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亩地谁也别想要!
她说着,抬手抹了把眼泪,肩膀微微颤抖着,模样看着格外可怜。
沈知微:“可长风的堂叔陆宇青,仗着我们孤儿寡嫂好欺负,硬是把这三亩地强占了去,还说这地该归他们家,全然不顾我和小叔的死活。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求您给我做主。”
村长陆德山接过地契,展开一看,上面的字迹和印记都清清楚楚,确实是陆家当年的地契。
听到沈知微的话,又想起陆宇青平日里那霸道的性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晃了晃。
村长:“这个陆宇青!简直无法无天!抢占自家亲人的地,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沈知微,语气坚定地说。
村长:“知微丫头,你放心,这地契你先拿回去收好,这地是你们家的,谁也抢不走!”
村长:“这事叔给你想办法,明天我就召集村里的族老们,好好说说这事,定要让陆宇青把地还给你们!你且回去等我的消息,别担心。”
沈知微连忙站起身,对着村长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感激。
沈知微:“谢谢陆叔,谢谢婶子!您真是我们孤儿寡嫂的救命恩人!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您了。”
走出村长家,沈知微脸上的泪痕还在,眼底却闪过一丝笃定的光芒。
她要的从来不是卖掉土地,而是借着村长和族老的势力,把陆宇青强占土地的事彻底摆到明面上,让他再也没机会觊觎自家的东西。
这三亩地,谁也别想要!
出了村长家,沈知微没急着往回走。她沿着村道拐了个弯,朝村东头刘木匠家走去。
刘木匠的媳妇赵婶子,正是今早她在田埂上遇到的妇人。
刘木匠家的院门外堆着几捆晒干的木料,木屑在阳光下飘着细尘,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沈知微刚走到门口,院里就传来了赵婶子的声音。
赵婶子:“是知微丫头吧?快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赵婶子系着粗布围裙,手里还拿着半根没纳完的鞋底,见了沈知微,脸上立刻堆起热络的笑,伸手就去拉她的胳膊。
赵婶子:“我刚在院里择菜,就瞅见个身影像你。快进屋坐,我给你倒碗水喝。”
沈知微跟着进了院,院里收拾得干净利落,靠墙摆着刘木匠的木工台,台上放着刨子、凿子、墨斗等工具,旁边还立着半扇刚打好的衣柜门,木纹清晰,打磨得光滑平整。
沈知微:“婶子,不用忙,我过来是想跟您打听点事。”
她笑着拦住要往厨房去的赵婶子。
赵婶子:“你说你说,跟婶子还客气啥。”
赵婶子拉着她在屋檐下的竹椅上坐下,顺手把手里的鞋底放在旁边的竹筐里。
赵婶子:“是不是家里缺啥了?”
沈知微:“是这样。”
沈知微斟酌着开口,目光落在院里的木料上。
沈知微:“我家时衍一直睡在地上,铺着稻草也不顶用。这眼看就要入冬了,天一冷地上更凉,我怕他腿疾再加重,想问问刘叔这里能不能打张木床?要是有现成的,就更好了。”
赵婶子一听,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也软了下来。
她是打小看着陆长风、陆时衍兄弟俩长大的,陆家父母走得早,是老大陆长风又当爹又当妈,把弟弟拉扯大。
原以为陆长风娶了媳妇,家里能添个帮手,日子能慢慢好起来,却没成想,新婚当晚就出了意外,独留下沈知微这个新媳妇,带着个腿不好的小叔子,日子过得有多难,村里人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