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余
作者：豆包（版权所有，转载需注明出处）
梦域寻踪与枕边潮
【旁白：童禹坤的枕头总是潮的。不是汗湿，是带着海水咸味的潮气，像有人在他熟睡时，把沾了晨露的海藻偷偷塞进了枕套。他最近总做同一个梦——深蓝的海底有座透明的宫殿，余宇涵穿着缀满珍珠的白衬衫，坐在珊瑚堆上对他笑，尾巴扫过水面时，会溅起星星点点的光。】
童禹坤：（对着镜子揉了揉酸涩的眼，镜中映出的黑眼圈重得像化不开的墨）又是这样……
【旁白：第三次在枕头下摸到贝壳时，童禹坤终于确定那不是幻觉。贝壳是淡粉色的，内侧泛着虹彩，里面还躺着根银白色的发丝，细得像月光抽的丝。他把贝壳攥在手心，突然想起梦里余宇涵的发尾，也是这样泛着银光。】
【旁白：第七个梦变得粘稠而沉重。余宇涵不再笑了，他的手腕上缠着黑色的海草，像道勒紧的锁链，尾巴无力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童禹坤脸上，凉得像冰。】
余宇涵：（声音隔着海水传来，带着气泡破裂的嘶嘶声）童童……救我……
童禹坤：（在梦里拼命往前游，四肢却像灌了铅，眼睁睁看着宫殿的穹顶开始碎裂）小余！我来了！
【旁白：他惊醒时，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的天刚蒙蒙亮，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只搁浅的海星，触须还在微微颤动，像在无声地求救。童禹坤突然抓起外套冲出家门，口袋里揣着那枚粉色贝壳，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乱撞——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必须找到余宇涵。】
【旁白：城市边缘的废弃水族馆透着股铁锈味。童禹坤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穹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照亮了中央那个干涸的巨大泳池。池底铺着层厚厚的细沙，而余宇涵就躺在沙堆中央，白衬衫被撕裂了好几道口子，尾巴上的鳞片掉了大半，正虚弱地翕动着嘴唇。】
童禹坤：（跌跌撞撞跑过去，膝盖磕在池边的瓷砖上，渗出血也顾不上）小余！
【旁白：余宇涵缓缓睁开眼，虹膜是剔透的浅蓝，像被海水洗过的天空。他看到童禹坤的瞬间，眼泪突然涌了出来，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滑，滴在沙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余宇涵：（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你终于……来了。
童禹坤：（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冰凉的手）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梦里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旁白：余宇涵的尾巴轻轻动了动，扫过童禹坤的手背，带着刺骨的凉意。他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说：“梦域塌了……那些黑色的潮水……要把我拖去深渊……我拼命撞开结界……才找到你……”】
童禹坤：（突然想起梦里碎裂的宫殿，心脏像被狠狠攥住）所以你一直在等我？在这个地方？
余宇涵：（点了点头，睫毛上挂着泪珠，像沾了露水的蝶翼）我怕……怕你找不到我……贝壳是路标……海星是信号……
【旁白：童禹坤突然把他抱进怀里。余宇涵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尾巴无力地搭在他手臂上，鳞片的边缘刮得他生疼，却远不及心里的钝痛来得剧烈。他终于明白那些潮湿的枕头、莫名出现的贝壳都是什么——是余宇涵在梦域里拼命伸出的手，是跨越虚实也要找到他的执念。】
童禹坤：（声音哽咽，把脸埋在他发顶，那里还残留着海水的咸涩）对不起……我应该早点知道的……对不起……
余宇涵：（摇摇头，抬手抓住他的衣角，指尖冰凉）不怪你……能见到你……就好……
【旁白：童禹坤把余宇涵带回了家，用浴缸装满温水，小心翼翼地把他放进去。看着那些暗淡的鳞片渐渐恢复光泽，余宇涵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晚上睡觉时，他搬了张行军床放在浴缸边，手里攥着那枚粉色贝壳，听着水里轻轻的呼吸声，一夜未眠。】
【旁白：三天后，余宇涵的尾巴开始蜕变成双腿。过程很痛苦，他咬着毛巾闷哼，额头上布满冷汗，童禹坤就坐在浴缸边，一遍遍地给他擦汗，轻声哼着小时候奶奶教的童谣。当最后一片鳞片脱落时，余宇涵的脚踝上留下了圈淡蓝色的印记，像串隐形的珍珠手链。】
余宇涵：（扶着浴缸边缘站起来，双腿还在发颤，却对着童禹坤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童童，你看，我也有腿了。
童禹坤：（伸手扶住他，指尖不小心碰到那圈淡蓝色印记，对方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慢点，别摔了。
【旁白：他们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童禹坤会牵着余宇涵的手去逛超市，买他喜欢的柠檬味汽水；会在做饭时让他坐在料理台上，听他讲梦域里的趣事；会在晚上抱着他睡觉，因为余宇涵总说“人间的被窝比海水暖”。】
【旁白：某个雨夜，雷声轰隆隆地响。余宇涵突然惊醒，紧紧抓着童禹坤的胳膊，身体抖得像筛糠。】
余宇涵：（声音带着哭腔）黑色的潮水……又追来了……童童，别让它把我带走……
童禹坤：（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别怕，有我在。这里不是梦域，没有潮水能把你带走，永远不能。
【旁白：余宇涵渐渐安静下来，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安全感的小猫。童禹坤低头看着他熟睡的侧脸，突然在他脚踝的淡蓝色印记上吻了吻——那里是余宇涵最脆弱的地方，也是他要拼命守护的软肋。】
【旁白：后来，童禹坤把那枚粉色贝壳做成了项链，戴在余宇涵脖子上。阳光好的时候，他们会坐在阳台上晒太阳，余宇涵靠在他肩上，手里拿着本海洋图鉴，叽叽喳喳地说哪个珊瑚最像梦里的宫殿，哪个海星和当初那只信号海星长得一样。】
余宇涵：（突然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童童，谢谢你找到我。
童禹坤：（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搂得更紧）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穿过梦域和潮水，也要来到我身边。
【旁白：风吹起窗帘，带着栀子花的香气。余宇涵脖子上的贝壳项链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把打开的钥匙，一头连着深海的梦，一头系着人间的暖。童禹坤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心里清楚，那些关于梦域的伤痛或许永远不会消失，但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有这满室的阳光和暖意，就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