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后来发生了什么,于晚一无所知。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向后摸了摸后颈,剧痛让他浑身一颤。但好像除了腺体上的疼痛,身体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不适感,看来江霖还是个人,只是临时标记了他而已。

这么说自己还要谢谢他?于晚顿时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随后骂了自己一句便下了床。

他去了客厅,看见桌上的手机里有好几条未读信息。于晚拿起来看了看,是江霖还有一个未知号码的消息。

江霖:过几天一起去家里吃个饭吧,到时候我来接你。

江霖:我们确定一下婚期。

江霖:你身体还好吗,我给的是临时标记,这段时间需要我的话我可以过来陪你。

江霖:晚晚,不要这么抗拒我,好吗?

于晚一条没回,而是点开了那条陌生短信。

未知发件人:于晚,我的公司最近有个诉讼案,接手的正好是你律所,我可以直接来找你吗?

于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但是他看着这条短信又有些无语,孟舒堂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没有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放着那么好的资源不用来找自己,于晚简直想翻白眼。正当他琢磨该怎么拒绝时,未知发件人又发来消息了。

未知发件人:我今天去你们律所了,没找到你,他们告诉我你易感期请假了,你现在还好吗。

于晚决定拉黑这个号码。怎么自己易感期一个个的,都上赶着来慰问自己,“这些Alpha还真是喜欢当好人。”于晚不禁在心里低声暗骂,对Alpha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之后于晚去浴室洗了个澡,昨天他出了太多汗,身上黏糊地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他在浴室洗了好久,出来时正好门铃响了。

于晚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清了来的人。

是孟舒堂,他有些意外,但很快想到了答案,可能是单位同事给的地址。想到这他不禁又要骂起单位和同事,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自己的家庭地址,于晚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他没开门,反正等门外的人耐心耗尽后自然便会离开,可孟舒堂的耐心怎么会在于晚这耗尽,他已经不依不饶地按着门铃。

倒是于晚的耐心先被他给耗干净了,他怒气冲冲地过去打开了门。“你烦不烦。”

孟舒堂见他刚洗完澡带了一身水汽,发尾正嘀嗒着水,还皱着眉头来给自己开门,只觉得于晚现在的样子和平时差太多,惹的他心脏狂跳,连忙开口说:“ 我过来看看你,那个…这个地址是你同事给的…叫什么何岸好像,你别怪他,我担心你,所以就直接过来了,没来得及你打声招呼,对不起啊。”

于晚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又开口问道:“你易感期…还好吗?”

于晚看着他点了点头,也没让他继续站在门外。孟舒堂进来后也没到处张望,目光一动不动落在于晚身上。他看到于晚的腺体受伤了,上面有个明显的咬痕。

“是谁干的。”他的声音很低,很严肃,和刚才完全不同。

于晚不想回答他,就问他还有事吗,没事就赶快走。

可孟舒堂却直接把于晚逼到了餐桌前,一只手覆上于晚的腺体,轻柔地碰了碰伤口,声音也软下来地问道:“告诉我,谁弄的。”

于晚吃痛地抓紧了手指,告诉了他。

孟舒堂放开了手,但他并没有把人放开,他俯下身亲了亲有些渗血的腺体,红着眼睛看向于晚。

于晚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得一动不敢动,他看着对方红透了的眼眶,略有些惊讶和无奈,便告诉他这只是临时标记,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孟舒堂当然知道这是临时标记,但他还是有些生气,却又自知理亏,只能默默退后放开了于晚。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于晚没留孟舒堂继续他家,对方也称有事没再停留,走之前孟舒堂一直看着于晚,然后说:“能不结婚吗?”

于晚没回答,他也没继续说话了,只是走之前的那个眼神好像藏了太多情绪。

于晚好像看懂了,又好像没懂,他不再想了。易感期还没完全好,他又回房间继续睡了。

回房前,他好像在桌子上看到了几支抑制剂,但不是自己常用的那种普通抑制剂。他愣了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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