到了他哽咽到喉咙间的哭声,周九良侧着身搂住他肩膀,挡住观众们的视线,刘筱亭则是快速走到话筒旁。

“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

许砚书擦拭眼角的泪,他上前弯腰对着观众们鞠躬,很久不愿意起身。

“师父。”

听到刘筱亭的一声‘师父’,他才缓缓起身,含着泪注视着台下的观众们。

“师父,咱走吧。”

刘筱亭搀扶着他下台,许砚书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观众们离开。

下了台,师兄弟们都围在他身旁,张鹤伦见他眼眶那么红,递出纸巾給刘筱亭。

“怎么还把自己唱那么难受,别哭了小辞,哭的我们心里也怪难受的。”

“哥哥哎,我的好哥哥,赶紧擦一下吧。”

刘筱亭想帮许砚书擦拭眼泪,却被许砚书拒绝,他接过那纸巾拽在掌心中,看着周围身边关切的师兄弟和徒弟,转身去换衣服。

“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

“二哥,快送你师父回酒店。”

所有人都在关心他,但许砚书明白,他们是在关心德云社的云字科最小的小师弟,其他人的小师哥许云辞,不是他许砚书。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爱许云辞,可没有人爱他许砚书。

他,又是一个人了。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